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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回后,师尊还是这么装

    无故被逐出师门的刘临桦,在山上发现一只奄奄一息的兔子。谁想到,这兔子竟然是仙君,好像跟自己还有很深的渊源。 兔子睁眼打量打量这人,叹了口气。 轮回后,师尊还是这么装

    第十章

    小说: 轮回后,师尊还是这么装 作者:竖子微生 字数:2248 更新时间:2024-01-24 18:28:57

    一番话后,县令与墨行老道出门再行商议。吴小公子遥遥望见门外吵吵嚷嚷的老头,对着墨行老道随从的两位弟子作了一揖:“请道长务必尽力医治,吴家必定重金酬谢。”若是不将此事处理妥当,县城最大的镖局恐怕再也不会接下吴家的单子。

    “兼济苍生本是吾等职责所在,”墨行老道身旁的坤道回礼道,“师尊定会竭尽所能,请小公子放心。”

    这时,墨行老道身边的乾道也开口了:“不知齐道友有何见解。”

    “齐某不敢与各位‘道友’相称,”刘临桦正帮齐穆捡拾柴火,往药炉子下送,闻言起身道,“据某所知,天罚若不是因人渡劫而降,就是天兵出征。如今,想必是妖山的魔头触怒天威,引来天劫,连累某等。”

    刘临桦说了谎。他知道最大的可能是自己引来的,但他一不渡劫,二也没有天怒人怨到触怒天威的地步,总归没有足够的佐证证实他的猜测。现下再将这事情揽了去,只会把自己搅和得更加无法脱身。

    “道友与我们所见略同。可惜师长们驻守此地多时,只有魔头的传闻,却不见其踪影,故此无法应验。”乾道很是苦恼,“对了,在下名叫施子实,这位是我的师姐,名叫钱绮南。”

    “某齐飞藿。”刘临桦应道。

    师尊不在身边,施子实明显自在不少,活泼起来。他在药炉子边上转悠几圈,又蹲在齐穆身旁,摸摸小孩儿的脑袋,惹得齐穆有些不耐烦。钱绮南也走近刘临桦身边,抱歉道:“道友的灵脉实在很像吾等门中的一位兄长,师尊也分不明确。若是冒犯了道友,这厢吾替师尊道歉了。”

    兄长吗?蜷缩在药炉边的兔子弹了下耳朵。方才那老牛鼻子不还说他欺师灭祖,叛逃师门,到底真不真切。

    “钱道长客气了,能入墨行仙长法眼是某的荣幸。”刘临桦尽力装作不知名小门派出身,故此在二人面前也显得恭敬谦卑。

    “听说道友因故无法修行,若是愿意告知缘故,吾可以诊断一二。”

    刘临桦闻言伸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手腕节骨分明,却霎时被钻进正门的冷风冻得通红。钱绮南摇摇头,但凡有些修为的人,假若仅在开光期,都知道用暖气护体。显然此人的道行最多也只在闻道期了。即便如此,她依旧将手指搭了上去。刘临桦一面瞎编:“大抵是先前修习走火入魔了罢,好在师尊在旁,及时遏制了我的真气。之后他便说我灵根有缺,不再适合修道。”

    “道友最近可曾修行?”

    “某自知体内真气郁结,不曾修行。”

    钱绮南将手指放了下去,若有所思,最终还是不敢下定言。思量再三,她决定实话实说:“整体的确是真气郁结的脉象,不过与典型有不少出入。譬如,吾方才将灵力输入到你体内,其实通行无阻,但是你的灵力却没有见长;再者你的真气并没有紊乱的迹象,好像只是需要一股强大的灵力做引子,就能自行化解。实际情况是否如此吾也不敢确定,道友也知道真气郁结时输入大量灵力的后果,故此不能轻易尝试。”

    “道长愿意为我看诊,某已非常感激。”刘临桦揣回手,捂着方才冻凉的手腕,其实心有余悸。他不曾想到,一面之缘竟然还会让这位道友浪费灵力试脉。若是她发现了更多端倪,刘大骗子就不好自圆其说了。

    那边齐穆实在被施子实闹得不甚耐烦,便叫施子实看炉子去,自己搬着凳子挪到兔子边上,偶尔摸摸兔子脑袋和耳朵。兔子似乎念在齐穆的救治之恩,也不在乎他是不是想把自己抽筋扒皮,任由他摸了。

    喜娘站起来,拉拉钱绮南的衣摆,怯生生道:“姐姐,吃糖。”她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纸包摊开来,小小的手上躺着一些圆滚滚的姜黄色的糖。“姜糖,能暖身子。”她补充说。

    钱绮南道了谢,拾了一块,不见外地塞进嘴里。

    “飞藿老爷也吃。”

    刘临桦哭笑不得,他纠正过小姑娘很多次。但小姑娘非说,齐穆买了她,就是她的少爷;刘临桦比齐穆大,那就是这个家的老爷了。拗不过小姑娘,刘临桦也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姜辣味确实很暖身子。

    不多时,知县和墨行老道商议定了,回了正堂。今日夜已深了,他们决定明日清早去妖山看看。知县因公务繁忙便缺席此番行动,由陆戎带墨行老道一行人前去,同行的还有刘临桦和本就驻守妖山的其他门派的弟子。此时,齐穆也煎了今日最后一帖药,喂给了鲁衷毅,收拾收拾和刘临桦一道回家。

    路上很冷,到家又晚。齐穆与刘临桦洗漱完就各自回屋。没有多余的收拾起来的屋子,喜娘在齐穆屋里打地铺。齐穆原本极其坚持自己睡地上,但是小姑娘在这方面说不清的执拗,齐穆还是比不过她。

    兔子和刘临桦钻进一个被窝,两腿一蹬侧躺下来。长长的冬毛被厚被子压住,摊做一团,活像一个兔子饼。兔子突然用识海问:“今天还做梦吗?”

    刘临桦侧过身来,伸手摩挲了一会儿它的脊背,然后在外侧虚抱住,护着兔子的背。他不作答,反问:“仙君还想窥探什么?”

    “你的这一世,想必也无聊得很。”兔子合上了眼睛,白色的睫毛横在刘临桦脸前。他们不自觉间靠得很近,长长的睫毛戳得刘临桦脸上痒痒。兔子轻声说:“你本身就是很无聊的人。”

    这一世?

    刘临桦本想再问,可惜兔子不再理睬他了。不知为何,今晚思绪纷繁。也许是白日里墨行老道诈他那一下,使得他现在还难以安眠;也许是自己隐瞒了天罚的缘故,不过他打算自己寻出一个答案来。刘临桦拉拉被子,企图暖和暖和冻僵的脸和鼻尖。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兔子的魂魄是什么样子。是个小孩吗?还是个老头?他盯着兔子看,突然觉得自己真是无聊。刘临桦试探地摸摸兔子袒露在他身侧的毛毛肚子,肚子上软塌塌的长毛被翻过来又复过去,兔子也没有什么反应。

    他也该睡了。刘临桦拢了拢兔子,兔子乖觉地向他贴近。也不知道明天上山会不会遇到传说中的魔尊。刘临桦先前下山修行的时候除过几个妖魔和魔道。在那些魔物嘴里,魔尊似乎是个很得人心的王。万魔之首,众妖之主,听起来倒也……刘临桦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可能明天上山也会是一无所获呢。想到这个,刘临桦竟然觉得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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