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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身相许否

    邪魅腹黑攻&温润清冷受 锦绣河山,万般风情,且看卿身相许否 多年以后,当白肃熙重游宣州站在细柳亭下,轻风抚柳絮飞,芜水幽波纹浅淡,童子泛舟嘻戏芦苇间,世态祥和安乐。一间私塾下教书夫子的声音传入了耳,正是天启年间宣城太守所作诗篇,“天际识归舟,云中辨江树。” 白肃熙心神一怔,带着一种恍若隔世的忧伤,他记起当年细柳亭下,那人也曾似这般凝情远眺。桂花飘落在玄青色的衣袂间,他回眸一笑清浅,仿若倾世桃花。许是那一眼万年,那人眉眼如画刻在他的心间,怎么也消磨不去,令他缠转反侧痴心不得。 白肃熙轻轻叹息一声,带着一丝凄凉酸涩,可笑他将那人引为知己,其实却从不曾懂他。他带着几分不舍,将芜湖美景纳入眼底,这或许也是他最后一次来至宣州。只听身旁侍卫唤了声,“陛下,可是想起了夏大人?” —— 同系列文《不负修来生》

    【江南卷】第一章 佞臣之子

    小说: 卿身相许否 作者:良玹 字数:2913 更新时间:2019-09-22 00:42:57

    【江南卷·启】第一章 佞臣之子

    天启八年的长安,东风吹开了满城杏花,不胜娇美。宝马拉着香木车驶在街道上,拐进朱雀门南的曲巷里,紫衣公子撩开车帷望向前方人群密集处,一块写着“引蝶楼”的牌匾透出一股权贵之气。

    此乃京城第一烟月之地,楼上歌女轻抚着琵琶弦,香楼旁有辆雕龙车盖凤嘴衔着流苏的车子引起他注意,这般奢华纵在王公贵族纵横的长安街上也极为惹眼。

    他下车径自往那边走去,眼尖的揽客姑娘立即上前招呼,瞧这位公子身穿金边丝绸紫衣,腰挂玄青玉佩,看清那人面庞,更不禁被他俊美容貌惊艳,脸上浮上一片淡熏,结结巴巴道,“公子好生俊俏!”

    白肃熙嘴角衔起笑意,手把折扇朗声念道,“此处花香引蝶来!”

    进楼却道是来找人,由侍女引路走进一间雅致厢房,便见他要找的李公子左拥右抱着美人,醉眼迷离地朝他望过来。

    见人这副花痴的德行,白肃熙面上薄怒,险些把折扇拍在他俊朗的脸上,可惜他还是觉得手中扇子更金贵,方才收起打人冲动。他轻咳一声,在对面落座。

    李墨栩这才放下酒盏,想起了二人上次对话时的情景——“这可不是在开玩笑,你确定要赌?”

    “那是自然,若我赢了,你就把你那未婚妻让与我罢。”白肃熙口气清淡,话语间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挑衅。

    李墨栩瞧他口气这么大,挑眉,“你就这么料定我会跟你赌?”他本想白大公子准是因文煜公主之事受到了刺激,才跑来跟自己跟打这种无聊的赌注。

    白肃熙料想李墨栩如此好赌之人不会错过这么精彩的赌注,约莫过去了四五日,这不两人又在李墨栩常来的引蝶楼里碰了面,白肃熙寻问他可想好了。

    李墨栩打发走周围歌妓后,见四下无人,遂朗声大笑,“呵,赌就赌!你白肃熙就算再能耐,本少爷也不信,你能让一个正常男人在三个月内爱上你。” 

    白肃熙内心道了句我也不信,但却信你李少爷这般好赌之人定不会错过如此精彩的赌约,他正色道,“问题是你要帮忙,让我父亲同意我去宣州任职。”

    李墨栩眼角微挑,他想到夏谨奕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就觉得这件事荒谬可笑到离谱,这样的赌注真是没有悬念,但是不妨碍他去看白肃熙被人拒绝的好戏。

    “到时候你那匹好马可就归我了,你可别反悔!”李墨栩就怕白肃熙到时候再反悔了,他看中的那匹宝马正是白肃熙去年生辰时,皇帝御赐给他的汗血宝马,那匹马吃上等的饲料,可是一匹名副其实的千里马。

    “肃熙从不轻易许诺与人。”白肃熙眉也不皱,挥动着手中折扇,姿态闲雅,一双凤眼流露出绝代风华。

    他只是听说宣州旱情,皇上有意想让李尚书去宣州巡抚,想要让李尚书把这个职位让给他。

    李墨栩作出贼笑,上下打量着他,“那我们便一言为定,你这副皮囊很是稀罕,保不准真能赢得赌约。你只管去宣州找他,待你走了,本少爷便去相府上告知令尊,白大公子被土匪掳走做压寨夫人了!”他话落竟不顾形象大笑起来,这副流氓模样哪里还像集贤殿学士。

    白肃熙就知这人不靠谱,无奈道,“这话若传出去,李尚书还不将你家法整治。”

    李墨栩乃礼部尚书之子,家世显赫,却出了名的纨绔,肚里没几斤墨水。能当上集贤殿学士,八成靠得是他那当妃子的姐姐给圣上吹的枕边风。李墨栩从小淘气得很,李尚书一向对这个儿子管教极严。

    他没少吃过苦头,这不一听到家法,他面露苦色,随后神秘兮兮地笑了笑,用食指做出不许说的表情,“此事天知地知,我知,白兄知!我也不会对外说出你有那,咳咳咳,断袖之癖的!”

