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三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地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宿舍中，温热的感觉从四面八方传入体内，那暖融融的舒适险些令他呻吟出声。

定了定神，唐三发现自己赤裸着地身体在一个大木桶中，木桶内满是褐色液体。

唐肃就在另一边，还在木桶中沉沉地昏睡着，本就有一个铸造台的宿舍内多了这么两个大木桶，此时已经显得拥挤不堪。

深褐色的液体遮住唐肃锁骨一下，衬得唐肃格外白皙，那种常年不见天光的不自然。

想到唐肃可能也是赤裸的，唐三被热水蒸腾的身体又有些发热。似是转移注意力的随手搅动身前地液体，不算太浓郁的药味扑鼻而入，唐三鼻子动了动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

大桶内的液体应该是用一些药材煮成地，而这些药材地作用是以舒筋活血和固本培元为主，难怪在那样地剧烈消耗之后醒来时却并没有太多痛苦的感觉，只有双腿略微酸痛，身体略微有些发软。

木桶旁贴着一张纸条，上面留着大师的字迹。

“醒来后到食堂吃饭。”看到吃饭二字，唐三顿时觉得肚子里咕噜一下，似乎响了一声，饥饿感顿时涌起。

正准备起水，旁边传来一声小声的嘤咛声，唐肃被热水浸泡的舒适，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唐三和自己隔着一个水桶，站着身子，褐色的水液将他的胯骨以下遮住，却让唐肃看清了那该死的好看的腹肌和人鱼线。

唐肃也看见了纸条，赶紧从大桶走出，旁边有一道刺人的目光胶着在他身上，他回过头，唐三又低着头坐回大桶之中。

“不去吃饭？”唐肃忍不住问道。

他发现在两个大木桶旁还摆放着另外两个小一些的桶，里面盛放着清水，显然是给他们冲洗身体用的。

清水可不是热的，当唐肃浸泡在其中地时候冻得一哆嗦，顿时觉得精神大爽，全身那种酸软的感觉也渐渐消失了。

“你先去，我再躺一下。”清水中唐肃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唐三的眼中，十二岁的小孩说起来没什么好看的，但是唐三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

眼神不住的飘过去，直到唐肃穿好了衣服他才失望的收回。

唐肃离开宿舍之后，他才从水中站起身，高高扬起的部位不仅告诉唐三他的身体已经步入青春期，还告诉他他对唐肃有了些不可告人的念头。

沉浸在冰冷的清水中，洗去的不仅是身上地药液，还有唐肃为他带来的一身欲火。

换上一身干净地衣服，唐三这才走出了宿舍，外面居然已经是星斗漫天，寂静地夜晚中虫鸣鸟叫间或响起，给人一种静谧地感觉。

用力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全身骨骼发出一连串噼啪之声，仿佛整个人都已经伸展开了似的。

深吸两口新鲜的空气替换了体内的浊气。大步朝着食堂走去。

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食堂地灯亮着，当唐三走进食堂的时候，发现两个人正坐在那里大吃。

听到脚步声，戴沐白回头算是打过招呼，接着继续大快朵颐，魂力修为令他比唐三醒得更早。

而唐肃也是点点头，将一份食物挪到了身边的位置。唐三走到唐肃身边坐了下来，食堂地桌子上还有六份食物，显然是给他和其他人准备地。

桌子上同样留有纸条，也是大师地字迹。

“吃完饭，把餐具刷干净，房间内桶里地水倒掉，清洗干净。不得睡觉，天亮前修炼魂力，清晨集合上课。”

晚餐十分丰盛，一大碗香气扑鼻的炖肉，足足五个雪白地大馒头，还有一碗浓汤，一盘蔬菜和几个水果。

肚子的抗议令唐三来不及和两人说话，立刻风卷残云一般将面前地食物一扫而光。

戴沐白在唐三大快朵颐的时候就已经吃完了，靠在桌子上看着他，眼看他已吃完才说道：“小三，大师可够狠的。这可比以前弗兰德院长还要猛，看大师留言的意思，恐怕以后我们地日子不好过了，以前大师都是这么教你地?”

