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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花/瓶邪)戏骨

    戏鬼魂飞魄散,相思蚀骨不知,然后才得以成就“戏骨”二字。 此文讲的就是一个....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误终身神马的故事(大雾= =……) 二十年的纠缠。 嗯,原创人物满街跑…… 总之就是信笔写来 既不科学也不严谨~ 细节控、逻辑帝、考据党慎-_-|||

    第二十章、终究是躲不过

    小说: (黑花/瓶邪)戏骨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数:5198 更新时间:2019-09-21 10:10:01

    【一】

    翟祁东回到家的时候,院里的八哥破天荒地没有蹦跶,居然只是懒洋洋地衔了口食儿,跳回架子上了。

    老爷子房里的灯还亮着。

    翟祁东过去拎起八哥的笼子挂到走廊里,管家就从边上走来了。翟祁东逗了下八哥,没回应;他道:“老爷子今儿又没出门?”

    管家点点头,回道:“这都好几天了。那日戏园儿里,小九爷的那句话也着实过分了些。”

    那天晚上解语花的那句“你想当那摄政王,可我不是顺治帝”是传出去了的,本家堂口和另几个堂口立时就闹了不愉快,还有三两个外省的盘口死不消停地弄了点风波出来。

    事实上,从上个世纪走过来的男人,对外面这种不痛不痒的流言都是置之不理。

    让老爷子膈应得慌的是,解语花说这句话的当儿,权老四正坐在他旁边。

    虽然都是解家的老人,明着“四哥老七”地叫着,但权四原先年轻时毕竟只能算作个跑腿儿的小厮,其实翟七是打心眼儿里看不起他的,且对于这个四哥死不惹眼却偏偏排行在前的事非常不满以及不平衡。

    解语花这就是当着他素来瞧不起的人面前,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翟祁东拧着眉道:“算了,这些事儿得老爷子自己捋顺溜了,旁人说什么都没用。”

    “我明白。”

    “说到底还是老爷子专横,把小九逼到那份儿上了。”

    管家给吓一跳,慌忙压低声音道:“哟!您这话怎么敢讲出来!您是姓翟的,怎帮着人姓解的说话。”

    “就是当着老爷子的面,我也这么说。老爷子打小儿压着小九,处处针对,你以为我看不见哪?”

    管家:“……,那,您还跟解家作对?”

    翟祁东把手指按在笼子上,八哥像是养精蓄锐似的,这会儿倒活过来了,扑过去就啄一口。“好样的啊你!”翟祁东疼得把笼子拍得晃荡,他喘口气又道:“喜欢他是一回事,跟他作对是另一回事。”

    而那厢黑瞎子下楼去接解语花,他正卸完妆走出来。黑瞎子朝他晃晃手机,笑道:“他们就来了,我们先接小三爷那两位?”

    “嗯,走吧。”解语花同黑瞎子并排走,拿着他那只小粉红发短信问吴邪大概到哪儿了。

    黑瞎子就把胳膊伸过去,大大方方地勾住对方的肩膀。

    经过大厅的时候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几个年轻的女孩子频频望过来,凑一块儿嘀嘀咕咕点什么,接着又兴奋地回头望几眼。黑瞎子便冲他们咧嘴笑。

    解语花收到回过来的信息,把手机塞回裤袋,两根手指捏着身边男子的下巴扳下来,挑眉道:“傻逼。”

    就是傻逼你还不是照样喜欢。

    黑瞎子很得意,刚想说点儿什么,却见迎面走过来一个男人。

    二十多岁,长相很精致;穿一件白色的印度式样棉布衬衫,长长的下摆;下面配藏青色牛仔裤,很清新。

    漂亮的男孩黑瞎子见多了,早已经不感冒。

    真正让他有那么些许在意的是,这个男孩子给他的是种很熟悉但又说不分明的感觉,隐约有点一见如故的味道。

    但这种“一见如故”却莫名让他觉着几分别扭。

    那男子走近了,停住步子弓腰问候道:“花儿爷。”

    解语花看了对方一眼,注意到他的目光在黑瞎子搭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上停留了会儿;但他没说什么,只点头致意,片刻才想起来这人就是那个锦婴。

    叫锦婴的男子已经往后台走去。

    黑瞎子还回头瞧了眼人家的背影,摸摸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解语花一边朝大门口走,一边用手肘顶了下对方的肋骨,很真诚地问道:“可惜人都走远了啊,——要追过去问电话号码么?”

