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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败家皇帝

    前世的楼笙死得惨,被骂得惨,还搁心上人心窝子上捅了一刀。 重生归来,楼笙想咱好好赎个罪哈,可是……这一回来老爹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心上人的皇位上! 这还怎么玩儿? 别人重生都是逆天挂B,三两下砍得仇家哭爹喊娘,到楼笙这儿是各种被砍。 “宝贝,自杀不好玩儿!来,乖,把刀放下……” “宝贝,砍人也不好玩儿,怪疼的QAQ。” “宝贝,失踪也不好玩儿,怪想你的QAQ。” 萧翎:“……可我无聊啊,玩你好不好?” 麻溜乖乖躺平:“这个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N年后,“宝贝,皇位到手了,皇位和后位你看着挑一个?” 正经版:   这一生,做不了你的挚爱好友,那就做你的剑。 我褪尽血液中的慈悲善良,把自己磨成一把利刃,从此生命中只有血雨腥风,活得不见天日。 只愿,你笑魇如花,不染尘。 外表狼内心狗的现任帝王攻X表面高冷内心不描述的前任帝王受(打一架吧,谁赢了谁在上面) 先出场的是攻……

    第六章:大雪城破

    小说: 【重生】败家皇帝 作者:九沅 字数:2037 更新时间:2019-09-21 02:06:19

    人间界,大雪时节,鹖鴠不鸣。

    长空雁叫霜晨月,马蹄声碎,西风烈,残阳如血。

    琴川的雪断断续续飘了半月有余,滚烫的鲜血流过混着污泥的雪渣,迅速冷却凝结成鲜艳的冰凌,然后再被漫天大雪所覆盖,了无痕迹,一如那些幕天席地却再也感知不到寒冷的梦中人。

    城门缓缓开启,黑铠重甲首当其冲,明光轻骑紧随其后,身披甲胄气吞山河的百战之师鱼贯而入,正中央簇拥着一架六骑革路战辇,左纹青龙,右饰白虎,黄缯车盖,金凤苣文鸟兽当中而立,好不气派!

    长长的队伍,从城门口一直蜿蜒至城外密林深处。

    偶有胆大好奇的稚童从窗缝中偷偷探出半个脑袋,欲一睹雄师风采,即刻被家人捂上嘴巴,紧锁了门窗。

    繁荣昌盛的东黎国都,此刻颓败得像浓妆素裹的皇家墓场,面容精致,却被风雪糊了半边残妆。

    天幕低垂,乌云翻涌,似是数十万背井离乡,保家卫国却马革裹尸的将士魂不知所归的嘶吼和咆哮。

    战马嘶鸣,步声如雷,军号嘹亮,撕裂了琴川的天,像一把刀悬在每一个东黎人的头顶三尺之上。

    他们不知,等待他们的将是何种命运,是屠城祭天?还是流放充军?毕竟这最后一战,不可谓不惨烈。永安帝从武陵挥兵东下,不出一月便剑指江南,但小小一个琴川竟困扰了他一月有余!

    起初,永安帝率数十万大军虎踞龙盘于琴川城外陌凉山下!龙渊信心满满,饮宴群将,立下了三日下琴川,一月班师回朝的军令。可结果却大出所料,中军将军屡次全力进攻,竟都损兵折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甚至于还断送了一员龙武上将。

    这员上将自先帝在世时便是西峪功勋卓著的栋梁武臣。龙渊本还想着,这一战结束,便放他解甲,颐养天年,却不成想,会殒命于东黎那新上任没几天,皇位还没捂热的稚子之手!

