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雇我
小说: 绝对服从 作者:柳宿六 字数:2481 更新时间:2019-09-21 05:29:23
s市被清晨一阵冷冽的风给唤醒了。
苏之恒不是醒了,他是一夜没睡,眼巴巴望着天花板,脑子里想了几百种说法,他今天要去做一件事,考虑了一宿,终于敲定了想法。
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踱步到浴室里,一抬眼便在镜子里看到了一个吸了大麻似的青年。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一片小毛刺儿,还有那浓的散不开的黑眼圈,再摸摸身后,还痛着呢。
他捏着喉结咳嗽了两声,对着镜子里的人咬牙切齿道,“此仇不报,苏之恒,你他妈就不是个男人!”
陆从可不知道昨儿晚上刚狠狠要过的人现在是什么状态。
他昨晚从某人公寓出来后就绕到一栋世贸楼顶上了直升机,当初沈先生从原雇主手里把他要过来后,的的确确是打断了他一段相对‘平稳’的生活。
对于他来说,当个小少爷的保镖还是比不上以往的生活,当保镖太过平淡,这与他所谓的平稳相差甚远。
不过现在续上了,褚罗也不爱他一天到晚的跟着,允了他偶尔出去接接活儿,左右他什么事儿也不会出,抹个脖子崩个人的,褚罗只当不知道了。
苏之恒尾巴上翘着一撮火儿,呼啸般的闯进了靳褚罗的办公室。
靳褚罗正在跟某人视频,说着些臊人的下流话,苏之恒两步跨到电脑面前时,屏幕里的人正在扣衬衣扣子,苏之恒惊的头发都差点站起来了,对着屏幕吼道,“沈亦南你在干嘛?!”
那头轻轻一哂,“你说我干嘛呢。”
“你俩恶不恶心,隔半个地球呢!!”
靳褚罗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服,在他身后小声道,“恒叔,你怎么了?”
苏之恒暴躁的掀开他的手,一手指头摁下去直接把电脑给关了,接着吼道,“我没事!”
“那,你,在干嘛?”靳褚罗退后了几步,“南叔刚起床,我们还没说几句话……”
“什,什么?”
苏之恒面子上挂不住,刚刚好像是冲动了点哈,他干笑了两声,坐进褚罗的椅子里,
“褚罗,你恒叔,我,我没求过你什么事儿吧?”
靳褚罗扬了扬眉,递给他一杯水,“没有,你有什么好求我的?”
苏之恒猛喝了口水,像做什么重大决定似的,“叔还真有个事要求你。”
褚罗不自觉地勾了勾嘴角,让苏之恒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沈亦南。
“什么事?”
“你身边,不是有个保镖么?”
靳褚罗点头表示肯定,他也只有这一个保镖,要知道,沈亦南是最烦保镖保姆下人这一套的,要不是以前他总容易受伤,沈亦南也不会把陆从要来保护他......
“恒叔,你不会是要挖人吧,保镖可哪儿都是啊,别跟我抢。”
“我挖什么人?”苏之恒叹了口气,一手拍在桌上,“你你你,你把他辞了。”
“为什么?”褚罗惊讶道。
“你把他辞了,我给你找个更靠谱的!”
“我说恒叔,你跟一个保镖较什么劲啊,虽然有时候是挺不顶用的,但他跟了我这么久了,我觉得全世界他最靠谱了!”
苏之恒气,气的说不好话,只好站起来,说,“一点都不靠谱!一点都不!把他辞了,赶走赶走!”
“......你到底怎么了?他招你惹你了?”
“你懂个屁,我不管,赶紧把他辞了。”
褚罗也来劲了,非不松口,“那我叫他回来,问问看。”
“等下!”苏之恒一听要他来就慌了,那个木呆子,他想想还是后怕。
“怎么?”
