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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年春好处·惊蛰

    污俗版文案: 何世葭作为一个非典型但十分合格的纨绔子弟,花天酒地,浪里来去。 但,他毕竟只是个直男啊,直男。 而许悠,端着一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面孔,却丧心病狂地掰弯了那个嚣张跋扈的何大少爷。 大少爷色厉内荏地表示:我日哦还想要小爷我干你怎么的? 许悠温和地浅浅一笑:不是你干我,是我干你。 何世葭懵逼了:excuse me???? 正经版文案: 惊蛰之时,万物复苏。 莽撞的大少爷惊扰了一条蛰伏的蛇,而且还逼疯了面目和善的这条蛇。 于是被一口咬住,毒液流进骨血,扎入心脏。 欲罢,不能。 咳。 总的来说就是一个温煦待人其实冷心又冷肺的小老板,和,门外嚣张门内怂别扭又幼稚的大少爷的故事。

    Part.23

    小说: 一年春好处·惊蛰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数:2860 更新时间:2019-09-21 10:09:48

    所以许悠约见何向薇的事情,他家何小朋友是完全不知情的。

    许悠要瞒住什么,自然是不露半点端倪的。

    何向薇道:“也许他更愿意自己来?”

    许悠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毛:“也许吧,但他不适合任何城府深沉的行为,我更愿意他当一辈子的傻孩子。”

    “许悠,你,太宠着他了。”

    “嗯?”

    “你这是在……”何向薇遵循着内心奇异的猜想,斟酌半晌,组织语言都仿佛有些困难,“给我一种,像是在培养他的依赖感,就是那种,在他还还未察觉的时候,已经变得无法离开你,……的感觉。”

    许悠沉默良久,道:“那又如何?”

    “不,只是觉得不知世葭遇到了你,是幸还是不幸。”

    “当然是幸。”许悠淡淡地说,“我并非让他渐渐无法离开我,我只是让他渐渐不想离开我,而已。”

    何向薇闻言,有很长时间的愣怔;她最后笑起来,伸出手:“那么,合作愉快了。出于你对世葭的爱,以及我的愧疚,和仇恨。”

    许悠知道她在说谁。

    他握住她的手,笑容加深一点:“谢谢。”

    许悠后来去Z大的时候,与老师吃了顿饭;走之前在校门口被何谨拦了下来。

    “有事?”

    何谨道:“没,没有。好久不见,我,我挺想你的。”

    他们俩确实挺久没见面了。

    许悠微微一叹:“何谨,有些事儿啊,玩一次也就够了。”

    何谨眼眶迅速泛红,低声道:“我没有,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你的母亲,”许悠冷静得仿佛一个旁观者,“也是这样对你父亲的吧?”

    何谨一愣:“什么?”

    许悠道:“我请人查过了,你的母亲曾经在一家餐厅上班,后来与你的父亲相遇;半包养的性质。我不知道你母亲是否爱过你父亲,但她的确从始至终都十分清楚,你的父亲是有家室的。”

    何谨一下子慌乱了,无措地望着他,泫然欲泣的小可怜模样:“你、我……这些,我不……”

    “乖,别闹,”许悠抬手轻轻放在对方头顶,由于“别闹”这两字给予的压力太大,或者是讶于他眼底的戾气,总之对方顿时噤声了;他这才越发温和地微笑,道,“别告诉我你不知情。事实上,除却你的母亲,其中细节,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小葭曾一时气话说妈妈是因你们而死,其实也不算冤枉。”

    何谨哑口无言。

    “大家闺秀,心气儿总是高得很;也因此,最是对付不了扮可怜的人。妈妈已经作出退步,你的母亲却因为贪欲因为心知妈妈性格软糯而不肯放过她,不是么?”

    何谨仿佛脚下虚浮,几乎站不稳。

    “据说,隔天深夜你父亲回家后,盛怒之下对妈妈一番拳打脚踢,原因是你的母亲从何家离开后,再见你父亲的时候,一身的伤痕。不管她有没有告诉你父亲什么,你父亲都会觉得是妈妈伤的人。这个事家里的小孩并不清楚,因为太迟了,小孩都在楼上睡着了;当时只有保姆还醒着,也因为阻拦而一并被暴力相对。

    “当然沈家的人也不清楚,因为你父亲威胁妈妈说若告诉娘家人就把小葭从三楼上扔下去。对不对?

    “你母亲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你应该心知肚明的啊。”

    何谨背抵着墙壁才站住,他颤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何家的老保姆兰姨已经去世六七年了。

    “你难道没想过,”许悠道,“很多的事并不只有家中的阿姨知道么?”

    何谨心中似乎已有答案,但他无法确定,也不敢相信。

    许悠又道:“听说你父亲改了两次遗嘱?”