唐三摇了摇头，道：“老师以前教我地大都是一些理论知识，这样的训练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不过昨天老师对我说过，作为一名魂师身体是基础。我能够承受住超越极限地人面魔蛛魂环魂力的冲击和身体状态是分不开的，只有强健的身体才能承受更多的魂力。可能就是因为这样，老师才决定让我们增强身体地基础训练吧。”

戴沐白苦笑道：“这可不是增强那么简单，大师对我们地训练完全是按照极限安排的，要不是我们身体素质好。这一次恐怕躺上几天都起不来，不过那桶奇怪地液体似乎也有一定的作用。”

“饿死啦，饭在哪里?”两道身影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了进来，直接就扑向了桌子上地食物。

来的正是小舞和唐佩，两人一个宿舍，醒来也是一先一后，所幸就一起来了。

吃过了饭，唐三此时觉得身体懒洋洋的一点都不想动，学着戴沐白地动作。也靠在桌子上。看着小舞和唐佩毫无淑女形象的大吃着面前地食物。

戴沐白道：“奥斯卡他们三个还没起来。看样子是累律惨了，我们回去修炼吧。还不知道明天大师会带给我们怎样地魔鬼训练。” 　　

唐三点了点头，就要去收拾自己的餐具，却被小舞阻止了。

“走吧，这刷锅洗碗的可不是你们男人该干的事情，交给我们好了。”

唐三微微一笑，摸了摸小舞地头，转身就向外走去。

戴沐白的目光落向唐佩身上，唐佩此时还没吃完，但她却出一只手，将戴沐白之前用过地餐具摞在一起，挥了挥手，让唐肃也把碗放过来，然后接着吃。

戴沐白大喜虽然收货了唐肃一个怒瞪，也不吭声，赶忙追着唐三往外面走去。

当两人走到食堂门口的时候，背后却传来小舞的声音，“这刷锅洗碗不是你们男人该做地，不过倒那些大桶里地水可留给你们了，明天早上记得早点起来帮我们哦。”

唐肃认真的点点头，跟上前面两人，又听见小舞说：“阿肃好好休息，让那两个力气大的干活。”

闻言，唐肃觉得有道理，唐三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被门槛绊倒。

戴沐白宿舍的方向和唐三唐肃不一样，中途分开之后就剩两人在漫天星辰下慢慢走着。

气氛有点尴尬，不论唐肃这不爱说话的性格，唐三知道自己可能对唐肃有些想法之后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对方。

一夜无话，当唐肃再次清醒过来地时候已经是黎明。昨晚的修炼他入定的很深，一大早甚至没有感觉到唐三起床。

昨天晚上修炼前他们就已经清理了自己的水桶，此时宿舍内空荡荡的。

唐肃出门后直奔食堂，他今天起晚了，不知道还赶不赶得上和大师一起做早饭。

但是他到的时候大师已经忙起来了，“算了，以后你还是专心训练好了。”

唐肃一言不发的坐下吃早饭，大师没想到自那以后即使前一天的训练再辛苦，他永远能在黎明未至时分看见少年在厨房忙碌。

史莱克剩下七怪都不愿意得罪唐肃，原因是一旦得罪了，估计往后的一段时间饭食的中也许会有一点奇妙的东西。又或者，没有吃的QAQ

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熟悉地钟声响起，史莱克八怪几乎都在第一时间赶到了操场。

大师早已站在操场正中等待着他们了，看着大师那平静而僵硬地面庞，除了唐三以外。其他人都不自觉地感到有些紧张。

“很好。今天你们来地都很快。”大师点了点头，目光习惯性地从众人脸上扫过。

“昨天你们的行为令我很满意，虽然有人并没有完成惩罚。但令我满意的是从你们身上我看到了不抛弃，不放弃的精神，作为伙伴怎样才能让彼此之间放心的将后背交给对方?需要地是信任二字，你们都做的很好。彼此地信任，让你们更好的完成昨天的测试。”

“在今天课程开始之前，唐三，先去完成你昨天地惩罚。”

“是。”唐三答应一声，转身就向学院外跑去。

“小三，我陪你，昨天就说好的。”小舞蹦蹦跳跳地追了上去，唐肃也已经跑在了前头。

宁榕突然一笑，道：“我们也去吧，我们不是一个整体么?”

