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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子无常

    【赤古列传 · 一】 失踪半年,终于冒泡,同系列新文【桃花劫】已发,谢谢支持。 cp:恪守礼教、闲云野鹤的世家公子哥×行事怪异、脾气无常的异教头领 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能成为朋友吗?或许不能,可他们却成了密友。 两个身份地位相反的人,能成为知己吗?或许不能,可他们却成了知音。 最后的最后,他问他,你后悔认识我吗? 他说,后悔啊,说不定我现在声望显赫、儿孙绕膝,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因了你,我成了我自己。 【此文有攻受一方有娶妻生子情节,请注意排雷。】 ——我叫谢翎宇。 ——记住,我叫范无拘。 每夜烛火一熄,我总是无法闭眼,我看着月光散落下来,像沙子一样挽留不住,我无法控制地想起他唤我名字时的场景,和那个忘不掉的声音: “谢翎宇,一条命,三个条件,公平的。” “谢翎宇,呆在这儿,日头落了才能走。” “谢翎宇,若是我被抓,替我求情,只一次。” “谢翎宇,我不许你娶亲。” “谢翎宇,回去娶亲吧,你不欠我了。” “谢翎宇……” “翎宇……” “阿宇……” 我真是要疯了,被那个疯子给逼疯了。

    第十八章

    小说: 疯子无常 作者:牙狐 字数:1590 更新时间:2019-09-22 00:55:46

    范无拘的兔子吃完,老八也回来了,只是后头并没有跟着那个谢公子。

    老八对着阿正摇摇头,说:“太黑了,我没寻到他。”

    范无拘将手中的木枝扔进火堆,轻功纵身一跃,即消失在树林里。

    “幺儿没事了,二爷去寻了,定能寻到他将他带回来的。”

    老八这话不假,范无拘并没有多费劲,就找到了谢翎宇,他坐在池塘边,手里拿着一根枯枝,将水面的月光扰乱。

    谢翎宇自然是能察觉到范无拘来了的,却不说话,他心里更多的不是气愤,而是伤感。有何资格气愤,范无拘这些年都是这样的人,自己认识他之前他便是如此,是自己突然清醒,接受不了,却又怎么能怪他。只是自己突然意识到,与他终究是决然不同的两个人,以前忽视了的差别矛盾,现在突然赤裸裸的摆在眼前,还是难以接受罢了。

    范无拘也坐下,远远的隔了丈许。他抬起头看那月亮,仿佛是圆,又缺了一些,明晃晃地挂在哪儿,也不知是有什么用处。他说:

    “谢翎宇,你想听故事吗?”

    谢翎宇侧头看他,范无拘仰头看着月,月光轻轻洒下来,被他硬朗的面骨撞碎,碎成满目星光。

    “你说吧。”

    “我幼年时候,也与你一样,是大户人家之子,只是你温润如玉,我却从来不喜与人打交道。我父亲不喜欢我,祖父也不喜欢,祖父去世,家族夺权,父亲失败了,逃到了枂洲。他也曾卜卦问过他为何败得如此之惨,你猜如何,我母亲命里克他。”

    范无拘苦笑,闭上眼躺在满地枯叶上:“我们从北方逃过来,渡河的时候,没有钱去讨好当时管渡之人,他将船停在河中,而追兵就要来了。我父亲就将我母亲,卖给他,你可知我母亲当时还有五个月的身孕,不堪受辱,等我们一到岸,就跳了遗河。我父亲全然不顾她在河里如何挣扎痛苦,带着我逃到枂洲,连一个排位都没有给她立。”

    谢翎宇想自己或许看错了,怎么他紧闭着眼,自己还能看见他眼睛里的苦。

    “十多年了,那个管渡人已经成了遗城县令,搜刮民膏民脂,贪得无厌,色利熏心的性子还是未变。”范无拘坐起来,看着他:“你觉得,我该如何?”

    谢翎宇只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停滞,他站起来,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却怎么也吸不进去:“可你,可你为何要害他的儿子?那个人是活该是十恶不赦,他的儿子……”

    范无拘突然大笑起来,走过来扶着谢翎宇的肩说:“你就这么轻信他人吗?你当所有人都是好人?你不知道那个混蛋嚣张跋扈,甚至想要派手下直接将你绑去府里,当个娈童,你以为谁都是好心吗?谢翎宇你就是个傻子,我告诉你,这世上的人都只在意自己,所有人都是坏人,都跟我没什么不同,都是魔鬼。只是我范无拘敢作敢当从不掩饰而已。”

    谢翎宇只觉得自己确是个傻子,他其实,怎么会不知道这人心险恶。只是他总是下意识去粉饰人心,总觉得以善待人,总能得到相当的善意,自己总归还是,还是,太纯真了,太傻气了。

    他感觉到范无拘将他拉到怀里,轻轻抚着他的背,在他耳边说别哭了,大男人哭什么。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何时,已经哭湿了满面。

    谢翎宇是从来不在人面前哭的,阿正面前没我,古临锦面前也没有,而在父亲面前哭会被责骂,在母亲面前哭只是让她心疼。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自己毫无意识地在他面前哭出来。

    谢翎宇毕竟刚刚才到十八,他心智再成熟也是个世家公子,从小到大接受四书五经,面对的人和事都是黑暗表面的光华,即使他再聪明,能看出些什么,也绝对不是这一个月来他看到听到的这些,赤裸裸摆在他面前的黑暗,血淋淋的现实。

    他怕了,他怕自己根本撑不住,根本抗不了,他怕自己救不了父亲,救不了谢家。他更怕,是因为自己的原因才让别人身陷囹圄,备受折磨。

    不,他怕,他不愿去想,可现实就摆在面前,他已经深陷了,他带着他周围的人深陷了。他们都因为他,而面临着明天的刀剑。而他什么也做不了。

    谢翎宇埋在范无拘怀里,咬着牙,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后来谢翎宇跟老八打听范无拘为何要伤那遗城县令之子,老八只说因为主子看他不顺眼,问急了,才说主子杀人伤人绝对有理由,只是从来自己不说与他人,问也是问不出来的,只能自己猜。

    谢翎宇道,从来不说与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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