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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高楼之独揽高月

    少女攻×爱哭皇帝受 (完全架空 架空!例如纸鸢、宣纸、瓷器出现在本文时莫要吐槽!(╥ω╥`) ) 曾为明夏将军的秦不淮,于某一日起兵反叛,明夏天子连败数阵后,终退位与叛将秦不淮。 而秦不淮盼了多年的孤月,终能揽入怀中。 …… 二人本是总角之好,在朝中,是君臣,在朝外,是可以彼此依靠的兄弟。可不知何时开始,二人之间渐渐不一样了起来。 这是一篇架空正剧文,前期甜,后期虐。文中出现的城池名字与国名皆为作者虾编(ಥ_ಥ)

    第十七章

    小说: 登高楼之独揽高月 作者:楚阿辞 字数:2567 更新时间:2019-09-21 05:23:02

    同月,董山之子董渊封为参军,与高其一同留在了朝中。只是虽留在了朝中,可谢以欢却鲜少面见他们,而那一次防守胜战,朝中上下心中皆放松了不少。

    是岁十二月,浮霜攻占扶风城,扶风守将阵亡,损五千兵士。战败兵书至的那夜里,谢以欢拒见任何人,而独自一人待在殿中许久。

    如此,便没有人知道,他彼时正躲在锦被中,悄然地哭着。

    为的是那扶风城失守而哭,亦为自己未知的以后而哭。

    夜不知几更深时,他揉了揉红肿的眸,打算出殿门外闲走散心,却不想甫一推门,一抹青色身影现于眼前,殿外灯火摇晃,那抹身影看得不甚真切。

    他没有再举步行近,只离那少年稍远的地方,沉默着看着他的身影。

    只待了片刻,谢以欢趁他尚未回首时,复又踏上玉阶,回至殿中缓缓合上了殿门。

    合上殿门的刹那间,发出细微的轻响。秦不淮闻声,心头一颤,连忙回首一看,却见那扇朱漆殿门,仍然关得甚紧。

    彳亍着行近殿门前,他似能从那微细的缝隙间,看见殿内灯火通明。

    手,轻轻覆上微凉的殿门,眼眸黯然垂下,他道:“以欢,我会为你拿回扶风的。”语罢,手猛然收紧,指尖亦微微发白起来。

    此话一出,却一片沉寂,无人应答。唯有未歇的寒风阵阵拂来,似在回答他一般,拂过青丝,拂过耳畔,带来微微的寒意。

    静立许久,秦不淮向后退了几步,他朝那扇朱漆殿门作了一揖,末了,而后转身而离,那青色的衣袍,于这皓白天地间,随寒风而动。

    吱呀——

    那扇殿门轻启。

    下一刻,但见那年少的君王,正扶着殿门,黯然地看着那抹青色身影渐行渐远。

    ……

    翌日清晨里,百臣皆于堂中等候,却迟迟不见皇帝身影。等了将近半个时辰,高庸便要众臣稍等,他去寻皇上回来。

    急步往养心殿方向行去时,一个不留神,便与韦言撞在一起,高庸趔趄地往后退了几步,随后蹙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高庸摆了摆手:“罢了罢了,我问你,陛下呢?为何迟迟不来上朝?”

    “回丞相,小的方才便想禀报诸位大人,”韦言弯着腰,颤声轻道,“皇上说今日不上朝了……”

    “为何?!”高庸愣了愣,随后眉皱得更紧了几分,“陛下现下在哪儿?”

    “太、太后宫中……”

    话音刚落,韦言抬眸一看,高庸已不见人影。

    宫中熏着淡淡安神香,一壶温茶倾入杯盏,顿时间茶香四溢。谢以欢端着茶盏,坐于庄和后床榻边,与她闲谈着。

    与庄和后多日未见,竟觉她比先前更消瘦了几分。他一直觉得,母后那双眼眸最是漂亮,可而今,那本明亮的眼眸,已然黯淡了许多,眼角旁,已不知何时,留有岁月的痕迹。

    庄和后躺在榻上,淡淡地问道:“欢儿,我听闻扶风失守了,当真吗?”

    “……”谢以欢垂下了眼眸,沉默不语。

    “哪位将军镇守扶风?”

