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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子无常

    【赤古列传 · 一】 失踪半年,终于冒泡,同系列新文【桃花劫】已发,谢谢支持。 cp:恪守礼教、闲云野鹤的世家公子哥×行事怪异、脾气无常的异教头领 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能成为朋友吗?或许不能,可他们却成了密友。 两个身份地位相反的人,能成为知己吗?或许不能,可他们却成了知音。 最后的最后,他问他,你后悔认识我吗? 他说,后悔啊,说不定我现在声望显赫、儿孙绕膝,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因了你,我成了我自己。 【此文有攻受一方有娶妻生子情节,请注意排雷。】 ——我叫谢翎宇。 ——记住,我叫范无拘。 每夜烛火一熄,我总是无法闭眼,我看着月光散落下来,像沙子一样挽留不住,我无法控制地想起他唤我名字时的场景,和那个忘不掉的声音: “谢翎宇,一条命,三个条件,公平的。” “谢翎宇,呆在这儿,日头落了才能走。” “谢翎宇,若是我被抓,替我求情,只一次。” “谢翎宇,我不许你娶亲。” “谢翎宇,回去娶亲吧,你不欠我了。” “谢翎宇……” “翎宇……” “阿宇……” 我真是要疯了,被那个疯子给逼疯了。

    第五十章

    小说: 疯子无常 作者:牙狐 字数:2167 更新时间:2019-09-22 00:55:49

    等春天过去,夏日就要来了。

    范无拘醒来是在宫里,他全身都被布带裹住,十八颗骨钉,他若是妄动,或许下半生就是废人一个。

    他问在塌旁的老八:“他呢?”老八不答,顾左右而言他,走了。

    范无拘问一旁的雍王妃:“母亲,翎宇呢?”

    雍王妃突然就恸哭起来,雍王扶也扶不住,她说:“拘儿,我再也不拦你们了,我去求翎宇的父母,我们再也不拦你们了,你怎么可以犯傻,你怎么可以丢下父母啊?”

    范无拘道:“儿子不孝,母亲您何尝不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会选择保全翎宇的。他,他还好吗?”

    雍王妃坐在床沿,哭得话也说不出,雍王长叹一声:“他现在谢家,他们不会让你见他的。”

    范无拘笑道:“代我向谢老爷道歉吧,父亲,是我捉了恪王,也是我恨不得他将他逼死,是我连累了翎宇。你告诉他,我很好。”

    雍王不看他,半晌,抓住他的手,轻轻摩挲:“拘儿,莫怪爹之前,我们……我总觉得,翎宇耽误了你,我总觉得,你这孩子用情太深,翎宇却不然,是我错。”

    范无拘反手握住父亲的手,他心里只是高兴,仿佛心口大石放下一块:“孩儿不孝,这件事,是我不能退步。”

    雍王妃颤抖着抚摸他的脸,眼泪忍不住地淌:“你好生修养,谢家那边,娘亲去说。”

    范无拘伸手去抓她的手,似乎有些急,雍王妃连忙抓住,疼惜地看他。范无拘道:“母亲,你别,别逼紧了,翎宇是听话的懂事的,和我不一样,你可别因为我舍命救他就觉得他欠我一个人,他不欠我,谢家的态度我管不了,可是您不许去求,翎宇不好做的。还有,您若是见了他,告诉他我很好,伤势清楚告诉他,莫瞒着,他会生气,还有,让他别急着来看我,他也有伤。若,谢伯父因为我连累他而生气,我伤好之后自然会去请罪的。”

    雍王已经听不得,起身背对他走出去。

    范无拘苦笑:“父亲,我不是没骨气,也不是低声下气,只是翎宇改变了我,应当做的,我不会为了所谓面子,不去做。”

    雍王妃见他面色急得苍白,忙把他扶着躺好,替他顺气:“你父亲没有生气,翎宇是个好孩子,也让你脾气变好了,他对你,是很好很好。”她哽咽着,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范无拘已经很累了,只是说:“他当然对我好,母亲,我累了,想睡了,你和父亲也早点去歇歇吧,莫哭了,我没事的。”