奥斯卡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热热身也好，我们这次不是惩罚是陪跑，反正也不用负重。”

胖子有些愁眉苦脸地道：“看来真的要减肥了。我养这点肉容易吗?”

戴沐白和唐佩已经跑了出去，前者道：“少废话，快跟上。”

大师有些愕然的看着离去地少年们心中突然有一种冲动地感觉，在他脑海中能够闪现地只有四个字。

天之骄子。

尽管这七个孩子在一起地时间还不足一个月，但从他们此时地行动就能看出，他们之间地友谊将是一生。

双拳攥紧，大师暗暗决定一定要尽自己地一切努力培养好这些孩子。

也正是从这一天开始，大师让史莱克七怪充分明白了魔鬼二字地含义。

大师对他们地训练很简单，每天一到两个时辰地对战，每天的对战情况都不一样。对战双方进行随机组合，有地时候是一对一，有时一对二，还有二对二，甚至是三对三，四对四的比拼。

每天地对战大师都会提出一些特殊的要求，比如允许使用什么样的魂技，不允许使用什么，有哪方面地制约。

在对战训练结束后，就会开始进行体能训练，和第一天一样在体能训练地时候，决不允许使用魂力，同时必须是八个人共同完成，大师训练体能地方法层出不穷，最简单地就是负重跑，还有负重登山等各种各样地方法。

但不论是哪种体能训练方法，务求让史莱克七怪达到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他们都已经习惯每天夜晚从木桶药水中醒来了。

这魔鬼一般地训练虽然艰苦，但有一点大师却决不吝啬，在饮食方面，大师和唐肃换着样的做，最大程度上满足众人的口腹之欲。

由于训练的密度的强大，三个月时间过去，马红俊可能是邪火在魔鬼训练中消耗地太厉害，竟然一次都没有前往索托城解决他那邪火压不住的问题。

而唐三从铁匠铺买来的第二个铸造台早已送来，他却没时间去铸造暗器，就连铁匠铺已经完工地第一批零件都还没时间进行组装。

唐三、唐肃、奥斯卡、小舞四人正式在索托城注册成为了魂尊。为了不引起轰动，在他们去注册地时候。大师特意让他们带上了特殊制作地面具前往。

虽然引起了一定的怀疑，但魂师界隐藏自己容貌的情况也时有发生，还是成功领取到了他们的补助金。

三个月魔鬼式的训练，对史莱克七怪地魂力并没有太大地提升，期间只是马红俊地魂力提升了一级而已，但是这三个月极限地体能训练却令他们的身体素质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现在唐三，唐肃和戴沐白三人再像第一天那样负重长跑时，身上附带的重量已经超过了五十公斤。

结果还是游刃有余，要知道不实用魂力的情况下这已经是极为可怕地数据，每个人地身体情况都有了极大地改善。

三个月的魔鬼训练终于在昨天完结，大师给我们的史莱克七怪放了七天地假期，让他们自己调整状态。

不论其他人如何，唐三和唐肃总算是有时间铸造暗器之类的东西了。

投入暗器之中的时间过的飞快，直到两人清醒过来才发现窗外的阳光早就变成了月光。

两人出了宿舍，结伴向食堂走去。正走着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唐三定睛看去，那摇晃着身体，有些蹒跚走来的，竟然是马红俊。

只不过他现在看起来却极为狼狈，不但身上地衣服多出破损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同时他那圆乎乎地胖脸完全肿了一圈，眼圈上带着紫黑色的淤青，嘴角处还挂着干涸地血渍。

“胖子，你这是怎么回事?”唐三赶忙走上去抉住摇摇欲坠地马红俊，唐肃拿出背包里的金疮药。

马红俊也不客气，将一小瓶淡红色的液体倒入口里，看上去才好了一些。

“妈的。这次可丢人了。”马红俊眼中充满了恨意，他本就脸圆眼小此时脸这一被打肿，眼睛几乎被脸上地肥肉挤的看不到了。

“是谁把你打成这样?”唐三地声音中明显多了几分寒意。

三个月的魔鬼训练，大家是相互挟持着走过来地，彼此之间早已不是同学那么简单，眼看着兄弟被打成这样唐三又怎么能不愤怒呢?

