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啻知道苏乱给秦渊的到底是什么药的时候，默默的吐出俩字：“真狠。”

真是铁了心让秦渊有口说不清。

“计划还没说完，这之后呢？”

“这之后？自然是用我来威胁秦渊，逼迫秦渊出兵攻打西月。”

林啻饶有兴趣的挑起眉毛。

“等你们两败俱伤，我和他再坐收渔翁之利。”

“想的倒是很美好。”林啻简短的评价。

“有我助他也未必不可能。”苏乱笑：“如果用我做筹码，秦渊必然会答应他的要求。”

“但他不信任你会安安分分的做一个筹码。”林啻插话。

苏乱接话：“所以我就被关在这里咯。”说是这么说，语气里却丝毫没有什么担忧的成分：“而且他还拿走了我身上很重要的东西。”

“哦？”

苏乱的唇弯成好看的形状。

“一块令牌。”

究竟是什么令牌，二人心知肚明。

林啻的表情突然变了，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苏乱倒是好奇林啻怎么这么快就恢复了正常，眼中一丝诧异也没有。

林啻开口道：“他拿到的那块，是秦渊特意为你仿制的假令牌吧。”

苏乱笑而不语。

“那接下来，我是不是应该准备准备，明天送你入宫？”林啻道。

“不。”苏乱否决：“剩下的交给他就好了，我乐的清闲。”

“你给秦渊的不只是春药吧。”林啻突然问道。

苏乱抬眸：“你会大老远送个郡主来就为结婚？”

自然是不会。

“那你觉得林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林啻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林陌原本计划是让郡主下毒，算不上什么厉害的毒，算是慢性毒药，早期易解，但这种毒中了以后与常人无异，一年以后才会逐渐显形，到时只怕也晚了，解药又惟他一人独有，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筹码。”苏乱轻描淡写：“人是换了，但总得按着计划来。”

“解药？”林啻挑眉，不是说只有他一人有么？

苏乱眨眨眼：“听说过‘凝露’么？”

林啻心下一片明了。

凝露为鬼医所研制，传言服下可百毒不侵，但鬼医耗时十年仅炼制三瓶，加上鬼医行踪飘忽不定，纵然无数人想得知，却也无从下手。

林啻初听闻时曾试着寻找过，但最终无果，便不再耗费人力。

“鬼医总共炼制了三瓶，一瓶他自己服用，一瓶给了秦渊——”苏乱又眨了眨眼：“最后一瓶给了我。”

林啻看着苏乱狡黠的笑容，只觉得头痛。

想来也是苏乱知道自己曾花费大量人力物力搜寻此物，方才如此刻意的告诉自己。

“我曾听闻——”苏乱顿了顿，笑得意味深长：“你曾寻找此物良久，可不是？”

林啻忍住想要一掌挥上去的冲动，微笑：“你多心了。”

“哦？是吗？”苏乱刺激林啻目的达到了，便也不再纠缠，重新回到原本的话题：“关于计划，我想我不必再说了吧。”

林啻点头示意。

“现在几时了？”苏乱抬眸，随意问道。

“寅时。”

“夜深人静。”苏乱微笑：“好戏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