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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高楼之独揽高月

    少女攻×爱哭皇帝受 (完全架空 架空!例如纸鸢、宣纸、瓷器出现在本文时莫要吐槽!(╥ω╥`) ) 曾为明夏将军的秦不淮,于某一日起兵反叛,明夏天子连败数阵后,终退位与叛将秦不淮。 而秦不淮盼了多年的孤月,终能揽入怀中。 …… 二人本是总角之好,在朝中,是君臣,在朝外,是可以彼此依靠的兄弟。可不知何时开始,二人之间渐渐不一样了起来。 这是一篇架空正剧文,前期甜,后期虐。文中出现的城池名字与国名皆为作者虾编(ಥ_ಥ)

    第十章

    小说: 登高楼之独揽高月 作者:楚阿辞 字数:2144 更新时间:2019-09-21 05:23:02

    上早朝时,谢以欢心下仍生着闷气,只以单手轻撑脑袋,珠帘朦胧之间,但见底下百臣弯腰行礼,随后奏事。

    他心不在焉地听着,只随意应答座下百臣,纵使是某县府闹旱灾,他亦不多关心,只挥挥衣袖,颔首应之,使人拨下钱财以作救灾。

    高庸见他如此,心下甚是不满,待治粟内事奏事毕,高庸便上前一步,正要行礼言语时,却闻谢以欢淡然开口道:“丞相不必多言,待会儿下朝后,朕再与你谈,退下吧。”

    他才不想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被高庸一番数落。

    明夏百臣皆习惯挑君王错处,只因昔年先帝尚在时,每奏事,百臣定先挑错,而先帝亦不在意他们言语不妥,除那日心情不大好之外,只要他们挑了错,先帝必然会听。

    只是而今已然不同了,而今已不再以永兴记年,而今已是载阳元年了,天子亦不再是顺昭帝,而是时年不过十八的少年天子。

    当今天子甚喜书画,闲来时常与宫中画师赏画、谈画、学笔法、临摹古画……他虽尤善丹青,笔法精湛,犹是在描绘景画时,不论是一川烟雨,或是暖春百花,又或是青山绿水,他亦刻画入微,画得甚是栩栩如生。

    只不过,他是皇帝,乃一国之君,又怎能沉迷于书画之中。

    彼时高庸闻言,摇首轻叹了一声,随后退下几步,只于心下思量着待会儿要如何说。

    然,甫一下朝,太尉董山便已然先登一步,随谢以欢踏出殿外,往御花园而行,随后一主一臣,闲逛相谈。

    秋风过处,橘红叶落,那幽静之处,正栽有桂花几株,秋风拂面,似闻淡淡桂香盈鼻,抬首看去,大雁南飞,方惊觉已是秋日。

    这时间,果真不曾缓慢过。

    身旁的臣子董山,正向他谄媚笑道:“陛下,臣近日得了一幅古画,正想给……”话未完,便被谢以欢一声叹息而止,董山顿了顿,随后小心翼翼地续问道,“陛下可是对古画无趣了?”

    “伯季是不知昨日之事?”谢以欢负手而立于白玉栏前,他看着园中湖水如镜,一声苦笑轻叹,“太后命人烧毁朕宫中丹青百卷,亦迫朕下令杀了顾卿之……”

    语罢,谢以欢抬首又看了眼那正往南飞的大雁,片刻,他轻声叹说:“朕贵为天子,却活得不如这飞禽走兽……”本不该说的,可到了最后,仍是将心下之言,说出于口。

    飞禽走兽,仍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地阔天长,不受约束。而他虽为君主,可他的那一方天地,却唯有这方方正正的皇宫囚笼。

    “陛下尊贵,怎可与禽兽相提并论?”

    谢以欢沉默不语。

    半晌不得回答,董山悄然抬眸打量了谢以欢神色一眼,但见那清秀的少年天子,正黯然地看着秋景想着心事。

    董山趁此时,悄然行近一步,道:“陛下莫愁,臣今夜陪您饮酒解忧如何?”说着,董山讨好地笑了笑,而后压低了声音,“美酒伴美女,纵然有万般忧愁,亦烟消云散。”

    谢以欢闻言,而后颔首应之,末了,他举袖掩唇,假咳道:“好了,朕尚有要事,伯季便自行退下吧。”语罢,不待董山行礼,便已转身而离。

    回宫时,他一直想着心事,直至殿门前亦不自知,待身旁宫人止步,他方才回过神来,抬眸一看,殿门之前,高庸正立于此等候着他。

    二人相视片刻,高庸方才弯腰行礼,谢以欢甫一见他,更觉烦心,秀气的眉微微一皱,只敷衍地应了一声后,便与之擦肩而过,举步踏进藏书阁中。

    “丞相有何话要与朕说的?”谢以欢淡漠地问道,微微上挑的眼眸,正冷淡地盯着高庸看。

    “天下乱世,不过十余载前之事,先帝与西北之诸侯决荡数载,才换来今日中原之安稳。可谁会知道,这天下何时会起动荡,何时又会安稳下来?陛下乃明夏君主,臣劝陛下,应以明夏、臣民之事为上。”

    谢以欢静静地听着,半晌方才垂眸一笑,笑意苦涩,却不言语。

    先帝先帝……

    这些所谓的忠臣,终日只会以先帝之言来数落他!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他喜爱画画,喜爱书法,却不喜爱登上高楼,理这天下之安,他明明本就不应当这皇帝,若非为嫡长子,这东宫太子之位,许还落不到他头上。

    少时常与不淮读书嬉闹,纵然于这深宫中再孤独,再害怕,只要等到那人来寻自己时,便什么烦心事也没了。

    彼年他本想一即位,便赐官位予秦不淮,奈何白云苍狗,那人父亲服毒身亡,遂守孝三年,而那一年间,竟未相见。

    待这三年一过,他会要秦不淮留在宫中。

    回过神来,抬眸一看,高庸仍在。

    他道:“而今明夏风调雨顺,安居乐业,为何非要迫百姓记起乱世之苦?先帝之言,朕自会长记于心,不必丞相忧心。”他顿了顿,指着书台空处,续道,“对了,丞相还曾记得这儿放着多少书画吗?竟还来怪朕一心记挂于书画之上,丞相莫不是忘了昨日之事?”语气微带了愠意。

    高庸怔了怔,一时无话可说。

    然,谢以欢却接着道:“朕一即位,你们便责怪朕不如父皇,责怪朕不将心放于天下,责怪朕不理后宫,还责怪朕重用奸臣,只是,”说至此,谢以欢笑了一声,“李淼、董山、吴定文他们心系于朕,也算奸臣吗?”

    “臣……”话音未落,忽闻“哗啦”一声,高庸一惊,抬眸一看,满地书卷。

    “丞相自行退下吧,朕乏了。”

    高庸看了他许久,最后甩袖一叹,转身离去。

    这是他最后一次劝告了,皇帝若不再听他劝言,续沉迷书画之中,重用谄媚之臣,这明夏盛世,许要毁于一旦。

    待丞相走后,那清秀的少年天子,已然疲倦地趴于书案之上,缓缓垂下眼眸,想着昔年之事,奈何想着想着,竟觉眼睛一酸,似要落泪起来。

    好想逃出这深宫……

    好想似那南飞的大雁,翱翔于千里,不受何拘束。

    为何他是天子……为何……

    他虽为嫡长子,看似风光,可却甚是孤独,所以自幼常与书画为伴,如此多年了,那幅幅丹青,伴他走过岁岁年年,他便已视书画为亲友,可却在他登基之后,这一切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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