    哦,确实是。

    何谨自从出柜后,何家老头心中一直内疚万分,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童年,迫于妻子娘家的力量,而没能把他们从外头领进家门,让他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何家三姐弟,何向采性格冷硬,何世葭又霸道;何向薇虽说温软些,但何谨知道她也是瞧不起他这个私生子的;其实照常理来说他们的脾气是非常吃亏的。

    何谨是人如其名的谨言慎行,这种弱势,很容易使得其余三人的强势在何家显得越发不近人情。

    老头子年纪大了,风流不动了,当然也就渴望起“温情”来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小儿子也是工于心计的人,以为只有他文秀乖巧,不忤逆自己,也不算计自己。

    噢,何世葭也没想着算计他——对他来说,这个儿子除了败家就是玩物丧志,然后就是与他作对——除了闹心,半点用没有。

    许悠蓦地轻轻笑了起来,很愉快的感觉,他道:“你是聪明人,没想过为什么何向采没有阻止么?”

    何谨道:“你、你别说了……”

    许悠不理他,继续道:“你六岁的时候,小葭十二,何向薇十四,你们都还只是孩子,但何向采已经二十来岁了。”

    是的,她二十有余,懂得的事情太多了。

    许悠瞄了眼腕间的手表,自言自语:“哎呀,到该去买菜的时间了。”

    他边走边没有回头地摆了下手,随意道:“好自为之了。”

    台历上的二日被划掉,很快就到了用红笔画了圈的三号了。

    何世葭早晨五点钟就从床上跳起来。

    “许悠许悠!快点起来!”他把自家的悠悠球摇醒,自己很快冲进盥洗室洗漱;洗完之后回来一看,嘿,那人居然还在床上躺着。

    “起来起来起来起来!”何世葭坚持不懈地摇晃,“我们要去看妈妈啦!”

    许悠拿过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看,才五点一刻,那么早,陵园的守墓员都还没起床呢。但他并不想惹得爱人不高兴,即便前一晚工作到十二点半,也得爬起来。

    何世葭倒是总算良心发现了,又把他按倒,道:“看你很困的样子,再睡会儿吧,还早着呢。我今天有点犯神经,哈哈。”

    强颜欢笑实在不是他的强项。

    许悠坐起来,按着他后脖颈让他趴在自己的肩膀上:“每天犯神经也没关系,我也不用睡那么长时间的。”

    许悠起床后洗了手先把饺子包了,再烧水,然后才去刷牙;顺便让何世葭水开了之后把饺子下下去。

    嗯,这点事儿何大少爷还是会的。

    许悠从盥洗室到厨房,望着一锅粘成一个大团的“饺子”以及手忙脚乱还带着满脸无辜的恼怒的大少爷,笑得外交脸都收不回来了。

    “没事,这个我吃。”许悠一手圈着他,一手盛饺子,将剩下的再重新煮,“来,我教你,饺子要一个一个地下,用铲子稍微翻一翻,别粘锅了,水第二次开了呢再加一点冷水。”

    何世葭鼓了股嘴巴,有些懊恼:“我怎么什么都不会。”

    他养尊处优二十几年,不会很正常嘛。许悠道:“没关系,我会就行了。”

    出门之后,经过了小区门口的花店,许悠停下车,问:“妈妈喜欢什么花啊?”

    “这花店开得好早啊,”何世葭边下车进去边道,“买马蹄莲吧。再买两束矢车菊吧,外婆最爱矢车菊了;外公嘛,反正外婆最中意的也就是他最喜欢的。”

    “马蹄莲在这边。矢车菊在那边。”健谈的老板系着碎花小围裙上前来,笑道,“儿子要上补习班,得跟着他早起,没别的事就干脆把店门开了。今天第一个来我这店里的就是你们喔。”

    何世葭让老板把花包起来,道:“老板你的围裙很小清新嘛。”

    “哎呀,”老板道,“我老婆买零食送的。她也不做饭,用不着嘛,就给我了。”

    许悠不觉莞尔:“和我老婆一样。”

    何世葭扭头瞪他。

    老板很懂地笑出声,道:“那你老婆一定也很漂亮吧。我看我老婆手也好看脸也好看哪儿都好看,都不舍得叫她干什么了。”

    许悠失笑,道:“嗯。”

    何世葭扭头再瞪他。

    两人买完花上车,何世葭抱着花生气。自己气了会儿道:“谁是你老婆,我是你老公!”

    许悠忙不迭地点头道:“对对对。”

    你这么好看你说什么都对。

    半山陵园在城西郊区,开车也要挺长时间,何世葭把花抱在怀里与许悠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讲着讲着就睡着了。等到许悠把他叫醒来,已经到陵园门口了。

    “突然有点紧张呢。”何世葭惺忪着眼睛道。

    “怎么?”

    “丑媳妇终于要见婆婆了,我替你紧张。”何世葭满嘴跑火车。

    许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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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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