    “莫谦。”谢以欢颤着手抬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浮霜突袭,莫将军也未有料到……”

    庄和后闻言,平静地看着他,但见谢以欢眸中,似带了几分惧意,那端着茶盏的手亦在微微的发颤着。

    她知道他是在害怕自己责怪他。

    他们母子二人,一路走来甚是不易,她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欢儿竟对她有了惧意。

    许是从扶他坐上帝位开始,又或许是从烧他书画开始,她已然记不清自己做过多少伤害他的事儿了。可那些事儿,的的确确是为着他好,为着明夏好,她不愿看着明夏败在自己最疼爱的儿子手上,也不愿听到后世有人说她的欢儿一句坏话。

    所以,她从他成天子的那日开始,便一直在背后做事为着他好。

    “可有与丞相商议过对策?”庄和后问道。

    “没……”

    “那你而今不与丞相商议对策,反倒跑来我这儿,又有何用?你是明夏天子,已不是那个凡事都要娘给你擦屁股的小孩儿了,这点儿事还不懂吗?”

    谢以欢垂眸,也不知在思索着什么,那微翘的眼睫,正自微微轻颤着。

    沉寂半晌,谢以欢忽的问道:“母后,我是不是很无用?”说着,他抬起微微湿润的眼眸来,“兵道不行,计谋不行……便连这帝位,亦是靠母后与大舅……我对不住父皇,对不住明夏,也对不住莫将军……”谢以欢抽噎着道,他抬手抹了抹眼睛,甚是可怜模样。

    他即位时,年岁不过十六,初登帝位时,任性而傲气,不愿听旁人意见。如今几年已过,他虽已无初时那般任性和傲气,可仍然对军事不甚在意。

    一见他哭,庄和后连忙抬手为他拭了眼泪,蹙眉无奈道:“你乃一国之君,堂堂七尺男儿,却整日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不许再哭!”说着,她执起他一手,轻轻握紧安慰着他。

    “母后不是骂你,而是想你懂事些,莫要再胡闹任性下去,母后到底也陪不了你多久,你是明夏天子,是应比任何人都该坚强,都该勇敢,不该轻易落泪之人。”说至此,她捏了捏他的手,微微笑了笑,“治国的君王,从古至今,就有许多不同,有仁君、贤君、明君、暴君还有好战之君与守成之君。并非说丢了一座城池,便是昏君,又并非说打下一座城池,便为明君。”

    “欢儿,江山只掌握于你的手中,想为明君或是昏君,也唯有你才可抉择出来。”

    于明夏子民而言,他是天子,而于庄和后而言,他只是她的儿子,而她也只是他的母亲而已。

    她所能做到的,只有教会他如何做一个真正的帝王。

    谢以欢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轻轻吸着鼻子,瘦削单薄的肩微颤着。

    却于此时,洛月声音响起:“太后,丞相高庸求见。”

    庄和后闻言,敛起了温柔笑意,淡淡地道:“让他进来。”

    “诺。”

    吱呀——

    殿门轻启,隔着珠帘往外一瞧,便见一抹高瘦身影踏进宫中。

    高庸低首行礼道:“臣参见陛下与太后。”

    “你此来是找陛下的吧。”庄和后微垂下眼眸,“陛下就在本后这里,先生带陛下回去上朝吧,他有何不懂的,还需先生多多教他。”

    “臣明白。”

    “陛下去上朝吧,本后也想歇息了。”

    “是……”谢以欢乖乖地应了一声,他将茶盏置于榻边的小桌上后,便起身行礼,轻撩珠帘而离。

    二人一同步出殿门外后,谢以欢便使人传董渊、秦不淮、高其几人进宫。高庸于旁沉默着看着他,阳光映照于他的脸上,衬得几分朦胧,那微颤的眼睫上,似还挂着一滴泪珠。

    高庸怔了怔,心下不由无奈一叹。

    适才许是哭过了吧。

    犹记先帝病逝时,他才不过是十六岁的孩子,便要接手这明夏江山,直至而今,才过几载而已,眼前这少年君主,已不是个孩子了,却还时常依赖庄和后。

    “如今还余下多少兵士?”谢以欢蓦然问道。

    高庸闻言,回过神来,答道:“三十二万。”

    “三月内,能否扩军十万?”

    高庸思索了片刻,道:“若要城中流民,营伍子弟从军,当能。”

    谢以欢点了点头,轻轻答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二人沉默着行至藏书阁后,便各自看着兵书,待那几人回宫计议。

    高庸捧着兵书,不意间抬眸去看,却见那年少的君王,正黯然地看着窗外雪景,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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