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慕把陆岑安顿好，在房外房内都吩咐了数人监视，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回到了吃肉的书房。

一进门就看到人懒懒的靠在椅背上，正出神的不知道想什么。

一直到谭慕走到了室内坐下，好一会儿之后，吃肉才回了点神，看了谭慕一眼：“回来了，”随后又转过头去和万忆薇说话，语速不紧不慢：“陆岑那家伙难看的很，你去书房替本殿看着吧。”

这样被支开的时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命令始终是命令，万忆薇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领命去看守陆岑。

吃肉心不在焉，自然没有注意到今日万忆薇的异样，谭慕倒是看到了，等到人走远了，才开口：“暗令的持有者，向来都是每任殿主最信任的人。”

“怎么，难道姜静最信任的人不是你？”吃肉听出来谭慕话里的意思，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至少在众人眼中，”谭慕微笑道：“并不是的。”

“太麻烦了，”吃肉明白谭慕的意思，皱了一下眉：“何苦如此小题大做。”脑海里灵光一闪，突然想起来把暗令给万忆薇的时候是先给了谭慕的，笑的不怀好意：“你要是当时接受了暗令，如今便不会有此事了。”

谭慕都稍微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之前似乎是有这么一个戏言，但已经习惯了吃肉的不按常理出牌，面色是丝毫不变的：“令主向来与堂主分立，相互牵制，属下若担当，实在不合规矩。”

“本殿未来前，这整个殷墟殿说是你的便是你的，不和规矩？”吃肉嘴上不忘了再挖苦谭慕一句，在谭慕开口前就堵回去了：“本殿之后注意一下便是。”

虽然一直在学管理公司的东西，但毕业之后毕竟是直接做了写手，学生时代也没做过什么领导，这些用人方面的细节他确实没有注意。

“如此自然甚好。”谭慕应了一声，然后问道：“殿主现在是如何打算的？”

“本殿既然答应过，殷墟殿就永远是殷墟殿。”吃肉心知谭慕会如此问，不过是试探：“等到圣器拿回，里应外合，重新拿回魇谷。”

“拿回魇谷之后呢？”谭慕笑了笑，仿佛只是随口一问：“殿主又将如何处置？”

“不知道，”吃肉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扯开嘴角冲谭慕笑了一下：“兴许回去继承，把殷墟殿甩给你，或者干脆把魇谷吞进来好了？”吃肉实际觉得没什么差别：“你更喜欢哪一个？”

语气实在漫不经心，但话里慢慢的信任，却是清晰可见的。

除去为了限制他而设下的契约，殿主对他其实一直都很纵容，尤其在和姜静约定之后，几乎是完全无条件的信任。这样的信任在最初谭慕曾以为是假的，但是久而久之下来，他却发现并不是像他所想的那样，在殷墟殿稳定下来后，对方真的是在毫无保留的信任他。

虽然难以理解，但等到谭慕发现的时候，已经被这样的信任打动了。

谭慕眼里的挣扎清晰可见，片刻之后，神色才逐渐变得坚定。他起身，然后冲吃肉行了一个大礼，语气严肃而恭敬：“属下愿意跟随殿下，直到殿下不再需要为止。”

“恭喜宿主获得中级权限人物的‘完全信任’，”小孩冰冷的声音在吃肉的耳边响起：“目前人物亲密度百分之百，信任度百分之百，忠诚度百分之百，哦安定‘忠诚之友’成就完成，由于权限人物积分加成，奖励积分五十。”

中级权限人物……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