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霆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

“我骗你干什么？”林皓一脸肯定。他害怕阿霆在追问下去，特意又重复道，“我真的没事。”

阿霆终于放下心来，可刚刚舒展的眉头拧到了一起。他看着林皓，担心地问道：“那你该吃什么？”

林皓笑着摇了摇头，安抚道：“算了，我不想吃了。”他又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眼睛一瞬间明亮起来，对阿霆说道，“对了，我们跳舞好不好？”

阿霆有些惊讶，却也没有拒绝，只是嘲讽道：“林大公子不是最不会跳舞了吗？”

林皓给了他一个白眼，随后解释道：“我学会了，还是你教的。”

阿霆会意一笑，然后拿出手机开始播放勃拉姆斯的圆舞曲。他抱住林皓的腰，看着怀中的人，提醒道：“麻烦林大公子尽量不要踩到我的脚。”

林皓报复似的狠狠地捏了阿霆肩膀一把，脸上还带着笑容：“放心好了，不会的。”

两人随着音乐踩着舞步，缓慢的节奏中有着独特的平和优雅。记得他们第一次交欢的那个晚上，阿霆就在教他跳华尔兹。其实阿霆不知道，林皓根本就没学会，只有在阿霆带着他跳的时候才不会跳错步子。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面前的阿霆沐浴在柔和的灯光里，平时凌厉的眼神都变得温暖了。而现在的一切和那时几乎没有分别，两人的影子融合在一起，不停的上前、后退和旋转。他的手被阿霆握着，掌心传来一阵阵温热，让他觉得极其不真实。

明明没有分别，可他为何感到一阵心慌？

他忽然停住脚步。阿霆退后等迟迟没有等到他上前，看着他的神色不太对劲，便问道：“怎么了？”

林皓没有回答，将阿霆紧紧抱住。他死死地抱着，就好像是诀别一样。阿霆一愣，半天之后才抬起手扶着林皓的腰，又问道：“你……”

林皓松开阿霆，直接吻住他，把他没说出来的话全堵了回去。阿霆自然不甘示弱，把住林皓的头拼命地索取着他的气味，疯狂地入侵着；林皓也并不被动，跟着阿霆的节奏去迎合、去与之缠绵。两人越来越狠，最后是林皓咬住了阿霆的舌头，而阿霆也顺势咬住了林皓的。血丝顺着两人的嘴角滑下，沾在彼此脸上分不清是谁的。

阿霆放开怀中的林皓，大脑终于反应出了舌头的痛感。他看着林皓，说道：“闹什么呢？”

林皓注视着他，以往明亮的眼眸带了一丝魅惑。他稍稍眯了眯眼，就好像在算计什么一样。这幅模样让尤其让阿霆把持不住，面前的人就像是一只高贵的猫，让人甘愿臣服，甘愿做一切事情。他只感觉胸腔一直火热，理智也快消失殆尽了。

林皓不舒服，他不能太放纵。

可是就在他竭力克制之时，林皓却不知死活地凑了过来。他伸出舌头，慢慢地舔去阿霆嘴角的血痕，又迅速地用舌尖描摹了那人嘴唇的轮廓。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竟然像是导火索一样让一切都迅速升温，然后燃烧的一发不可收拾。阿霆什么都不管了，直接将林皓往墙上按，死死盯着他的眼神中有着野兽一般的凌厉。

林皓竟然问了一句：“你想干什么？”

阿霆冷笑一声：“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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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欢过后的两人相拥而眠。阿霆睡得很熟，林皓却合不上眼。

这一天，过得很快。无论怎样，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完美的告别，谢谢你陪我演完这最后一场戏。

林皓看着面前的人，轻声问道：“阿霆，你爱我吗？”

阿霆仍然在睡梦之中，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