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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疯子谈恋爱的下场

    “让我做你的爱人,或者你的牺牲。” 学霸攻×钓系疯批欢脱警探受 燕亭×谷城春 是年下,受比较烧,但双洁。剧情向。 燕亭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第二天就遇见了六年前曾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警探谷城春到此调查一桩杀人案。可是谷城春完全没有六年前冷静沉稳的样子,他变得疯疯癫癫,自称“世界上最大的赤道破冰船”。 在谷城春的邀请下,燕亭协助谷城春调查杀人案,可事件的走向却逐渐失控。 “世界需要一场浩劫。” “赤道破冰船是人类迄今为止造过的最大的船。从船头到船尾总共有将近三千多米,船身最宽的地方有1314.15米......在它启动的一分钟内产生的热量可以蒸发数百万吨海水,掀起的水雾直达千米的高空,周边数周甚至数月都要下雨...... 人类历史上有过两艘赤道破冰船,一艘沉没在蒙古–鄂霍茨克海南边的海底,还有一艘就在你的面前。”

    第一天(四) 赤道破冰船闪亮登场!!!

    小说: 和疯子谈恋爱的下场 作者:龙舌兰日落 字数:2549 更新时间:2024-03-02 05:07:48

    等缓过了气,燕亭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原路返回。不过胃还是有点不舒服,他有一下没一下抚着自己的肚子。

    路边有一个铁的方箱,用几个大铁钉牢牢地钉死在了地上。

    这是无线电基站。自从大部分的卫星在太空核爆的电磁脉冲中报废后,这种基站就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了各个角落。方箱的合金外壳很厚,是为了防止有人割开铁皮偷里面的元件。

    方箱上布满了不雅的涂鸦和划痕,还有很多前人题的诗歌:

    “李娟是婊–子。”

    “你是S–B。”

    “傻–逼外国人滚蛋。”

    “把学校炸了把!”

    这句话的结尾大概把“吧”错写成了“把”,当然也有可能这是这位诗人为了达成首尾呼应,形成更高艺术效果而刻意为之的。

    “世界需要一场浩劫。”这句话旁边有另一句话,笔迹不同,大概是另一个人在回答:“现在就在浩劫中。”

    “我要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

    “总有一天我会回到你身边。”

    “你衣衫褴褛,不停旋转——浩瀚而悲伤。”这句用外语写的,燕亭勉强能理解。

    “你们全都去死。”

    “爱你爱你爱你,从生到死。吻你三千六百次。”

    “傻–逼铁箱,像个蠢货。”

    “浪漫主义是文艺的基本创作方法/浪漫主义的创作倾向由来已久/早在人类的文学艺术处于口头创作时期/一些作品就不同程度地带有浪漫主义的因素和特色”

    还有许多其它的“诗歌”,大多都在骂人或者抱怨生活。

    燕亭摸了摸铁箱,粗糙的灰绿色防锈漆上布满划痕。紧接着他狠狠地踹了铁箱一脚,橡胶鞋头撞击铁箱发出一点轻微的响声。

    脚趾过了半秒才穿来剧烈的疼痛,燕亭感觉自己的指甲仿佛被掀翻了。

    无线电基站在原地毫发无伤,但是对燕亭无端的暴力行为和漂亮外表下的顽劣本性感到失望。

    燕亭揉了揉脚尖,剧痛让他的烦躁得到了发泄。踱着步又过了一个弯,看得见拉了警戒线的废楼和更远处的学校。这时候大部分人都在工作或者上课,街上只有滚滚沙尘,隐约能听见轮船的汽笛声和起吊机发动机的隆隆声,废楼里有人在破口大骂,还是昨天那群的警察?现在警察怎么是这样的?

    经过废楼时,燕亭腹部的不适更甚了,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扶着一辆警车。下一秒,他就感觉腹部肌肉突然收紧,胃里的东西涌了上来,他弯下腰开始呕吐。

    又缓了好一会,他才虚脱地直起腰。今天早上是课间跑食堂吃的素粉丝,确实吃得很急,但之前一直是这么吃的,怎么今天就这样?

    他想起了昨天的梦。“...这么准的吗...”燕亭感觉有点幽默,笑了起来,“等一下是不是还有警察出来给我一枪?”

