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常老师病了，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气色不错。」

「……」

那赢天冷目打量着他错愕的面容，自己都不知道在愤怒什么，是气这个人竟如此漫不经心的出现在这里，还是气自己在意了多日秘密，更或是……他看了看常逸带来的东西，真是气得险些想把手中的这张脸捏得粉碎。

「带着我送你的裙子，来和别的男人上床？你可真有能耐！」

常逸痛得皱起了眉，忍无可忍一把挥开他的手，瞪眼道：「那赢天，你发什么神经？我爱和谁上床就和谁上床，关你屁事，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个东西，你是？」那赢天怒极大吼，「只要能满足你变态的性癖，花多少钱，是什么人就都无所谓了对吧？！」

「对。」

常逸不予置否的答到，就算听这个人歇斯底里，却仍旧冷漠到无动于衷。

他承认自己的性癖，也就证明了在他心里和那赢天的开始只是一场交易。

「不就是条裙子么，那二爷既然送不起，那还你。」

常逸连包带东西一并朝他扔去，转身就走，那身影干脆潇洒得令人恶寒。

几乎想都没想，那赢天就已经扣住他的身体压在墙上，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常逸更是头昏目眩，抬眼时就对上了他血煞的视线。

「穿上。」

「什么？」常逸看着递到眼前的裙子，觉得他的要求简直可笑。

「我叫你穿上！」

「我不穿呢？」

就算第一夜是意外，但第二夜就是警告了，常逸已经察觉自己绝不能再在这个男人面前穿上女人的衣服，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那赢天被他语气中的挑衅激怒，全然没理会常逸的拒绝就开始暴力的撕他的衣服。

「那赢天，你干什么！住手！」

常逸根本没想到这个人会如此蛮横，说不清是害怕还是愤怒，他本能的剧烈挣扎，但虚弱的身子却怎么也使不上力。

两人纠缠之间，那赢天脸色青得发黑，毫不手软的挟制着常逸的身体，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快要失去理智了，这个男人实在太倔强太无情了，几乎说不到两句话就能让自己气得爆炸，那赢天制服不了他，甚至连连败退，他撕扯的不仅仅是衣服，而是常逸冷硬的皮囊，仿佛只有通过这样的行为才能让他老实下来，因为有些事可能也只有另一个常逸才能告诉自己了。

眼见上身暴露了出来，空气中的凉意就像腐蚀着他的皮肉，常逸惊恐如焚，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量一把将那赢天重重推开。

他神色慌张背过身子，急忙扣着衣扣，但手却颤抖得厉害，眼中不断闪过恐慌。

这是他的衣服，他的铠甲，更是他赖以生存和自保的伪装，这是不能失去的，没有了这些，他就无法倔强，无法反抗，他也就不是常逸了。

直到扣紧最后一颗纽扣，他才稍微冷静了下来，回头瞪向那赢天时，已恢复了起先的模样，一个朝他耳光狠力打去。

「那赢天，你别太得寸进尺，我常逸不是好欺负的，把我惹急了，你我就都别想好过！」

也不顾脸上火辣的痛，那赢天冲上去挡住他的去路，死死的盯着那张脸。

「你根本不是常逸！」

闻言，常逸一愣，看着他面容的严肃，突然有些慌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滚开。」

几乎落荒而逃的推开他，就被那赢天猛地拉回来，一拳砸在墙上，留下了一个惹眼的血印。

「你不是常逸，」那赢天从牙关里挤出字来，闭目颤抖的吸了口气，「常逸在二十三年前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