“......算,算了,当我没说。”
“恒叔,你好奇怪。”
苏之恒没理他,往门口走去,嘴里不停碎碎念,末了还说一句,“你跟沈亦南真特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靳褚罗听的一脸懵,心说这是演的哪一出啊?正想着,手机响了,听那铃声,除了他南叔还有谁。
苏之恒灰头土脸的回了车上,一拳头砸在方向盘上,“太唐突了,太唐突了,草!死呆子!”
晚上,他摊在沙发里思考人生,到底是怎么惹上那个家伙的呢?
说起来,这事要倒回到很久之前了。
那时候褚罗还是个傻小子,有一回跑去尼泊尔出了事,回来就被沈亦南给关在别墅里了,他就是在去别墅的那天正式和那家伙针尖儿对上麦芒了的。
怎么非说他是个木呆子呢?
因为他听不懂人话,谁雇他,他就听谁的,拗得跟头牛似的。
也就是那天,他被这头牛给扛在肩上塞回了车里,这都没什么,关键是,那人是怎么把他扛起来的?
他真觉得自己是受到了侮辱。
那家伙一手抓着他裆部,另一手抓着他胳膊,就着这么个姿势把人甩到了肩上,苏之恒一开始是气,后来就是疼,他可是狠狠在他老二身上薅了两把啊,完了跟个没事儿人似的跑了,疼到后来还是气啊,气的车都开不稳,让副驾驶上的靳启昂又甩了两巴掌,所以苏之恒把新仇旧恨全记在那木呆子身上了。
可气还没撒出去,苏之恒接连不断的收到些莫名其妙的快递。
第一次没防备,一打开,跳出一只黑寡妇,吓得苏之恒差点失禁,他最怕冷血动物了,那大长腿,那体型儿,真特么起鸡皮疙瘩。
第二次,苏之恒全副武装的拿刀子拆了快递,一拆开,啥也没蹦出来,他稍微放心了些,探头去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得连连后退,嗓子都快喊破了,箱子里是啥?
一条小蛇,刚好盘在箱子内壁上,乍一看,真看不出有什么,要不是那咕噜咕噜转的眼珠子和蛇头,苏之恒估计就要伸手进去了。
第三次,第三次真的还好,苏之恒好奇心也重,他就不信这谁还能给他寄个稀有品种来。
一拆开,不是蜘蛛,不是蛇,是条蜥蜴,和箱子一个色儿,纹丝不动,苏之恒让这些玩意儿吓着吓着,吓麻木了,和蜥蜴四目相对,谁也不动,最后还是人妥协了,第二天跑去市场买了个养蜥蜴的槽子,还买了点粮食,养了。
你问那条蛇和黑寡妇去哪了?
呵呵,楼下保安应该知道。
苏之恒眯着眯着,眼看要睡着,客厅那落地窗突然一响,生生把他震清醒了。
定睛一眼,那块头,那阵势,除了刚才琢磨的人,还能是谁?
身体比思维更敏捷,苏之恒从沙发上弹起来就往卧室跑,关了门还上了锁,抵在门后喘着气,门外把手动了动,没声儿了,他才松了口气。
气还没松完,卧室窗户砰的一声响,破了个稀碎。
苏之恒目瞪口呆,身子忘了动弹,那人开了窗,直直的向他走来,最后将人抵在了门上,扣住双手,低头陈述了一个事实,
“你要他辞了我。”
“嗯?辞了谁?你在说什么?”
“你要他辞了我!”他只有这一句话。
“对!”苏之恒破罐子破摔,“是我,怎么了?”
“......不怎么。”顿了顿,又道,“那你雇我。”
“嗯......嗯?你说什么?”
“你,雇我。”他又耐心重复了一遍。
苏之恒打鼻孔里笑了一声,“笑话,你叫我雇你我就雇你么?你以为你是谁啊?”
话音一落,苏之恒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是别的,那个灼热坚硬的东西是......
“尼玛啊!死呆子你他妈别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