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我可是头一次看到敢挂我毓哥电话的人，破玩意儿，你可真行，真让我刮目相看！”格而斯笑着来伸手摸我的头发，我烦躁地拍开，睁着赤红的眼睛瞪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钻进沙发上的被褥里，不想再说一句话。

我知道我现在是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里，说夸张的点，不是老虎窝也是狼窝了，我在梦里感受到黎旒半夜的抚摸，只不过他可能有点良知，只是摸了摸我的耳垂就离开，不止一次，在这的十多天，每一夜，我都会醒过来，要不是为了那宁郢毓，我又何必忍气吞声。

你是一个男人，哭什么？阿破，哭什么。

我咬着手臂，窝在沙发的缝隙里抽泣不已，我不知道格而斯在哪里，有没有听到，但现在都没什么用了，我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的理由罢了，需要重新当一个他所谓的破小孩罢了。

“你其实顺从他一点，不要那么暴躁，也未必会引起他的注意的，像他们这类人，最喜欢的，就是不肯屈服的人。”

格而斯的话传进来我的耳朵里，我咬手臂咬得更厉害了。

“今早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只是想说，你没必要为毓哥做到这个地步，这是毓哥心甘情愿的。”

“我没为他做！”

我还是不敢探出头来，只敢隔着被子当一个懦弱的胆小鬼。

“行吧行吧，我知道了，我去和黎旒收租了，你就好好在家吧，总之你要去找毓哥也没人拦你，只是你这破玩意怎么这时候这么拧呢？”

格而斯带着疑惑走了，只余得我一个人在空旷的房间，窝在被子里被捂得浑身是汗也没出去，慢慢的，就哭累了，最后伴着一手臂的眼泪昏沉睡过去。

再醒来，已是夜晚。

难受的劲还没缓过去，我起来的时候，眼前差点一黑就踩空了，睡太久了，导致头脑发胀了。

我想着他们应该会在外面吃，所以我只下了一碗面条，等吃饱喝足，把黎旒家收拾干净，便又是无聊的发呆时间，不知道在宁郢毓家时，我到底是怎么度过那些天的我也没记忆了。

电视上的人花花绿绿晃得我眼睛疼，不知道猫和老鼠为什么不全天播放，其余的片子无论如何也让我提不起兴趣来。

“哈，我们回来了！破小孩，生日快乐！”黎旒推门而入，将彩带弄得一地，我刚拖干净的地，又被污染了。

我一脸莫名其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生日是哪天，他怎么会知道。

“我都不知道我什么生的，过什么生日。”我漠然地转过头，继续空洞地盯着屏幕。

“破玩意儿，管他是不是呢，最近几天不是大家都不开心嘛，就借着一个由头玩罢了，何况你也肯定没过过生日吧？就当你提前十九了。”格而斯也附和着。

我怕扫了他们的兴，只好作罢和他们围坐在一起，看着他们点蜡烛，把酒堆满了桌子，把蛋糕切成块，我尚未反应过来，就被他们抹了一脸的奶油。

我怎会认输，忙抹了一手奶油朝他们扑去，就好像要把这几天的不开心一起赶走那样，扑得用力。

嘻嘻哈哈闹完，也忘了所有不快，黎旒打开一瓶啤酒递给我，顶着花脸笑道：“今天你生日，喝酒庆祝一下，快！”

我接酒的手顿在了半空中，我想起了宁郢毓说过的话，让我别碰烟别碰酒的话，想了想，我收回了手，笑道：“你们喝，我就不了。”

“喂，这么大的人了喝酒谁还管你啊！赶紧的！偶尔喝几口也不坏事！今晚不醉不准睡哦！”格而斯把黎旒手里的啤酒接过来，往我嘴边直靠。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接过来，一口下去，没什么异样的感觉，还好。

他们叫喊着，推搡着，一瓶又一瓶递给我，我越喝越没感觉，只做白开水喝了，只是这眼前的人怎么越来越变得多了，黎旒变作了无数个，他朝我伸来的手也变作无数双，钳住我的身体，让我动弹不得。

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