    脸上也自然是没有半分愠怒模样的,不露半点端倪,端的是叫一个淡定。

    不过黑瞎子却盯着他的面颊看了好两秒,继而,狂笑。

    解语花满脸受不了的表情,“我说,犯病了么您这是?要给送安定医院不?”

    黑瞎子满不在乎地耸肩,心满意足道:“诶——,你吃醋了。”

    解语花啧了一声,挑眉睨着黑瞎子,道:“昂,就吃醋了怎么着啊。”

    “不怎么着,我高兴。”

    “……那你就这么欢快地去把车开来吧。”

    “得嘞!”

    两人把车停到车站的露天停车场。

    解语花短信吴邪,让他出站时捎个电话过来。那头就回:啊快了快了你再等会儿。

    接着霍秀秀的信息又来了,说已经在解家门口了,正等保姆阿姨开门,顺便问他们几个什么时候到家。

    解语花边看边笑。

    黑瞎子便凑过去看了,道:“哟,秀秀妹妹啊。”

    解语花回短信,抽空白他一眼。

    黑瞎子扫了眼四周没人,扳过解语花的脑袋,和他在车里接吻。

    解语花指尖一顿,直接按在了发送键上,字还没打完的短信就发出去了。

    【二】

    半晌两人的唇才分开,解语花手掌抵着黑瞎子的胸膛,边喘气边笑。

    黑瞎子问:“乐什么?”

    “喔,我想啊,还好我不戴眼镜。”

    “什么意思?”

    “听说两个人都戴眼镜的话,接吻的时候会撞到。”

    “会很痛吧。”

    “当然啊。”解语花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愉快的意味。他又顺手推了把黑瞎子:“刚才来的时候看到对面有奶茶店,你去买。”

    “那玩意儿不是小孩子才喝的嘛,以前也没见你喝过啊。”话是这么说,但黑瞎子努一下嘴巴偷个香,然后才开门下车乐颠颠地跑马路对面去。

    解语花在前座翻了好一会儿,才回忆起来黑瞎子的那张病例单子早被那家伙给扔了。他闭上眼,捏了捏鼻梁,推开车门下去,望向斜对面的黑瞎子。

    从他这个角度,正好被路边的树挡住视线。

    即使解语花歪过脑袋,眯起眼睛看,却也只见远远站在背光处的黑瞎子,此刻仿佛了化作一道深色的虚影。

    看不清明。

    黑瞎子站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等奶茶,正好见着两个男人走过来:个子高点儿的那个男人西装革履,被扶着脚步仍有些趔趄,似乎是刚应酬完。

    看样子是北漂,而且漂得还挺不错嘛。

    黑瞎子之所以有这个结论,是因为这两个人擦着自己肩膀过去的时候,个子高的那个西装男还有点儿含糊不清地用川普说了句:“幺儿,给哥亲一哈嘛!”

    扶着他的那个男人推开对方拱过来的脑袋,道:“叫你别喝那么多吧,一喝多就犯傻!”一副小零儿的那种嗔怒模样。

    西装男就乐呵乐呵地傻笑起来,两个人晃进前面的小区去了。

    黑瞎子饶有兴趣地笑笑,捧着杯奶茶晃悠悠走回去;冲着花儿爷就道:“幺儿,给哥亲一哈嘛!来嘛!”

    解语花的眼神像在看神经病。他一脸嫌弃地推开了黑瞎子,接过奶茶杯插上吸管;喝了两口又塞回给黑瞎子,更嫌弃地说:“不好喝。”

    黑瞎子就着吸管喝了口,“嗯,真成哈,不好喝就塞给我。不过一般来说,媳妇儿吃不掉的东西都是扔给老公的。”

    解语花:“……”

    而在另一边的秀秀妹妹,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你们先进屋。我们要再等会儿,吴邪还”的半条短信,歪着头叉着腰一脸惨不忍睹的表情。

    ——还你个驴蛋蛋啊!把整句话说完了再这样那样的不行么!你们俩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啊!

    王胖子跟着保姆阿姨进门,走几步又倒回来:“干什么呢霍姑娘,还不进来啊?”