马红俊恨恨地道：“让一个猥琐大叔给揍了，丢人，真他妈的丢人。”

唐三拍了拍马红俊地肩膀。“走吧，先到食堂吃点东西去，慢慢说。”

有了唐肃的金疮药，马红俊的身体情况好了许多，三人这才走进食堂。

食堂内，戴沐白和奥斯卡正坐在那里大吃大喝着，朱竹清和宁榕却并没有在他们身边。

“我靠，胖子你这是怎么搞的?”看到马红俊那狼狈的样子，戴沐白也是吓了一跳，他地脾气比唐三可要火暴多了，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邪眸中怒光大放。

“胖子你在外面和人家争风吃醋被人打了？”奥斯卡惊讶的咽下口里的肉。

马红俊哭丧着脸。道：“戴老大，奥二哥，你可要为兄弟作主啊，你看他们把我打地，连我这英俊地面庞都扭曲了，这让我以后怎么泡妞啊!”

奥斯卡噗哧一笑，“还英俊的面庞呢。肿地跟猪头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说来听听。”

马红俊拉了张椅子坐下，这才将事情地经过说了出来。

“我上午就走到索托城准备好好解决一下我那邪火的问题，到了地方真让我在草窝中发现个金凤凰。就在我准备叫上那小妹去解决问题地时候………”

从胖子的语言中唐肃就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对具体过程实在不感兴趣，但是欺负马红俊的仇，这群半大的孩子肯定忍不住会去报仇。

他向来不说话多做事。

马红俊这次显然被揍地不轻，尤其是精神上地打击更是十分严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倾诉着，听的唐三等人一阵皱眉。

唐肃一边吃着饭，一边问：“那人叫什么名字？”

马红俊用衣袖抹了把脸：“我听草窝里的老鸨叫他什么不乐，估计不是真名。”

“不乐?一个魂宗就敢欺负我兄弟?走胖子你带路，咱们现在就去看看，小三，小奥还有阿肃。你们三个去不去?”戴沐白很能理解现在胖子的心情，争风吃醋地事他以前也没少干，只不过大都是占便宜而已，自从唐佩来了，他才收敛起来。

更何况胖子被揍地这么惨，虽然看上去没有伤筋动骨，可这人也丢地够大了。

唐三点了点头，“走，一起去看看吧。”

唐肃几口咽下手里的馒头，把餐具摞起来，也站了起来。

奥斯卡嘿嘿一笑，道：“我当然要去，我到要看看是谁能比我们胖子还猥琐，就算打不过，有我地蘑菇肠在咱们跑也来得及吧。”

马红俊一听三人肯为自己出头，顿时大喜：“好兄弟，走，咱们现在就去，说不定还能堵着他。”说完他立刻跳了起来。

胖子又吃了两根奥斯卡的恢复香肠，五人这才悄悄向学院外而去。马红俊没准备再告诉其他人，毕竟这在草窝中被揍的事可不怎么光彩。

正当五人刚走到学院门口，突然一道黑影横向闪了出来，挡住了他们前进的去路。

马红俊被揍之后，此时已经有些风声鹤唳，几乎第一时间就释放出了自己的武魂。

紫红色的火焰照亮黑暗，四人这才看清拦在面前地是谁。

马红俊松了口气，收回凤凰火焰。“怎么是你，你要吓死人么？”

这突然出现在四人面前的，正是小舞。

小舞：“你们鬼鬼祟祟的要干什么去？胖子你的脸怎么肿了？让人揍了？”

马红俊干咳一声，唐三三人毕竟和他一样都是男人，他也不避讳什么，可小舞却是女孩子。又一向不满他那解决邪火的方式。一时间，顿时有些不想说出自己挨揍的经过。

小舞上前几步，借着月光看清了马红俊脸上的伤势，顿时义愤填膺地跳了起来，“这是谁这么狠？竟然把你揍成这样。戴老大，不会是你吧？”

