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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捡来一朵烂桃花

    失忆耿直男扮女装的小公子×外表温和内心自我封闭的娃娃脸王爷 玉晟尧在赤古当王爷当得好好的,谁知道天灾人祸,还捡了个不会说话的哑女做王妃,这也就罢了,谁告诉他,这个提着粉裙子满山跑的人是谁? 什么?失忆?谁信你? 来路不明!女扮男装!不是细作也是个傻子! 什么?你真的要娶他当王妃? 完了完了,咱们温润的小王爷也傻了! 【赤古列传 · 三】(前期微微纠结心塞,心情明朗之后就撒狗粮啦,不要被前几章骗啦,偷摸告诉你,小公子恢复记忆再回柳州之后,就开始······捂脸。) “玉晟尧?你是玉真人?” 一个本是质子的异姓娃娃脸王爷,本是北疆人,却守在南境。 “王爷命里,有个桃花劫。” 在那人死后,本准备孤单一生,却被临终托孤,得了一个“未婚妻”。 这未婚妻逃婚不成,还一口纯正男声将他破口大骂。 他本想远离皇家纷争,却被人牵扯着,不得不沉浮挣扎。 他虽有一颗不动凡尘之心,但情劫二字轻巧,将他困在枷锁,挣脱不得。 桃花眼,桃花林,桃花酒醉了这一心人。 我只有这一颗心,这一颗心早就死了,我怎么给人?我怎么还敢再给人?

    第二十六章 冤家

    小说: 捡来一朵烂桃花 作者:牙狐 字数:2285 更新时间:2019-09-22 00:56:12

    周琹睁目结舌之际,那厅上的新郎官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将红盖头给澈风盖上,然后张着嘴望着周琹:“你怎么来了。”他不说称呼,是怕叫错了。

    周琹看看新郎,又看看新娘,然后看向坐在上位端着茶的玉晟尧,仰头望着梁上的红色绸子,哈哈哈哈地笑起来,几乎控制不住。然后他硬止住笑声,端端正正拱手作贺:“听闻二壮哥和澈风哥喜结连理,特来祝贺,讨杯喜酒喝。”

    刘二壮恍然大悟状,上前将他迎进去安座,咧着一嘴大牙替他倒酒:“吓死我,好容易讨媳妇,还以为没礼成就有人来捣乱呢,今天讨不到媳妇,怕是一辈子打单身了。”

    桌上的人都笑起来,离周琹两个位置就是陶风,他脸上没什么多余神色,一直似笑非笑,连周琹刚刚闯进来,他也不过少许睁大了眼睛。望了一眼,此时他说:“二壮,别误了仪式,还没拜完。”

    刘二壮傻愣愣地跑回去,捡起绣球。

    “夫妻对拜······”

    礼成之后澈风也脱了凤冠霞帔,与刘二壮一同来敬酒,这是两位男子的婚礼,因此也不拘于常理,只是走个仪式罢了。刚刚周琹闯进来时他们正给玉晟尧和刘管家敬茶,此时澈风来和周琹敬酒,三分揶揄三分诧异:“周公子哪里知道的消息,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周琹这一闹,加上澈风刚刚一时失言,周围早就时不时传来探究的声音和目光,周琹自己不甚在意,他又渴又饿又累,又被这场乌龙闹得好笑,又惊喜于原来不是玉晟尧成亲,一时什么也顾不得,干脆开心地吃喝。澈风有意叫他周公子,周琹也有意不当周公子。

    “澈风哥别叫这么生分,我急着赶路,没提前告知,今儿莽撞了,赔罪赔罪。”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刘二壮这呆瓜也过来,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那个,你来了就是给我二壮面子,哪里需要赔罪。”澈风瞪他,将他手里的酒杯子夺过来倒了:“喝不了黄汤就别贪嘴。”又对周琹说:“既然是来吃喜酒,怎么贺礼都不带?”

