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深十分警惕地道：“你做什么？”

白慕一愣，道：“不做什么……这样就不会很挤了。”

玄深不说话了。

听着棺材顶上的声音越来越小，白慕忍不住道：“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等着便是。”

“哦。”顿了顿，白慕又道，“上神，这二十年，多谢你了。”

棺材里静了片刻，玄深道：“不必。”

白慕道：“二十年一步步走下来，很辛苦吧？”

玄深道：“完成任务罢了，如今朝暮国有了你，我也终于清静了。”

白慕笑了，道：“其实我还是愿意让上神你经常来帮帮我的。”不为别的，单就玄深二十年了一步步走遍朝暮国来说，他对这片土地一定有了很深很深的感情。他嘴上不说，可白慕能感觉得到。

玄深沉默了。

白慕见他不说话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多说了。棺材顶上已听不到任何响动，估计土已经填完了。二人躺在棺中，面对着睁眼闭眼都一样的黑暗，时间过的格外漫长。

白慕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上神，可以把里面变亮吗？我觉得难受。”

玄深没有说话，似是在找什么。片刻后，微弱的光从他颈间亮起，白慕凑上去看，那是玄深挂在颈上的坠子，不过拇指指节般大小，通体呈流云状，不像是寻常的夜明珠打造的。

白慕忍不住感叹：“上神你的东西都这么值钱吗？”

玄深无奈道：“此物并非是我的。”

“那就是别人送的了。”

玄深愣了愣，道：“可我不记得是谁送的了。”

白慕道：“上神是贵人多忘事。欸，这上面不是刻了名字嘛！”白慕凑近了看，只见上面依稀有一个“辞”字。

“哪位神仙名讳中带‘辞’字，八成就是他送的了。不过……将刻着自己名字的物件送给上神你，应该是哪位仙子吧？”

玄深听出了他此言何意，沉声道：“你，休要胡说。”

白慕见冰山脸玄深竟被自己气到了，忍不住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一阵蚀骨的疼痛袭上大脑，霎时头痛欲裂。

白慕叫了一声，抱住了脑袋，整个人都蜷缩在棺材里。

“白慕！”玄深迅速转过身，一手抓住他的肩膀，“怎么了？”

“疼……好疼……”从来没有这么疼过，简直像是有一双手要将他的头生生掰开。

玄深语气中满是急切，道：“疼？哪里疼？”

“头……头好疼……”

见他疼得快说不出话了，玄深将手放在棺材壁上，灵力瞬间聚集在手掌处，似是要破开棺材出去。

白慕拉住了他，艰难地道：“别……别……”

“你都这个样子了，还坚持什么？”

白慕喘了好几口气，才慢慢道：“现在……好多了。”

“你……”玄深欲言又止，让自己平静下来才道，“真的没事了？”

白慕点点头，道：“真的，刚才不知怎么的就……”白慕说着才发现两人正面对面侧躺着，玄深的手覆在他的肩上，看着就像抱着他一样。两张脸的距离更是近得不像话。简直……

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