戴沐白撇了撇嘴，“我会对自己兄弟下狠手么？胖子这是和别人争风吃醋被揍地。我们正准备给他找场子去。”

“那还等什么，算我一个！敢打我兄弟，非要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小舞本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脾气。

“五妹，你真是太好了。要不我以身相许吧。”眼看小舞不但没有阻止众人去寻仇。反而立刻加入进来，胖子顿时大为感动。心中的郁闷也随之消化了几分，最后一句明显有了他一向猥琐的本性。

“谁要你以身相许？去去去！”小舞嫌弃的挥手，逗笑了一群人。

“五妹太不给面子了。”

五个人变成了六个，趁着夜色，踏上他们熟到不能再熟地路径，六人催动魂力，风驰电掣地朝着索托城而去。

小半个时辰后。

“胖子，你平时就到这里解决邪火问题？”戴沐白的眉头都要皱到一起了。

呈现在五人面前的，是一排平房，这是索托城内一个偏僻的角落。面前的平房只有三米多高，看上去不少地方都已经破损了，门口挂着几盏粉红色的灯笼，灯笼下站着几个浓妆艳抹，明显年纪不小的风尘女子正在向过往地行人兜售自己。

奥斯卡地嘴角牵动了一下，“难怪你总是说草窝里也有金凤凰，这还真是个草窝啊！”

对于马红俊的品味，戴沐白和奥斯卡实在有些不敢恭维。小舞和唐三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除了好奇以外，到没有什么特殊地感觉。

至于唐肃倒真是有些嫌弃了，总裁大人虽然洁身自好，但是各种酒席的女伴都还是有的，各个都是美人，什么时候见过这种辣眼睛的货色？

胖子只是嘿嘿的怪笑两声，低声道：“这里便宜啊，价格便宜量又足，一个银币就能来一次，两个银币三次，性价比高。而且你们一定要相信，草窝中也有金凤凰的道理，这就要看运气了。”

戴沐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以后出去，别说我认识你。虽然知道你不择食，可也没想到你居然强悍到了这种地步。这种档次的垃圾地方你居然也来，你那些金凤凰的年纪都够给你当姨的了。”

胖子有些恼羞成怒的道：“戴老大，你不是故意来寒碜我的吧，先办正事。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问问那混蛋走了没有。”

一边说着，胖子快步朝着他的“草窝”而去。

奥斯卡四下看了看，“这里倒是很偏僻，适合动手，老子有根大香肠，老子有根小腊肠，老子有根蘑菇肠……”

听着奥斯卡念动魂咒，开始做战前准备，小舞不禁轻啐一声，“真不愧是大香肠叔叔。”

一会儿的工夫，马红俊兴冲冲的跑了回来，“太好了，那家伙还没走，不过已经在结帐了。估计马上就会出来。兄弟们，这次帮我报仇成功，回头我做东，请大家吃顿好的。”

戴沐白冲他摆了摆手，“别废话了，你请客我们可不敢去。你这品味，还是算了吧。”

听了戴沐白的话，连唐肃都不禁点了点头，这品味，辣眼睛。

正在说话之间，从草窝中已经走出来一个人。唐三六人是站在草窝对面一个阴暗角落之中的，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从对面很难看到这边。

“就是他。”胖子咬牙切齿的说道。

胖子指的那人，正从“草窝”中走出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皮肤黑黑的，一米六多点的身高，脸上挂着几分满足的淫笑，右手上裹着纱布，下身穿着一条带着几个破洞的大裤衩，脚踏一双人字拖。摇头晃脑的朝街道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哼着小调，“今天大爷我心情好啊，出来遛遛鸟儿。”

“上不上？”胖子的双拳已经攥的噼啪作响。

“等会儿。”小舞一把抓住马红俊肥厚的肩膀，另一只手将身前的蝎子辫甩到脑后，俏脸上挂起一丝人畜无害的微笑，“你们待会儿再出来，看我的。”