    霍秀秀“哦”了一声,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收起来,跟上去。

    她边走边道:“诶我说……对黑瞎子和小花哥哥的事情,你怎么看?”

    胖子看她一眼,转而回过头继续往屋里走,反问道:“那对于小哥和天真的事儿,你又怎么看?”

    小姑娘望着前面人的后脑勺,脸上露出一点点释怀的笑容。她道:“四五岁的时候想嫁给吴邪哥哥,后来一直想嫁给小花哥哥。”

    他又回过头看她一眼。

    霍秀秀站在门口,灯光从屋里铺进她的眼里:“其实我也知道,说不定解家还可能会需要霍家,但小花哥哥不需要我,他是那种没了任何人,包括黑瞎子,也能活得很好的人。不过,小花哥哥这辈子,生命里唯一的归人,一定是黑瞎子。”

    她弯起眼睛,笑着说:“毕竟,凑上来追求我霍秀秀的男孩子,可不在少数哦,对吧?”

    王胖子也跟着咧起嘴角:“那当然,霍姑娘可是大美女!”

    【三】

    黑花二人在车里呆了会儿,吴邪来了短信。他们便去站口接人。

    黑瞎子瞧着闷油瓶和吴邪走出来,凑到解语花耳边道:“哑巴张心情挺好的嘛。”

    解语花盯着那张越来越近的面无表情的脸,没整明白边上那厮是个什么眼神,他怎么看半天也没从那张写着“生人勿近”的脸上看出高兴俩字儿啊?

    他看了会儿然后道:“唬我呢?”

    “我怎么敢啊媳妇儿!就哑巴张那闷骚货,我还看不出来,哼。”

    解语花:“……别犯二,丢人。”

    吴邪直呼“累死我了”,接着又问道:“小花你们叫王胖子了?”

    解语花回答:“嗯,叫了。”

    闷油瓶赶巧把这句话听了个完整,便不动声色地白了黑瞎子一眼,继而对解语花道:“走吧。”

    黑瞎子摸摸鼻子挑眉一哂,拦过解语花的肩膀,大摇大摆地往停车场去,途中怀里人小小地挣扎了下,挣不脱就放弃了;让这货更有招摇过市的趋势。

    吴邪跟在后头目瞪口呆,轻戳闷油瓶的手臂,眼神示意表达自己的惊讶和疑问。

    我操啊,这俩是哪时候在一起的?

    闷油瓶看着吴邪,安静地眨了眨眼睛。然后……然后他伸出手也揽住了吴邪的肩膀。

    “小哥你这是干嘛?”吴邪无力道,“学黑瞎子作什么。”

    闷油瓶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么?”

    “哪个?”

    “抱。”

    吴邪:“……”

    闷油瓶:“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要我学黑瞎子。”

    吴邪默默地扭过了脑袋。

    我操你奶奶的张起灵!他娘的是谁教你扮猪吃老虎的!

    一路上解语花也了解得差不多了。

    照吴邪的意思,这应该不是什么蛊,迹象都不大吻合。

    那个斗的问题在于前室与后室的空气不一样。几米长的甬道作为一个切割层,将前室的空气阻断,分成两截儿;后室的空气里应该是有毒的,又或者问题出在那围成一个圈的八个罐子,那可能是毒源。

    这种毒以前根本没见过,在人体内可以潜伏很久,一时半会儿还要不了命。

    当初解家四个伙计跟着下斗,有两个在前室拿了陪葬品就上去了,一直到了后室的两个伙计里,小耳朵已经死了。

    如果真是吴邪猜想的那样,那么剩下那个伙计应该也中毒了;而另两个伙计,应当还是健健康康的。

    解语花明白过来黑瞎子先前差点摔倒大概就是毒发了,他有点气黑瞎子事事都瞒着自己,又想到目前他们俩还没开始处对象呢,又觉得自己没有立场来生气;到最后干脆一声不吭得了。

    黑瞎子斜眼偷瞧解当家的脸色,嗯,喜怒不形于色,很好。

    车子驶进解家宅子,解语花道:“豆子不在,有些事要麻烦些。明儿早上我让人联系西安那仨伙计,今天就先这样。”

    吴邪答应了声,拎着旅行包跳下车跑进屋。

    客厅里简直一片嘈杂。霍秀秀揣着个抱枕缩沙发里看广告,电视里叽里呱啦的热闹着;另一边耳妈妈则黏在王胖子身边嚷嚷着要吃……王八邱,且还是会上身的王八邱?!

