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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回后,师尊还是这么装

    无故被逐出师门的刘临桦,在山上发现一只奄奄一息的兔子。谁想到,这兔子竟然是仙君,好像跟自己还有很深的渊源。 兔子睁眼打量打量这人,叹了口气。 轮回后,师尊还是这么装

    第二章

    小说: 轮回后,师尊还是这么装 作者:竖子微生 字数:2077 更新时间:2024-08-15 23:11:21

    齐穆听罢却像是相信了,收了碗筷推开门,消失在黑漆漆的夜里。刘临桦兀自默坐,不出一柱香的时光,又传来小童呼喊的声音。

    “听得到吗?我就隔了一堵墙”

    刘临桦的嗓子仍旧隐隐作痛,大抵是在雪地里躺得着凉的缘故。

    他不是很想说话,却也不得不扯着嗓子应一声。

    齐穆听他哑着嗓子,按耐住谈天说地的念头,一股脑交代了:“身体好点呐,明天天亮就一起去山上采药吧。”

    四面石墙都是冷的,唯独被窝有些暖意。

    刘临桦掖紧被角,侧身抬腿滚成一个蛹,嗅着屋子里的药味,迷迷糊糊睡熟了。

    一片白茫茫的云海。

    这不是新雨初歇的淞山之巅,那里的云雾幻生幻灭,飘忽不定。

    在这梦里的云雾,反而踏实得叫人安心。刘临桦掀起衣裳盘腿而坐。

    衣袂翻飞,扬起一片乳白的雾。

    寻常人才做梦,这是他的第二个念头。

    辟谷的修士,不仅无求于玉盘珍馐,更可以日夜不寐,以示不为凡尘俗胎所困。

    不过,无论他先前仅仅炼气筑基,还是修得元婴已然臻至化境,时至今日,都于事无补。

    他仿佛释然地叹出一口气,随手往脚下云层里捞起一捧棉花似的团云。

    说来奇怪,那团云在他手上逐渐蓬松鼓胀,层层叠叠,凹凸不平的小块边沿勾勒着丝丝金光。

    刘临桦觉得奇妙,两手抄着它,放在怀里。

    半晌,那团白绵绵的家伙变得两手才能捧住。它浑身颤栗几下,金光散落。簌地,睁开一双石榴一般的眼。它的小脑袋同时成形,脑袋后边又有两片浅红,再一阵子就变成了一对长耳朵。那双耳朵警觉地竖起来,朝外边转。

    刘临桦顺势抬头。不知何时,一溜小萝卜头在他面前一字排开,它们长在脸边的一对胡萝卜须上都把玩着一柄剑。这些顶着蔫儿吧唧的绿叶子的萝卜墩儿摇头晃脑,像是在挑衅,但更像是在竭力地逗人发笑。

    他怀里的小白兔大约只有两个月大,双手就能捧起来。此时,它却从容不迫地露出小牙,打一个哈欠,然后在他手里抬起两只短短的小白爪子揉揉脸。他看着可爱,把这兔子用长臂兜住,空一只手,用食指从它耳间划到鼻头,拨开厚密柔顺的短毛。小兔子难得没有被惊动,前爪稳稳地放落在人手臂上,一抬头,吐出绯红的小舌舔他手心。

    猝不及防。刘临桦没来得及缩手,随即又怀中一空。

    小白兔嘴里也叼了柄短剑,窜出去与前面叫嚣着的小萝卜头交战起来。

    短兵相接,刀光剑影。

    幼兔尚且年幼,有些招架不住,落在下风,时而突刺不中,时而堪堪回避,免不得一身锃亮的兔毛被削去几分。

    雪白的毛发落在雪白的云层上,刘临桦觉得分外扎眼。

    小兔子比试到了第五回合,逐渐力不从心,在一个小萝卜墩手下连连败退。另一个围观的小萝卜墩叉着腰,等兔子退到他脚边,伸脚绊它。

    白兔不察,嘭一下摔到地上,回神过来,对手的剑已经架在脖颈。

    刘临桦见时机已到,脚跟一提,飞掠过去。

    兔子委屈极了,短剑也不要了,飞也似的躲到他脚后。

    刘临桦随即俯身把兔子揣回怀里,去看一众才到他腰间的小萝卜头。

    萝卜头们霎时浑身都蔫了,规规矩矩地排好队,没一会便消失不见。

    刘临桦大梦初醒,惘然若失。辗转反侧,最终不得不起来坐一坐,好叫呼啸着穿堂而过的西风,冻得人不能再三思考。

    这会儿大堂也响起柴火细碎的爆破声,伴着水声咕噜作响。他想起那小孩儿昨晚上知会过,便一掀被子,穿衣起来。

    “你醒啦,”齐穆在炉边添把凳子,“喝茶吗?仙人道长就是恢复得快。明明伤成这样了,还能下床蹦跶。不过今天好冷,带上汤婆子吧。”

    刘临桦迷迷瞪瞪坐下去,应了几声之后,一言不发。齐穆也只顾着快开的水,没再搭话。西风卷雪,吹入堂门。火舌卷起雪花儿片,“呲”一声,眨眼水雾消散。忽的,火顶上一壶冰水浇了下来。火扑灭了。

    小孩儿拎着一个汤婆子塞给他。

    “虽然没有伤及凡体,也抵不住一整天躺在雪地里,”齐穆一手揣上自己的小暖炉,一手收拾烧水的炉子,眉飞色舞道,“我知道仙人道长看不起小小风寒。不过呢,现在是医师在上,我还没说你痊愈,你就得谨遵医嘱。懂不?”

    刘临桦看眼前这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儿靠谱的架势,不像是梦里那些个只会闹事的萝卜头儿,便依他话。

    洗漱完毕,收拾停当,天已蒙蒙亮了。小孩儿嘴里叫着“糟糕”“耽误”,一冲出堂门到院子里,又立马掉头,转眼窜天猴似的撞进刘临桦怀里。

    刘临桦头顶一件夹绒的披风,齐穆便也钻进去,一手揪着他的道袍插摆,一手提纸灯,口中还不忘直呼“冻死人了”。

    今天齐穆就打算在屋子后头的山上寻药,路途并不远,山其实也很矮。

    只是枝叶间黑黢黢的,透着斑驳的月色,显得深不可测起来。

    刘临桦并不能分辨草药,于是齐穆打灯在前头找,他穿上披风,提着齐大夫的箩筐,在后边紧一步慢一步跟着。

    齐穆轻车熟路地用提灯照过每一寸草木,似乎只消一眼,就能辨别这些模样相似的草叶,到底能不能入药。

    停停看看也走了许多路,二人已深入这山林,齐大夫却几乎不曾瞧见看得上眼的草药。就在他准备招呼刘道长一同下山时,眼前突生变故。

    “啊!”小孩儿忽地蹦到一边,又没来得及注意脚下路况,伸出臂弯,勾住一株手臂粗的老竹子稳住身形。

    而刘道长反应不及,又往前走了三两步才停下。借着纸灯的光影,他大抵能看出来是有个受伤的小动物,小小的一团,不像是猛兽。

    “没听说这里有老虎啊,怎么还会有这种东西,”小童见那小东西也没动静,才呢喃着从竹子后边钻出来,蹑手蹑脚靠近它,抬手把灯打在正上边,“是只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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