    在新皇的带领下,琴川就像一只防守得滴水不漏的玄武,龟缩于云江边上。龙渊怎么也没想到,这最后一块骨头这么硬。啃下琴川是大势所趋,势在必得,但啃了又怕崩牙。

    最后被逼无奈,采取了围困战略,才将这一城熬到嘴里。

    所以,杀神一般的永安帝,踏平琴川后,会对这些东黎遗民做些什么?谁也不敢想。

    皇宫内院,背着包袱,急于奔命的宫女太监乱作一团。东黎王宫内,回廊千折,曲径百回,混乱中,不时有宫人失足跌入水中,溅起大片水花。

    烟波阁,东黎王宫的至高处,大江奔流东去,气吞万里如虎,急流勇进中撞上凸起的崖壁,激荡成一片浩淼烟波,故名烟波阁。

    锦衣玄服的少年帝王,目色凛然,负手而立,冷眼看河山。

    这江山美吗?固然是美的。只是他还未习惯在这样的高位去俯瞰,这大好河山便已经易了主。

    早在城破之时,萧翎就下了遣散的命令,能逃的,就逃吧,逃不掉的,都是命。

    昔年他曾立志要做一位德满千秋的明君,有人却千方百计地不想让他登上这九五之位,这其中,包括那位给了他一切的父亲。

    后来他心灰意冷,远离京师,真如他们所愿,过上了醉酒当歌的日子时,老皇帝却突然撒手人寰。头发花白的老太傅手捧着玉玺,深一脚浅一脚地趟过陌凉山的积雪,跪着将皇位送到了他的面前。

    一个战火中飘摇的烫手山芋,扔给自己这个虚名挂了十几年的太子,倒也适合。只是这内里中空的东黎王朝,再也给不起一个重整旗鼓的机会,太子还朝时,西峪铁骑已踏平了大半河山。

    战火烧到了江南烟雨巷,小桥流水中倒映的残阳如照,烟堤翠柳也已成枯木再不逢春。

    立冬继位,大雪城破。

    他问过自己,这个皇帝当得冤么?自然是冤的,连个庙号都还没来得及立,青史留下的,定然是可笑又可悲的一笔。

    但……国亡了,家败了,却也没什么不甘心的,因为这国本也不属于他,而这家,是最是无情的帝王之家。

    他摇了摇头,看山河破碎,雪自飘零。

    远处的狼烟渐息,风雪中隐约可见一点蓬勃的红意,大约是陌凉山的红枫。萧翎突然想到,自己走时,事出突然,晾在檐下的梅花都没来得及收。

    可惜了!若是风干了,用山间的晨露炖上一盅蜜渍梅花粥,再提一壶清酒,小火温着,卧于廊桥,边喝边看大雪纷飞,不比此刻站在这烟波阁,被扑了满面的寒潮来得惬意么?

    只是,那样的惬意,怕是以后都不会再有了……一个亡国之君的下场,他再清楚不过。

    胜者登王座,败者归尘土。

    幸而,自己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寒芒毕露的长剑斜倚一旁,剑身染着不知是谁的血。一只冷若白玉的手,慢慢握上了剑柄,另一手撕下衣袍一角,细心擦拭起来。

    剑身很重,萧翎用起来,并不算顺手,但几场战事下来,每次拿起的都是它。

    擦着擦着,他就想起了这把剑的主人,也不知,楼笙那瘦瘦的胳膊,是如何将这样一把剑使得出神入化,还用它刺入了自己的身体,在心口的位置留下一条两指宽的疤,夜深人静的时候,一抽一抽地疼。

    “来生惟愿坐隐环觞,素手执白,此生不入帝王家!”有一个人曾这么说过。

    擦拭的衣袍被丢下万丈悬崖,吹毛断发的剑锋破开一缕迎风而起的黑发,直逼素白的脖颈。

    最终,我还是要死在你的剑下。

    染着血的唇角轻轻上扬,萧翎默默闭上了眼睛,是预料中的疼痛……

    “铮”的一声,金石破玉之音传来,虎口突然一麻,重剑脱手,斜贯木椅。

    一声笑音自身后传入耳蜗:“我在西峪便听说,这东黎东宫有一人,容姿英发,不但貌比天人,更有经天纬地之才,文能出口成章,武可带兵退敌,今日得见,竟是连自杀都这般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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