    白肃熙好笑地撇他一眼,“一言为定。”

    李墨栩是个聪明人,却没什么心机,他性格中那份不喜束缚,让他成了世人眼中的纨绔子弟,却也正是那份不喜束缚,让他活得潇洒又真实。

    门外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说话声,白肃熙眼里迅速划过了一道微光,在李墨栩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

    等李墨栩脑中反应过来,才知晓他句中大意是,“家父正在此楼中,我下去看看。”

    李墨栩轻步移到紫檀木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去,白肃熙出门刚好撞上从隔壁厢房走出的中年男子。他恭谨伏身低声道了声,极有礼节,“父亲。” 

    被他叫住的男子也委实一惊,他正是当朝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白丞相。

    最近圣上在查朝中贪腐,格外厌恶官员奢靡淫逸铺张浪费的习惯,此时被肃熙撞上他有些尴尬,移开搂在歌妓身上肥大的手,睁大了那双又圆又大闪着一丝奸滑的光的眼睛,“为父正在巡查民情,肃熙,你怎么在这?”

    周围歌姬都忍笑不语,来青楼还能是干嘛来的?这白家父子可真能装模作样呢,可谁也不敢说出实话。

    李墨栩有些紧张地咽下一口吐沫,倚在门边偷听,他这个人最爱看热闹了。

    白肃熙缄默不答,比起方才笑意微微的模样,他这个样子倒让人感到些许陌生,他轻咳了两声,“来喝茶。”

    白雅臣闻言并未说什么,白肃熙顺势淡雅一笑,“友人在内间与孩儿商谈要事,孩儿告退。”

    他刚走歌妓就拥上了白雅臣,白雅臣在歌姬的拥簇中心情大悦,“你还真是一只美丽的鸟儿呢,本官决意把你带回府中。”

    李墨栩虽听闻白雅臣好美色,家中有很多妾室,却没想到竟如此浮夸。对于身后那些笑声,白肃熙却是头也未回,他生母早逝,已对父亲这些风流韵事见怪不怪了。

    李墨栩对他有些同情,他观察着白肃熙,却不见他神色难看,而是一副无关紧要的平淡神情,他嘴贱的打趣道,“虎父无犬子啊。”

    白肃熙抿了杯中的一口酒,似笑非笑,“墨栩,喝酒。”

    白肃熙什么时候这么叫过他?李墨栩被他叫得浑身一麻,他总觉得他笑起来给人阴晴不定的感觉,李墨栩端正了身子咳了几声,“白兄,墨栩敬白兄一杯。”

    白肃熙这个人很难懂,他可不敢得罪他。在学堂里认识他的时候,白肃熙是夫子得意门生,而他不务正业的性格则被夫子厌恶至极,本来两人走的不近。

    白丞相在朝野中的权势越来越大,李墨栩更对白肃熙生出畏惧。

    后来他也不知为什么,白肃熙总和那些纨绔子弟混在一起,不知不觉两人成为了闲谈的朋友。

    李墨栩曾觉得那是白肃熙对无法达到的愿望产生的一种反抗之心,可即便如此,李墨栩也不认为他也和自己一样,打心底的觉得自己就是这样一个没有什么太大抱负的纨绔子弟。

    他平时脾气极好,在京城中大家闺秀的眼里,他也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圣上更是看重他,欲将文煜公主许配于他,本来白肃熙就要稳坐驸马之位,文煜公主却临阵悔婚,原因是爱上了另外一位男子。

    想必此时白肃熙的心情是极为郁闷的,即使他去找夏谨奕的麻烦,以报夺妻之恨,李墨栩也不会觉得奇怪。

    朝上,江南大旱未得治理,朝中贪腐严重,触怒龙颜。白家公子上书,“江南久旱引起饥荒,人食树皮草根以至将死之人肉。微臣受皇恩浩荡却未能为民解忧,请命赴宣城巡抚!”   

    皇帝神色莫测,别有深意地看了白雅臣一眼,随后对白肃熙道,“爱卿能有此之心,朕心甚喜,白相教子有方,朕封白肃熙为宣城巡抚,即日启程。”

    ——

    宣州官署,夏瑾奕趴在桌上,闭眼眉头紧皱,额头上丝丝汗珠凝结,似挣扎在噩梦之中。

    卫风听到京城传来的消息,赶忙前来禀报,见太守睡着也没敢打扰 ,在旁站了半天。

    夏瑾奕醒来后看到旁边的卫风,他歉意地道,“处理公文时睡着了,卫风,你来多久了,怎不叫醒我?”

    “大人连夜批阅公文,我怕您累坏了身子。”卫风关心地道。

    夏瑾奕脸庞显得有些苍白,声音温柔,“我没事。”

    卫风这才想起什么,“哦,对了,禀报大人,京城白府的公子担任了宣州巡抚,这几日便会来宣州。” 

    夏瑾奕眉梢一挑,黑白分明的眸微光掠过 ,“白府?那可是白丞相的儿子。”他思虑片刻,“此人怕是来者不善,这样罢,我修书一封,你帮我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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