    雍王妃含泪点头,笑着替他盖好被子,起身,雍王过来扶她,二老走出去。

    范无拘说了太多的话,现在只想着谢翎宇会不会急着来见他,又庆幸自己死里逃生,只盼谢翎宇不要生气才好,可不好哄他。

    想着想着,不由得笑出来,实在太累,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雍王和雍王妃出了寝宫,古临锦和老八等在外头。

    “怎样?”古临锦问:“大伯,哥哥不知晓吧。”

    雍王摇头,雍王妃捂着嘴,已经哭得眼睛都肿了。

    古临锦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翎宇哥哥现在吊着一口气,以哥哥的个性,若是知道翎宇哥跟着他跳了下来,恐怕……”

    “不,不能让他知道。”雍王妃叫出来:“他以为他救了翎宇,这是他生的希望,这是他的盼头,不能说。”

    雍王也道:“临锦,你辛苦瞒着,等翎宇醒过来再说也不急。还有,那个小子呢?”

    “死了,五马分尸。”古临锦眼里闪过狠戾。

    雍王愣了一瞬,走过去拍拍他的肩:“皇家就是如此,是他利用了你的善良,这不是你的错,毕竟他是堂哥,谁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古临锦点头,问老八:“都处理了?”

    老八俯首道:“说书先生都被处置,坊间传言已经传开了,似乎,似乎……”

    “瞒不住了是吗?”古临锦冷笑:“左司马和大将军情深意笃,生死相随,这样的故事,他们很喜欢是吗?怎么,朕的辅政大臣,赤古的镇北大将,朝廷栋梁赤古忠魂,就因为他们被奸人所害,将对方性命看得重于自己性命,就该成为那些市井小民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该被他们笑做娈童笑做娄猪艾豭?他们凭什么?”古临锦气急,面容涨红,拂袖而去。

    雍王只是淡淡到:“无论别人如何下作,我的儿子,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儿,他什么也没做错。”

    雍王妃靠在他身上,轻声道:“他们无非想用诡计,损害古家谢家的名声,皇家威望,谢家忠心。王爷,他们不会成功的,是吗?”

    雍王仰头,看着火烧一般的西边云彩。

    “是,流言蜚语,终归是流言蜚语。他们,都是好孩子。”

    第二日,说书先生又讲了故事,还是那两个主角,还是同一个情节,只是丝毫情绪评判也没有,只是,说了一个故事。

    一个在西北边境数年,护了赤古安全的人。

    一个辅助天子朝政,平内忧安社稷的人。

    他们被奸人所害,他们现在危在旦夕,可被他们保护的百姓,还在用恶毒的言语来往他们身上泼脏水。

    喜欢男子,便是十恶不赦了?他们堂堂正正,他们比这世上大多人都要正直坦荡。

    你们可以因为他们的错处来抨击他们,可是明明恶人是旁人,你们都看不见么?

    他们,为了赤古百千万人兢兢业业的他们,是被恶人害了的人,他们已经千疮百孔,你们为什么还要扔刀子?

    你们身在古家的庇佑下,你们受着谢家的恩惠,你们还站在高处往他们身上吐口水?

    问问良心。

    一月后,国泰民安,山河静好。

    月朗星稀,夏季的晚风安静。

    阿正从谢家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径直赶到了皇宫。

    古临锦袜子都没穿,跑出来接阿正。

    “轰”的一声,一个月,他苦等了一个月啊。

    古临锦撞开范无拘寝室的门,范无拘扶着桌子站起来,看见他狼狈的样子,头发散乱,眼睛红着,光着脚,一身露水。

    “临锦,怎么这么晚过来,你这是?”

    “哥哥!”古临锦大喊一声,扑到他身上。

    “临锦?”范无拘拉开他,又惊又惑。

    “翎宇,翎宇哥,他……”古临锦看着他,突然跌坐在地上,大声号哭:“对不住,对不住,瞒了你,哥哥,对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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