    这就是故意了,周琹看着刘二壮腆着一张脸耙耳朵的样子,笑着说:“太大了,怕带着赶不上,少不了澈风哥你的,等一段时间就到了。”说着,眼睛却找着玉晟尧。

    澈风也不拆穿他,周琹会来,他其实很意外,也很高兴。

    周琹看玉晟尧的眼睛,和两年前他离开之前一样,赤忱而干净,只是喜欢,就是喜欢,比从前更喜欢的喜欢。

    喜欢得更深沉,更含蓄,也更张扬,更热烈。带着满满的珍惜和势在必得。

    澈风看见了,陶风也看见了,这满堂宾客也看见了。

    玉晟尧喝着酒,假装自己这脸上的烧红是醉了,心里默念:“我是瞎子我是瞎子。”

    热闹的晚上总是不易入眠的,玉晟尧在床上翻来覆去,九月份,夜里已经带了凉气,玉晟尧却觉得浑身燥热,将被子蹬开,又觉得身上的汗受了风,复盖上,反反复复间,睡意全无。

    玉晟尧干脆不睡了,睁着眼睛想事情。

    他想,自己醉了嘛,是可以胡思乱想的。

    于是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和母亲玩儿捉迷藏,在自家柴房里碰见自己的九叔,父亲的双生兄弟,和父亲纠缠,他看见九叔的怒容,也看见父亲落不到地上的眼神,他被母亲抱着跌跌撞撞跑出去。后来,父亲远赴赤古南境,战死,而母亲则被······

    于是他想起来,陶风对他说,喜欢的时候,那时候风很暖,太阳很大,他又怕又高兴,他喜欢被人疼,更害怕被人爱着,他不愿意和人过分亲近,他很难去信任一个人。陶风是他在赤古,除了哥哥之外,最信任最在乎的人,是朋友,是亲人,所以,在他以为陶风为他而死的时候,他才会义无反顾去“爱”他。这是还债,这是在忏悔,在愧疚。

    于是他想起来,陶风在发病时狠狠抠着腰上的玉珏,喊着谁的名字,却不发出声音。他想起来,陶风摸着他的头发对他说:“尧儿,你应该放纵自己去爱一个人。你不爱我的,我也不爱你了,别搞错了。”

    自己对陶风是怎样的情感?玉晟尧想不明白,他知道陶风这十三年过得不好,但是他活着,于是自己将他安置在王府,对他好,对他很好,只是谁都知道,不一样了。陶风变了,他也变了。

    于是他想起来。有一个人,会为他傻傻地听别人的话,会毫不犹豫地信任他;有一个人,看见他为别人哭也不会嫌弃,会把他搂在并不宽广的怀里;有一个人,会为他洗手作羹汤;有一个人啊,会因为他的情绪,而慌了自己的整个世界。

    玉晟尧想,再没有一个人会将他抱在怀里舍不得放开,再没有一个人会给他做月饼,再没有一个人会偷偷跑来看他还替他换汤婆子,再没有人会时隔两年出现在他的面前,像一个太阳,暖得心窝疼。

    一双手抚上他的眼睛替他擦泪,玉晟尧一巴掌打过去,被来人拉住手,继而躺下来将他搂在怀里,喷着酒气道:“怎么哭了。”

    “关你屁事。”玉晟尧一颗心乱成草原上风沙过后的模样,慌不择言。周琹将脸埋在他后颈闷笑:“你还会骂脏话。”

    玉晟尧挣扎不开,心跳得越来越快,他不知道周琹竟敢就这么闯进他房里,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没有防备。周琹将他翻个身搂住,讨好地讲:“我洗澡了,刮了胡子换了衣服,不脏的。”

    玉晟尧抬脚就踢,也没见周琹放开半分:“别闹,我好不容易赶来见你,差点以为你又娶了谁,吓死了,你让我抱一会儿。”

    “你怎么知道我没娶谁。”玉晟尧脱口而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如此不镇定,吓了一跳。周琹斗气似的轻轻咬着他耳朵尖,感觉到怀中的僵硬和颤抖,这才满意:“你当我傻,他们敬酒的时候,上位除了你没有其他人,陶风也在下头坐着呢。”他语气很是得意:“你现在的王妃,还是我,只有我,周琹!”

    玉晟尧整个人都要烧起来,动弹不得,又生怕自己说出什么更不着调的话来,正想平复呼吸好好和周琹讲清楚,却听见后面传来轻微的呼噜声。

    和一个奔波劳累的醉鬼讲道理,不存在的,

    玉晟尧捂着自己的胸口,想要起身,却被身后人搂得更紧,没醒,是下意识的动作。玉晟尧只能放弃一般地躺下,竟然很快就有了睡意。

    惨了,玉晟尧在梦里狠狠骂自己。

    为一个人没了防备,乱了心跳,失了理智,慌了方寸。

    玉晟尧,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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