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跪下送你父亲一程
小说: 我陪师尊修成魔 作者:每天都在学英语 字数:2132 更新时间:2019-07-11 10:48:36
“我的?”
谷梁丘惊讶又不信道:“前辈说笑了,这把剑不可能是晚辈的。”
他才活了十六年,哪里有资格把自己的剑扔在蔑天遗境里呢?
可白衣男子笑了笑,神秘兮兮道:“你不记得了而已,也无关紧要。”
他说着眺望了一下门外,问道:“你可是在躲避赤焰兽?”
谷梁丘点了点,应道:“正是......”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问这位前辈,可有法子打败赤焰兽,就听见男子说道:“你拿了这把剑自然可以打败它。”
谷梁丘眉梢微挑,心中荡起喜悦,可男子又道:“可惜,这把剑离开剑鞘太久了,剑灵已经染了魔气,你收服不了他的。”
这可真是个让谷梁丘为难的选择,拿剑不行,不拿剑在这地方等着赤焰兽吃掉自己?或是在这空房子里与白骨作伴,随后也化作白骨?
前后不都是死。
他苦笑道:“听前辈如此说来,我岂不是死定了。”
白衣男子没有开腔,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说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谷梁丘激动道:“有何办法?还劳烦前辈赐教。”
男子指了指高台上的剑,又指了指自己,说道:“我可以帮着你收服此剑,但是你拿到剑后会时刻面临反噬,需到人皇处求得剑鞘才能净化此剑,你可愿意冒这个险?”
谷梁丘低埋下头,若是被剑灵反噬,可能就会堕魔,道修堕魔便只能变成丧失理智的魔物,沦为修士的笑柄和魔族的奴仆。
可是,他也有可能可以及时拿到剑鞘,如此得一线生机,两条堵死了的路,其中一条出现了个豁口,走过去可能是阳关大道,也可能是悬崖峭壁。
可有希望总比没有好,他下定决心地点了点头,说道:“愿意!”
男子点了点头,他模糊的脚往台阶上走了几步,谷梁丘也跟了几步,他忽然又转身说道:“差点忘了,小友可否答应帮我一个忙?”
谷梁丘有些疑惑,但人家既然要帮自己,自个怎么能没有回报呢?
他点头应道:“前辈但说无妨。”
男子指着远处的白骨,带着些哀思,说道:“请你把我的尸骨带出去吧,埋到修仙世家南家,已故先祖南阿环的墓里,可好?”
说完,他又自嘲的笑道:“倒是为难你了,南家先祖的墓哪是你一个小道修说挖了埋骨就能埋骨的,不过,你可否答应我,以后若是有能力了,将我的尸骨与阿环葬一起,好吗?”
谷梁丘看了看身前这男子,看不清楚容貌,却能探悉他应当是风雅俊朗的模样,那位名叫南阿环的前辈应当是位婀娜的女子吧?
自古多是有情人,可怜伤别离。
他想着左右南有琴便是南家人,只要将事情细细道出来,南家应该不至于为难一个痴情的老前辈。
“晚辈答应,日后若是可以,定将前辈与心爱之人合葬。”说着谷梁丘便把白骨收进储物戒。
男子似乎了了心愿,整个人都变得轻盈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羽化登仙,他转身往前走到古剑跟前,催促着谷梁丘道:“快过来吧,你只需要握紧了剑,往外拔就可以了。”
谷梁丘听话的赶紧走上前来,捏起剑,使劲的拔,可古剑纹丝不动,他感受着有两股相斥的灵力正在暗暗较量,而他自己则成了较量的靶子,同时被两股力量冲击着。
他咬紧了牙关,想尽快把剑拔出来,迷糊间,他恍若置身到了某个战场,他看见两位大能正在进行殊死搏斗,两人间的招式他看不清,他只看见最后两人双双坠落,其中一人,便是自己看见的这位白衣男子。
另外一位,穿着黑衣,虽然看不清容貌,却感觉很熟悉。
他们说了些什么,接着出现了第三个人,那人似乎一直藏在暗处,来了个黄雀在后。
他看着出现的第三人就要下杀手了,可额头前突然一阵清明,他又回到现实。
再低头一看,微微生锈的剑,已经握在自己手中。
他转身张望四周,白衣男子已经不见了,他所看见的一切,也找不到人核实,也得不到后续。
他只能从整个房间只有白衣男子一人的尸骸里判断出,另外两个人,可能都还活着。
谷梁丘拎着剑,再一次走到门口,执剑对峙赤焰兽,他仿佛能听见手里古剑激动的声音,它在说:杀吧,冲上去杀!
谷梁丘突然就红了眼睛,冲上去对着赤焰兽一顿乱砍,赤焰兽本来铜铁一般的身躯,可在这古剑下宛如白菜青瓜一样,毫不费力就砍下一条条巨大的口子。
就着赤焰兽的鲜血,谷梁丘手里的古剑开始洗净铁锈,逐渐恢复了它本来的样子,剑宽而双刃,一刃微微带青,一刃微微泛白,剑身简朴,毫无装饰,唯有中间一条深沟,呈赤红色,像是被血气灌满而来。
前几时还如何也打不败的赤焰兽最后痛苦哀嚎一声,其声凄厉,响彻高空,随后轰然倒下,可谷梁丘却仿佛杀红了眼,一个劲儿的砍,就算整个殿宇已经开始坠落,他却浑然不知。
杀,是他唯一的念头。
谷梁丘似乎能感受到,有一个人轻轻的捏着他的手,教他一横一纵,一抬手一落剑,那人就贴在自己耳边,低语,“不要怕,勇敢的上去,杀掉这一切......”
被蛊惑的人像傀儡一般,舞着他自己都从来不知晓的剑招,可那些个招式又像本就属于他一样,比划起来如龙走凤,游刃有余。
同时,就在殿宇下方的华秋子听着上方霹雳啪啦的声音,很是茫然的仰头望去。
“上面发生了什么?”华秋子问话间闪身躲过了一块落石。
他问完,却没有得到回复,侧头看去,只见宣墨白双膝跪地,眼中透着几缕不舍,几缕难过,几缕释然。
华秋子更加茫然了,呆愣在一旁不知所措,却被宣墨白拉着手往下狠狠的一带,险些跟着他跪下去。
“跪下。”宣墨白第一次这么严厉,华秋子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
可华秋子也没有跪,他找不到自己跪的理由。
宣墨白大概察觉到自己要求的太莫名其妙,他叹了口气,缓和了语气,一下子从严厉的长者变成了苦口婆心的前辈,劝道:“跪下吧,就当送你父亲最后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