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肉一直在关注谭慕的意识和念头。

几乎是在效忠话音落下之后的即刻，谭慕心头就已经冒出了三种以上的回答方法还有会问出这样问题的可能，还有目前自己的出境。吃肉甚至看到了一个可以算得上是完美的回答方案。

但谭慕沉默了很久之后，只是很恭敬的说了一声是。

……

？？？为什么这么坦诚

过于差别对待，申请差评。

“你有一个小习惯。”那人沙哑的声音里很平淡，甚至能听出一点算不上是怀念的那种感觉，语速算不上快，像只是在陈述一个平常不过的事情：“每当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时候，和我讲话的时候，你都喜欢笑。可能你自己也没发现。”那人倒也笑了一下，不过更显得面目狰狞，眼里一潭死水，丝毫波澜也没有：“他们见你笑的时候多，我却是相反的。”

不仅他没见过谭慕这么正经。

大变态这么温柔和话多的时候他也没见过。

这真的是那个上来就干掉五十个人的变态吗？？？？

虽然是他写的东西没错，但是为什么身临其境之后他觉得这和他想象中的场景一点都不一样。这原本应该是一个针锋相对暗流涌动的场景，到底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

含情脉脉。

这差距快赶上买家秀了。

谭慕又一次沉默了，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者说，他不知道要怎么反驳效忠这个事实。如果要说他是被契约胁迫，他其实如果真的想，不是没有一线机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但是他连尝试都没有。甚至他自己能够感受到，自己确实在慢慢的向陆毅这个人臣服，慢慢的丧失了所有抵抗的欲望，最后彻底的效忠于对方，替对方做事。谭慕心知这多少和噬魂术有关系，但是却无力改变。事实已成事实，他更不知道能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是殷墟殿的人。”

吃肉意识到是在和自己说话，还意识到大变态用的是你和我这两个字，挑了挑眉。大变态这句话指的不是现在时，而是更早的时候，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第一次淘汰人的时候：“长老英明。”

殷墟殿的殿主在下任殿主继任之后会变为殷墟殿长老。吃肉没有叫他殿主，也是暗暗提醒他的身份。

“没想到。”那人又笑了一下，原本毫无波澜的眼神变得狠戾：“原本是想看你能掀起些什么，反落在了你的手上。”因为对吃肉产生了攻击意识，一阵尖锐的痛感像刺入头部一样，皱了一下眉，声音愈发的低沉：“你倒是有几分能力。”

“过奖。”吃肉冲对方笑了下，没心没肺：“运气好。”

“殷墟殿岂是——”那人又皱了一下眉，稍微停了一下才又道：“你这丧家之犬的。”

吃肉倒也不太惊讶，谭慕在知道他的身份的第一时间，肯定会想尽办法告诉他的。不过这丧家之犬实在是有点难听：“现在看上去好像已经是我的了。”吃肉又笑了一下：“忘了，我上任的时候，您还没醒。”

没等大变态说话，吃肉又开口道：“令牌不劳您费心了，我自己已经拿到了。”晃了晃手上的身份令牌：“就差您在大家面前表个态，好让我顺理成章的上任。以免我失了殿里的人心。”

“你何不控制我？”那人语气嘲讽。

当然是因为你比较厉害所以没法控制那么久。

要是再出上次的车祸就彻底gg了好吗。

“自然是因为实力不够。”吃肉回答的很随意。

对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十分不屑：“那你凭什么？”

“我虽然没法那么控制你，”吃肉一副看戏的样子，随意抬了抬手，谭慕倏的站了起来，身体甚至有点不稳：“但他还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