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哦?我何时轻薄了单老板?
小说: 戏子多秋凭栏望 作者:鬼训 字数:2024 更新时间:2024-02-15 06:14:02
单烟的心脏狠狠的振动了一下,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来都变得温柔缠绵了。
他尝试着跟着贺弓锦的节奏弹奏他所说的和弦,只是永远都慢一步,永远都会弹错音,他自己听不出来,贺弓锦却听的明明白白。
忽然,他握住了单烟的手腕。
两人四目相对的一瞬间,都愣了一会儿,单烟下意识的挣扎却被更紧的拽住了,他看见贺弓锦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
“别紧张,我带着你弹。”
他的手指温柔的穿过单烟的指缝,从手背牢牢的扣住了单烟的手,掌心的温度炽热滚烫,单烟的目光一直落在两人握住的手上。
他已经听不见优美的钢琴音了,他的脑子里面全是自己猛烈的心跳声。
一直等到贺弓锦握着他的手弹完一整首曲子之后他才稍微回过一点神来,但依旧不敢和人对视,只盯着钢琴看。
贺弓锦的轻笑声回荡在耳畔,单烟有些紧张的抽回了自己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脸颊,发现有些滚烫,多半脸已经红的不像话了。
“贺……贺少爷……我……”
“单老板,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家。”
单烟狂乱跳动的心脏缓慢的平息了下来,这声单老板把自己刚刚的幻想都打乱了,就好像一切亲昵都是假的。
今天贺弓锦并没有驱车,两人在阳光下漫步,这个西餐厅离单烟的小洋房并不是很远,只是一路上单烟都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路边的小玩意儿。
走路让贺弓锦有些燥热,他伸手脱掉了外面的大衣,里面却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修身衬衫和黑色西裤。
单烟的眼神移到了他身上,看着他被袖箍束缚住的手臂上的肌肉,以及腰身被皮带束缚着的模样。
腰腹间的肌肉线条被清晰的勾勒了出来,带着一股浓浓的禁欲气息。
“单老板刚刚可把小白坑惨了,是小白做错了事?”
单烟知道贺弓锦是懂行的人,也没怎么狡辩:“我不喜欢他轻浮的样子,贺少爷不会是想替白荀讨说法吧?”
贺弓锦笑着摇头,眉眼舒展:“怎么会,既然是小白的错,那肯定是要接受惩罚的。”
刚刚被撩拨乱掉了的心神终于冷静了下来,看着贺弓锦的身体,说实话很想摸摸看,手感肯定很棒。
“那贺公子刚刚轻薄我可知错?”
贺弓锦停住了步伐,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狡黠的人:“哦?我何时轻薄了单老板?”
单烟抬起手放到贺弓锦的面前:“方才贺公子一直拽着我的手不松开,还不算轻薄么?”
贺弓锦失笑:“方才只是在教单老板弹钢琴,这也算是吗?”
单烟反咬一口的模样带着些许稚气:“在我们江南肯定算,不过贺公子留洋归来,或许早都不在乎这些肌肤之亲了。”
贺弓锦不再反驳,语气带着笑意:“那贺某怎么赔罪?”
单烟的眼神落到他的腰腹上,丝毫不掩饰:“我很想知道腹肌摸起来是什么感觉,但我是个唱旦角的,身材要求纤细,自然是没办法练了,能否请贺少爷帮我实现心愿?”
他说完就盯着贺弓锦的眼睛看,眼神清澈,不带一丝暧昧,就好像真的单纯好奇腹肌的触感一样。
贺弓锦面上的笑意渐浓,这人刚刚一副羞涩的模样明明那么动人,现在冷静下来却还能反击,真是有趣。
他挑起单烟的下巴,那人肤色白皙,微微扬起的下巴露出了脆弱的喉结滚动,贺弓锦也不由自主的咽了口水。
“单老板是要隔着衣服摸,还是想让贺某脱去衣服呢?”
单烟抓住了他的手指,男人真是被欲望支配的生物,这种低沉暧昧的声音出现在耳畔,让他有一瞬间的腿软无力。
大街上还有许多路人,不过都忙着自己的事情,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人,单烟盯着他的眼睛无害的说道:“自然是隔着衣服,不然我岂不是也轻薄了贺少爷……你!?”
贺弓锦猛地握住他的手贴到了自己的腰腹上,那饱满的肌肉,坚硬的触感一瞬间被手掌捕捉,单烟觉得自己似乎要把持不住了。
“我怎么了?”
单烟揉捏了一下他的腰腹,收回了手指:“你太会助人为乐了,谢谢贺少爷的款待。”
贺弓锦笑着大步向前,臂弯处挂着黑色大衣,冷漠消散,无影无踪,只剩下该死的花花公子的诱惑感。
单烟忽然觉得白荀的话是忠言逆耳,贺弓锦确实不正经,还是藏在骨子里的不正经。
有一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洒脱不羁感。
这一晚他都没有睡好,脑子里面全是贺弓锦的身体,那人长得那么高大又身材精壮,摸起来真是一绝。
单烟真是觉得自己疯了,还没追到手就已经幻想起以后在一起的样子了,他想他在贺弓锦身边总是会显得娇小,很适合坐在他的腿上……
不行……不能再想了……
单烟强迫自己入睡,可是连续两天都午夜梦回,差点就迟到了开戏的时间点,不得不承认那天的牵手对他的冲击感太强烈了。
前些日子梨园老板就跟他说过要排一出大戏《穆桂英挂帅》,听说还请了一位潭州出名的小生来饰演杨宗保。
以前只有师哥师姐给他配戏,如今也算是第一次和成名的角共同唱曲,单烟有点期待,最近都在温习戏词。
张启拎着茶壶走了进来,一脸兴奋的说道:“爷,我听说那位饰演杨宗保的小生是为女先生,你们俩配戏,我还挺期待的!”
单烟来了精神,自古男唱旦角的多,女唱小生的少之又少,还能在众多人里面脱颖而出,必定是身手不凡。
“女先生什么时候来申城,我有空想去接一程。”
张启掰着手指算了算:“大概三五天吧,听说不少潭州的戏迷都提前来申城给她造势,想必唱功厉害的很!”
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单烟抬眸看过去,是一身灰色西服的贺弓锦,他手上拿着礼盒,脸上挂着笑:“单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