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发的地点，确实有着两个人共同生活的痕迹。

那里有双份的衣物和洗漱用具，生活物品上有着两个人的指纹。

他们想过凶手是凌新，那样的话，很有可能是情杀。

凌新目送警察离开，跟护士借了手机，发给严飘，叫他务必马上过来医院。

严飘风风火火地赶来，正好错过了警察去找他的时间先见了凌新。

凌新告诉了他自己和警察说的话，要求他帮忙。

严飘愁眉苦脸地看着凌新不说话。

“帮我。”凌新叹息似的说着。

“唉，真是……怕了你了。帮你帮你，死都帮你。”严飘说着。

凌新笑了起来，他事无巨细地跟严飘说了一个完整的场景，好似他那天真的去跟严飘一起吃了晚餐而且聊到深夜，

这场景真实到严飘觉得好像这才是真的一样。严飘看着凌新的眼神怪怪的。

“你不是会什么催眠吧？”

“你只要当成是真的就好了。”凌新一脸无辜。

严飘叹了口气。“好好好，都是真的。”

凌新笑了下，“你该走了。下班记得来接我出院。”

“好。”

严飘察觉得出凌新的变化。而这种变化对于他这个认识许久的朋友来说是喜闻乐见的。

无论真相如何，他都愿意帮凌新这个忙。

凌新是第二天一早办的出院手续。住进来时是警察帮忙办的，快到不可思议。出院手续排队排到严飘抱怨腿软。

警察再次找到凌新了解情况时，凌新就住在和严飘合租的公寓。公寓物业不错，有治安监控和门禁。负责询问的还是上次那个小警察。

凌新叹道，“我这也是被吓到了。”

“之前为什么选择住在那里？”

“那是他决定的。我也说了那里治安不好，但是他说，不想被人看到和我住在一起……”重提伤心事，凌新空茫地望着某处，眼里闪过泪光。

小警察和凌新说明了因为那个居民区过于老旧，连路灯都没有，更加没有监控摄像头，案情毫无进展。

凌新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也不会哭着闹着非要你们找出个凶手来。我只是希望，他不要这么白白死掉了。虽然他不是个好人，但是我……”凌新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小警察表示理解，然后告辞了。

凌新悲伤地望着天花板，久久回不过神来。

这是来自那个曾经深爱着朱识秋的凌新的悲伤。那是一份被辜负的无望的爱。他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潇然放弃，然而现实给了他一个大大的巴掌。

他是被爱着的，用更加残酷的方式爱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