    咒骂声从楼上下来,突然变得清晰,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看起来莫约三十岁的年纪,从落满灰尘的楼梯上摇摇晃晃地走了下来,燕亭扫了他一眼,然后瞪大了眼睛。

    男人还穿着白衬衫和灰黑色牛仔裤,衬衫因为久没洗而发黄,领子上还有呕吐物的痕迹,他表情呆滞,瞳孔放大,嘴无力地张开,唾液沿着灰黑的嘴唇流下来。

    他磕嗨了,一个瘾君子。燕亭想。

    看这张脸...好熟悉,但不认得,再看一眼。

    另一个男人,穿着便服,在那个男人后面骂骂咧咧地走出了楼道,看见燕亭,又看见他外套上的校徽,嘴闭了闭,伸手揪住了穿风衣的男人的领子,咬牙切齿地低吼道:“别丢人了!”

    穿风衣的男人注意到燕亭的目光,歪了歪头,露出一个笑脸,抬起一只手挥了挥,因为被揪住后领,他挥起手来有点费劲。笑容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痴呆了,空洞的眼睛因为弯起而带了情绪,这张脸渐渐和燕亭记忆里的重合。

    “亲爱的,好巧啊。”男人笑着说,喉咙里好像有很多痰。

    燕亭不可置信地说:“你他吗的是谁啊?!”

    一个感叹句。

    “抱歉同学,这里是警察办案区,请不要再周边逗留。”便服男人说。

    突然,被揪着的男人一挣,从外套里脱了出来,向前两步,一个趔趄趴在了燕亭扶着的这辆警车的车头上。燕亭看见他扒拉这车盖的手满是灰尘,指甲缝里尽是污垢,指甲边缘也是不平整的,像是挖了很久的土。

    他直勾勾地看着燕亭的眼睛,说:“宝贝儿,这是...命运的际遇。”话说到一半还得喘口气。他看看地上的呕吐物,有一瞬间燕亭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他妈要趴下去吃了。

    不!别想了,这太恶心了。

    燕亭向后退了一步。

    一旁的便衣男人“啧”了一声,又伸手来抓,这位瘾君子滑稽地跳了一下,两步跑到了燕亭的身后,像是在拿他当挡箭牌。

    燕亭想回头,可是身后传来的酸臭味阻止了他。这个磕嗨了的人大概好几天没洗澡了。

    隔着三米远,那个便衣男人的表情骤然变得紧张,他迅速地抽出了枪,瞄准了自己,自己身后的男人。

    “...什么?”燕亭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吃了一惊,脖子上传来冰冷皮肤的触感。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身后的男人已经把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燕亭能感觉到他粗壮的手臂,藏着自己不曾体验过的,不可思议的力量,可以轻易地折断自己的脖子,就像折断一根芦苇一样简单。但奇怪的是,自己并不害怕,甚至比之前都要冷静得多。为什么?

    燕亭缓慢地转过头,这位瘾君子也正看着他。

    出于不明的原因,他无比确信,如果三步外的那个枪口对准的是自己,并且会在半秒后扣下扳机,那么自己身后的男人绝对会为自己挡下子弹。如果云层突然被撕裂,大地轰然炸开,火焰席卷港口,这个男人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救自己。如果自己被放逐,他会义无反顾地横穿千里的辐射区,带自己逃离,或者和自己死在一起。燕亭看着那双在迷幻中瞳孔异常放大的眼睛,绞尽脑汁地回忆。

    他叫什么名字?他叫什么名字?

    “永生,这么紧张做什么?你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做的。”瘾君子摇摇晃晃地笑着,大概因为喉咙发炎,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模糊不清。

    对面被称为“永生”的便衣男子耸了耸肩,说:“那你离这位同学远点。不论如何你现在磕了药,我可不想为你做的事负责。把手从他身上拿开。”

    “拜托,我们可是熟人。老友相会,叙叙旧怎么了?”瘾君子说。永生举着枪没回答,显然是没打算相信。

    “他说得对。而且你身上好臭,离我远点。”燕亭看着他,瘾君子嘟囔了些什么,拿开了手,一步一挪地向永生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他自己的手和衣服。永生见状收起了枪。

    燕亭看着他略佝偻的背影,脑海里思绪渐渐连成一线,一个名字浮出水面。

    叮!

    Bingo!

    “我想起来了!你是谷城春,IPM东支部的警探。”燕亭说。永生惊讶地看了燕亭一眼。

    那位瘾君子转过头,疑惑地看着燕亭,“谁是谷城春?”

    “你是谷城春。”永生说。

    “可恶啊,你忘了我的名字!明明我这么有名。”他略带恼怒地双手抱胸摇了摇头说道,“算了,我的名字明明是‘世界上最大的赤道破冰船’。”

    燕亭:“?”

    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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