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生日时被暴打一顿，裴瑟大病一场。莉姐顾不上管他，因为她和裴东又闹开了。

裴瑟躺在床上，并不知道外面在吵什么。他想要见高子鸣，蜷缩在高子鸣温暖的怀里。但他出不去，裴东把他关在房间，不让他出去。裴东对鞭子很有一套，把裴瑟打得伤痕累累却并不严重，只是痛。

裴瑟一边流泪一边在想，高子鸣会不会来找他。

高子鸣的确来找他，但被裴东拦在外面。裴东责令高子鸣，让他和裴瑟分手。高子鸣抽着玉溪，并没有答话。

过了没几天，裴东和莉姐出一趟远门，高子鸣这才找到机会溜进来看裴瑟。

他一看到裴瑟浑身的伤，一张脸黑得跟炭一样。

“裴东打你？”他厉声问。

裴瑟特委屈地靠在高子鸣怀里点头，他脸上还有没消掉的鞭痕。

高子鸣心疼他，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抱着裴瑟，很沉默。

“你为什么不说话？”裴瑟问他。

高子鸣摸着裴瑟的头发。

“你在想什么？”裴瑟追问，抬起头，眨巴着闪亮的大眼睛。

高子鸣拿出一个盒子，塞进裴瑟的手里，竟然有些不好意思：“送你的生日礼物，本来说当天给你，结果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可能有点迟了。我不知道该送什么，你打开看看。”

裴瑟打开盒子，发现是一只手机，非常惊喜：“真送我这？”

“你不是说莉姐一直不给你买吗，我给你买。”高子鸣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个一样款型的黑色手机，“我已经把我们的号码存进去了。”

裴瑟感动得就要哭，他抢过高子鸣的手机，特激动地问：“你存的我是什么名字啊？”

裴瑟翻开通讯录，翻了半天才翻到自己的名字。“裴瑟”，多么生硬、疏离和冷漠的两个字。裴瑟黑了脸，滚回被窝里背对高子鸣。

高子鸣不懂裴瑟为什么不高兴，于是抓过他的脚丫开始挠。裴瑟胡乱蹬了几下，一脚蹬在高子鸣的脸上。

“你怎么能直接显示‘裴瑟’呢！你应该叫‘我亲爱的’、‘达令’或者‘honey’什么的吧？”裴瑟又拿过高子鸣的手机，打算自己动手。

高子鸣一把抢了过来，开始改备注。

裴瑟在旁边特期待地看着。

高子鸣用九格拼音很不熟练，费半天功夫才打出两个字——“小鬼”。

裴瑟瘪着嘴：“原来我对你来说，就只是一个‘小鬼’吗？”

高子鸣捏着他的鸭子嘴巴，扯出老长：“是一只。”

“你混蛋！”裴瑟拿枕头打他，高子鸣就任由他打，“我是小鬼，那你是什么？是老鬼吗？你个老鬼头……”

等裴瑟累了，他倒在床上闭眼就睡，气闷闷地鼓着腮帮子。

高子鸣躺在他旁边用手指挑他的睫毛，心里想他的小鬼太漂亮了。

裴瑟是小鬼，但高子鸣并不是大鬼，在54张扑克牌中，他最多也只能算得上是士兵。他的小鬼被关在城堡里，他要战胜国王和王后，还有大鬼，才能把他的小鬼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