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我能去你家坐坐吗
小说: 爱你,秦深 作者:画晏洐 字数:2033 更新时间:2019-09-20 13:28:31
乔予星在厕所蹲的腿都麻了,不知道秦深把话带给林立秋没。
“星星?”
听见熟悉的声音,乔予星松了口气,把隔间门打开一点,没好气道:“都说了不要在学校叫我星星,你真烦人。”
“嫌我烦人,嫌我烦人我东西不给你了。”林立秋嘴上是这样说,但还是把口袋的棉条扔给他了。
“跟你说了好几遍了,在学校带点东西,你偏不听,生怕别人发现,不带东西更容易让人发现好吗?!”
乔予星在里面迅速换好棉条,身心终于放松下来。他推开门,越过林立秋去洗手,“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肯定会把我当成变态的,我已经在班上不受欢迎了,可不想再陷入尴尬的处境。”
“不受欢迎?我看未必。”林立秋竖起大拇指朝门口指了指,“有个男生似乎挺关心的你的,他是谁?你男朋友还是未来男朋友?”
“滚蛋。”乔予星瞪了他一眼,“他还没走?”
“没有。”林立秋嘴边噙了一抹看戏的笑,“他说要和你一起回家。”
“有病吧。”乔予星红了脸,往前走几步突然想到自己的裤子后面都是血迹,苦恼地低头向后看,“裤子弄脏了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林立秋笑嘻嘻道:“把裤子反着穿,后面的穿到前面。”
“你是不是也有病?”乔予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蛋蛋爆了。”
林立秋哈哈大笑,“可以的,这个想法很不错。”
关在门外的秦深零星听见几句里面的谈话,可又听不清楚,抓耳挠腮想要进去,但是里面锁上了。一阵笑声终是让他没憋住,敲了敲门,“乔予星,你怎么了?”
林立秋去打开门,让他进来,“没事儿,就是他痔疮犯了,刚做完手术没几天就摔了屁股,所以才出那么多血。”
乔予星忍无可忍,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不会说话少说两句。”
秦深愣愣地看向乔予星,“原来你得痔疮了,伤口严重吗?真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很好!”乔予星咬牙切齿道:“我都说了好几遍我没事不要紧,你听不懂吗?”
秦深忙不迭点头,目光忍不住在他身后瞟来瞟去,小声嘀咕,“真的没事吗?明明流了好多血。”
“怎么会没事呢?”林立秋看热闹不嫌事大,“我们家星星伤口崩了,这几天难免行动不便,你可得帮他。”
“那是一定的。”秦深严肃地点点头,接着又问道:“可是他伤口崩了不是应该送医院吗?”
“没事儿!”林立秋大手一挥,“我给他买了一个特大号创口贴,贴在伤口上止血就行了,不算很严重。”
乔予星气急,又踹了林立秋一脚,“你这张嘴怎么回事?不会说话捐了吧!你不用去上课吗?赶紧滚蛋!”
“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林立秋矫情的白了他一眼,“懒得理你,我上课去了。”
往前走两步,他又回头,“你怎么回去?要不要我借件衣服给你系着。”
“我有衣服。”秦深赶紧说:“我书包还有件校服,待会儿给他遮一遮。”
“Good boy!”林立秋朝他竖起了大拇指,“你们慢慢聊,我去上课了。”
秦深的书包还在教室,他去拿自己的书包的时候顺带把乔予星的书包也一起带来了,然后从自己的书包里掏出一件散发着淡淡酸臭味的校服。
乔予星嫌弃地捏住了鼻子,“你这衣服放多久了?”
秦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个多月,或者两个月吧,我是垫在桌子上睡觉的,也就忘了带回家,你先将就一下吧。”
乔予星的小腹绞痛,两条大腿酸胀,难受得想锯下来,走两步都有点发抖。他咬牙背上自己的书包,在腰间系上校服,慢条斯理地走了两步,额头就出了一层薄汗。
秦深以为他伤口痛,把自己的书包背到胸前,蹲在他的前面来,“我背你吧。”
“不用。”乔予星越过他直接往前走,“我又不是残疾。”
“可是你都痛成这个样子了。”秦深小步跟在他的后面,“你看你,走路都走不快,,弯腰驼背没精打采的,一看就知道你身体难受。你就别勉强了,我背你到车棚去,我自行车就停在那里,我载你回去。”
乔予星想要拒绝,可是小腹的酸胀和大腿的酸麻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深吸一口气,淡声道:“不用背我,我在这里等你,你把你的车骑过来。”
“好的,我马上就来,你等一下。”秦深一边说一边跑向车棚。
夏天的晚上总是来得很晚,六点钟太阳还没有下山,执着的留下一抹残阳挂在西边。残阳似火,经过高高低低的建筑物,破碎成一片片明亮的光影,亮的刺眼。
秦深载着乔予星穿过那破碎的光影,穿过嘈杂的小巷,穿过哄闹的人群,将星星送到了门口。
那一片低矮的平房,岁月的洗礼赐予红砖斑驳的痕迹,几乎每户人家门前都有一棵高大的树木,预示着它们存活了多久,有些人家门前还种着家常蔬菜,在这一抹绿的映衬下,破旧的平房平添了几分生机,也没有那么脏乱了。
秦深从同学和老师口中知道一点乔予星的情况,他所以为的贫穷不过是生活拮据,却没有想到住宿条件也那么差。没有高楼大厦,路面凹凸不平,在交通发达生活富足的城市,这一片区域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好像从城市一脚踏进了农村,连空气都泛着潮湿腐烂的气息。
乔予星从自行车的后座下来后,极力忍住小腹的酸胀,慢慢地走向自家门口。“谢谢你送我回来,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家吧。”
秦深看着乔予星的家,老旧的木门油漆已经剥落,轻轻推开发出长长的一声“吱呀”,屋里面光线暗淡,黑洞洞地瞧不真切。他咽了口唾沫,鬼使神差的上前一步,问道:“乔予星,你不请我去你家坐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