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尽欢后悔当初暴露的太早，早知道就再和贺州衡纠缠一段时间。

至少也要等到他和贺州衡一起弄到床上！

如果不是他当初太过心急，让贺州衡觉得他有特意插足，故意拆散他和方无垢的嫌疑，他现在也不至于落的这样狼狈。

何尽欢和贺州衡在一起工作了小半年，前几个月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见过贺州衡喝过蓝山。

后来方无垢走了，贺州衡就开始迷上了蓝山。

也不见得他有多喜欢喝，但每天至少都要喝一口才能安心似的。

就像是……在通过这个咖啡怀念某个人。

何尽欢不想要再想下去，撇过头开始开始工作。

他明明是一个贺州衡身边的助理，却像是这个办公室里的隐形人。

不知道柴米是得到了贺州衡的授意还是什么，竟然也开始对他不理不睬，就连他主动过去示好都没有用。

办公室里的他没有任何存在感，但下班之后他又找不到贺州衡的落脚点，再找不到，何尽欢觉得自己都要找私家侦探去跟踪贺州衡，看看他是不是又在什么地方养了衣蛾新的小情人。

*

方无垢在酒店里待了好一段时间，又在酒店蓄了一个月的费，有事没事就逮着窗户对面的那栋小楼探看。

可惜，小楼里每天来来往往的人里都没有他想要看的那个。

方无垢心底终于升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爷爷……不会是生病了吧？！

仔细算一算，他爷爷几年已经八十六，他年纪大了，还有哮喘，听前几年还有联系的小表弟说他在他离开之后又得了高血压……

大过年的应该没有人敢给老爷子气受吧？

方无垢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如果不是生病，没道理一整个冬天都不出门！

真的，方无垢发誓，他在酒店住的这一个多月以来，真的，一次都没看到过他家老爷子！

这么一想，方无垢就开始坐不住了。

屁股底下像是上了钉子一样的让人难受，坐立不安。

方无垢又在酒店里蹲点看了方家的老宅子看了三天，还是没看到老爷子。

终于，他忍不住了。

换了一身严密一点的装备，鬼鬼祟祟的在方家附近转悠。

“小伙子你干什么的啊？”一个老大爷穿着黑色的大棉袄，站在方无垢身后问他，手里还拎着一大袋垃圾，出来干什么的显而易见。

方无垢被这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条，条件反射的浑身一僵。

等到他转头看清楚喊他的那个老爷子的面容，心底的紧张感刷一下就松了。

这人他还真认识。

以前他小时候经常去这老头家里玩儿，这老头有事儿没事儿就给他喂糖吃。

“唐爷爷，我想问一下，方爷爷是不是生病了啊，我好多天都没看到他了。”方无垢伸手摸了摸脸上的大眼镜和大口罩子，确定自己做的准备并没有一点损坏之后，心底的不安才稍稍下降一点。

唐老爷子年纪大了，不可避免的耳朵有点背：“你说什么？你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