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吗？

如果他是现在的何清的话他会做什么呢？

思维一瞬间的停顿，呼吸一滞，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们如愿……吗？确实挺像他的作风，但是何清不是他，这女人是无法做到他的心狠手辣的，如果是何清的话，他完全有办法打破僵局。

但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留，这根随时都会伤害到叶扬的线，他绝对会让她消失。

虽然很抱歉，但你太碍事了。

移开视线转身回到之前的房间，躺到毫无温度的床上，闭上眼，眼前一片不安的黑暗，失重的坠落感，安静的连呼吸都消失了。似乎沉睡了很久，却又只是一瞬，感官再次恢复，世界又一瞬有了微弱的声音。

熟悉的风景，轻风从窗户吹进来撩动着窗帘，月光落在地上，只留下窗户的轮廓，蝶九沉默的盯着背对着窗户躺在床上的叶扬。

曾有好多次，他都有种自己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的感觉，说到底这个实验会出什么问题也不太清楚，这种状态下除了叶扬谁都看不到他，只存在于叶扬的世界里，当叶扬不在身边的时候非常不安。

他并不害怕死亡，只是突然消失了，谁来继续这场无可挽回的游戏？

但是看到叶扬就安心了很多，只是简单的回应着他，一个看向他的眼神就情不自禁的上扬嘴角，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这么无可救药了呢。

盯着窗外的风景发呆，看了很久也看不腻，充斥着黑色又安静的城市，天边渐渐发白，夜晚的色彩逐渐褪去，人群的杂吵转瞬就成了人声鼎沸，他所熟悉的那个白天的A市。

一夜又过去了呢，难得安静下来，什么都不思考的时间又过去了。

叶扬也差不多该醒来了吧。

蝶九收回流连于天边的目光，转头看向床上的人，叶扬无意识的翻了个神，轻声地嘟哝了一句。

说梦话？蝶九微挑眉，叶扬很少说过梦话，除非是睡的不稳定的时候，是梦到了什么吗？

走到床边，盯着沉睡的叶扬，看似与平常无异，呼吸却稍微有些急促，轻声地喃呢着什么。蝶九低头凑近，从模糊的喃呢声里努力的辨认着每一个字节。

“肖……凉……肖……”

蝶九微皱眉，低眸思索着。

肖凉……？叶扬梦到肖凉了吗？只是因为最近的事梦到的？还是因为记忆……？

“肖凉……”喃呢声渐大，叶扬睡的很不安稳，额头开始冒出一些细碎的冷汗，不安的梦呓着。

“叶扬？怎么了？”蝶九低头查看着叶扬的情况，似乎很难叫醒。

紧闭的眼眸猛然睁开，眼神恍惚，似乎还没从梦里清醒过来，浑浊着盯着天花板，发着呆。

“叶扬，你怎么了？”看到叶扬醒过来，蝶九也稍微安心了一点，低眸凑到他面前，轻声的问道。

瞳孔微缩，叶扬似乎被吓到了，又很快的松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扶着额头淡淡道，“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是嘛……”蝶九微眯眼眸，做噩梦梦到肖凉了？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不太擅长说谎的叶扬无奈道，“我梦到有个女人的声音，她叫我救她，但我不知道她是谁。”

“女人的声音？”蝶九微愣，陷入沉思，估计就是肖凉了，但是如果只是声音的话叶扬不应该知道是肖凉，肯定见到了她的样子，但是叶扬没错，跟他隐瞒了吗？叶扬为什么要隐瞒？肖凉跟他说了什么？还是他想起了什么？

虽然无关紧要，但是稍微有点火大呢，叶扬向他隐瞒肖凉的事。

“你想女人想疯了吧，还是说因为很久没有泻火，所以……嗯？”

这么想想，这半年以来，叶扬从来没提过这事，貌似也没背着他做过什么，有够禁欲，反倒是他自己这半年憋得慌。

叶扬抬哞瞪了他一眼，伸手推了他一把，“滚开，我起床了。”

“爱妃生气了？”预料之中的反应，不自觉地上扬嘴角，叶扬果然还是叶扬啊。

叶扬从床上爬起来了他一眼，“那还不是皇上能力不足。”

一语戳到点上，他也想啊！把叶扬翻来覆去的艹，他每天都想啊！但是只能想啊！在他面前换衣服毫不避讳，出浴室都是一块浴巾！以前明明包的严严实实的！现在这简直勾引！坐等他犯罪！

但他没有实体，什么都做不了，每次只是盯着看养养眼，估计就因为他什么都做不了叶扬才毫不避讳。

啊，好想实体，不止一次的想啊，不然他就可以亲亲抱抱，做这样那样的事了。虽然很想，但是得忍忍，以后叶扬就是他的了，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待在一起。

所以，这期间无论什么事都要忍住。

收回盯着窗外的视线，思维也冷静了下来，注意到换好衣服的叶扬无声的站在旁边盯着他，很安静的注视着他，叶扬很少这样看着他，很多时候都是撇他一眼又迅速的移开视线，无论之前还是现在，难得叶扬开始在意他了，浮躁的心情平和了许多。

“怎么这样盯着朕，终于发现朕帅的惊天地泣鬼神，打算以身相许了？”转头对上叶扬的视线，熟悉的沉寂的眼眸，恍惚想起第一次看到这双眼睛的时候，不自觉勾起嘴角。

“没有，只是觉得你长的很蠢而已。”叶扬一如既往淡淡地移开视线，掩饰着眼眸深处微动的慌乱，转移话题道，“今天有什么事吗？”

啊……来了……

“貌似没什么，你还要去易于大学看看吗？”

叶扬微顿，似乎思考了一下，但是答案早已在蝶九的意料之中。

“嗯，去吧。”

叶扬一定会去易于看看。

早已被拟定好的剧本，如果没出现万一是不会被打乱的，目前为止，都还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