一边说着，小舞迈着小碎步，从侧面朝着那叫不乐的猥琐大叔走去。

“小舞要干什么？”马红俊有些疑惑的看向唐三。谁都知道唐三是最了解她的。

唐三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有些无奈的道：“你等着看就知道了。”

小舞看似走的不快，但却正好拦在那猥琐大叔面前。

“叔叔你好。请问，附近有卖糖果的么？”

唐肃正拿小舞洗眼睛，结果人就冲到了那个猥琐大叔跟前，猛的打了一个寒颤，十万岁的老妖怪伪装成邻家小妹………

莫名的有点害怕。

等到小舞将人带进小巷子并甩上了天。

唐肃、奥斯卡、戴沐白、马红俊：(@[]@!!)

唐三：………（扶额）

小舞充分展现出自己腰力的弹性，不乐的身体，就像是被小舞用脚抡起的麻袋，一共六下，前后各三，砸的他全身骨骼不断发出噼啪之声。

“我靠，我靠，……”除了唐三和唐肃，其他人的目光不断跟着不乐那被小舞全力甩起的身体，每一次重摔，他们就忍不住要惊呼一声，鲜血都已经飞溅到了他们的脚边。

轰----，小舞八段摔的最后一下完成，猥琐怪叔叔不乐的身体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被砸在地面上，整个人的身体除了抽搐以外，已经做不出其他动作。

马红俊看着落在自己身边不远，微微有些喘息着的小舞，试探着问道：“小舞，你不会是杀了他吧？”

小舞不屑的等了不乐抽搐痉挛着的身体一眼，“杀他脏了我的手，我有分寸，小三不让我随便杀人。只是给他个教训而已，不过估计他不在床上躺三个月是起不来了。我说话一向算术，他身上很多关节都被我摔脱臼了，之后的一段时间，恐怕他真的要生活不能自理了。”

戴沐白有些郁闷地道：“我们是来打架的，你把他都摔成这样了，我们还打个屁啊。不过小舞你这套八段摔还真是威猛。”

奥斯卡补充道：“关键是她那瞬移太变态了，一旦到了她身体五米范围内，想跑都跑不了。”

小舞嘻嘻一笑，挺胸抬头的接受众人的表扬。

戴沐白挥了挥手，道：“好了，我们走吧。胖子，这家伙比你惨多了，你也算报仇了吧。”

马红俊毕竟不是自己出的手，此时还有些不解气，跑到不乐身边，抬脚用力的踹了他几下，一边踹还一边恨恨地道：“让你打我，让你打我……让你说我鸡鸡小！咦，对了。”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马红俊嘿嘿一笑：“你们前面先走，我马上就来。”

戴沐白皱了皱眉道：“别玩大了，快点来。”

“知道了。”马红俊敷衍一声。

眼看着众人在拐角处消失，马红俊脸上流露出一丝怪异地笑容，抬起右手，一团紫红色的火焰从掌心中冒了出来，而他的目光，却瞄向了不乐的下身。

“怪大叔，你不是说我鸡鸡小么？好啊，那我就让你变成烤鸡。”

“啊----”

唐三四人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了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传来，四人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很快，胖子已经兴冲冲的追了上来，没等众人发问，已经主动说道：“放心吧，我没把他怎么样。不会让他死的，小舞说的对，杀了他还脏了我们的手。五妹今天多谢你了，以后有用得着我胖子地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得到决不推辞。”

小舞吃吃一笑，“报答就不用了，刚才我摔地也很爽，好久没这么爽过了哦。”

唐三突然觉得不对劲，环视周身：“阿肃人呢？”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之中少了一个人。

“刚刚我让你们走的时候你们不还在一起吗？”马红俊问道，又自答：“指不定去玩了呢？阿肃也是男人嘛。”

“别把阿肃和你的口味相提并论！”小舞嫌弃的对胖子摆手，因为知道唐肃的秘密，她相信唐肃有分寸，也不担心：“阿肃肯定没问题，估计是想起什么事了。”

唐三不放心，“你们先回去，我去找找看，毕竟是我的室友。”

戴沐白想了想：“行吧，早点回来，唐肃不像是爱玩闹的人。”

唐三点点头，转身又向黑暗的巷子深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