    吴邪:“……”

    解语花:“……”

    闷油瓶:“……”

    黑瞎子:“哟,胖爷您女人缘可真好。记得给人找到王八邱才行啊。”

    解语花不知道耳妈妈与王八邱的渊源,当下就皱了眉头,叫来保姆阿姨:“都九点多了,怎么还不带着老太太去睡?”

    阿姨很无辜:“我这叫唤半天呢,老太太可喜欢胖爷了,不跟我上楼去。”

    霍秀秀也帮衬着说:“我作证,胖爷就是她爹啊!”

    王胖子:“……”

    解语花挥手道:“别闹,都给爷睡觉去!”

    【四】

    解语花看着耳妈妈委委屈屈地跟在保姆阿姨后头去洗漱,然后反手拽过黑瞎子把人拉扯着上楼。

    不多时,楼上就传来门被摔上的一声“砰”的响声。

    王胖子饶有兴趣:“花儿爷这是要,发飙了?”

    吴邪眯缝着眼睛笑,道:“黑瞎子岂不是要被收拾得很惨了哇。”

    闷油瓶道:“别管他们。”

    于是没人管的花儿爷把黑瞎子抵在门板上,胳膊肘盯着他的咽喉处。

    黑瞎子苦笑:“媳妇儿,你要谋杀亲夫啊?”

    解语花却只是沉默地瞪着黑瞎子。

    他觉得自己很失败。焦头烂额,烦躁不安,在解当家的位置上也好,站在黑瞎子身边也罢,那种隐约但是深沉的无力感憋闷在心底,快要爆炸似的。

    解语花终究只摆摆手,推开了黑瞎子往盥洗室去。

    黑瞎子却扣住了他的肩膀,继而手向下滑,揽住了他细细的腰肢,呼吸喷涌在他的耳边。

    “放开。”

    “不——要——”

    解语花啧了一声:“你没皮没脸地给谁看?”

    “你咯。”

    解语花:“……”

    每次都用这一招,嬉皮笑脸的蒙混过关。

    解语花勾腿向后踹他,但被灵巧地躲过了;黑瞎子一面扣住解语花的手腕,一面去勾他的小腿,嘴里还要叫着“缩骨算耍赖的啊不能来这招”;混乱之中解语花踢了脚黑瞎子的膝盖,谁知黑瞎子腿一软膝一屈直接就把人连带着压倒在床上了。

    解语花:“……起来!”

    身上这人死抱着不撒手,一条腿屈起来抵在解语花的两腿间,叫解语花连缩骨都没办法。

    黑瞎子脑袋埋在解语花的肩窝,闷声道:“起不来,眼睛疼。”

    解语花一听“眼睛”这两个字就有些紧张,他扣着黑瞎子的下巴扳起他的脑袋,伸手去摘眼镜,道:“给我看看。”

    黑瞎子任他摘下自己的墨镜,然后抓住了他的手,放到唇边吮吻着,从指尖到掌心,一寸都不放过。

    解语花一只手被握着,另一只手上尚且勾着一副墨镜,就那么僵硬地仰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黑瞎子。

    黑瞎子的吻顺着手臂一路向上,流连过小臂、肩头、脖颈,那种隔着件衬衫之后,所带来的模糊的触觉总给人种难以启齿的羞耻和快/感。

    骗子。

    解语花认命地闭上眼睛。

    黑瞎子抱着他,收紧了手臂,伏在他身上低声说:“花儿,我爱你。”

    解语花倏忽睁开眼,闯入视线的只是天花板,灯光有些刺眼。

    黑瞎子还在说,“我等不到大年初一了,太久了。”

    四年都过来了,却等不过短短两个多月么?解语花本想嘲他几句,临了临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鼻尖泛酸,眼前发黑,难过得真想要失聪。

    “你——,去做手术吧。”

    黑瞎子的手僵了僵,而后搂得更紧;良久他才道:“好。”

    解语花仍然勾在手指上的墨镜掉在被面上,他回抱住黑瞎子,失神地唤:“纳兰……”

    童年的称呼蓦然钻入耳朵,黑瞎子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这两个字简直就是他们二人中间的禁忌、隔阂带。

    他几乎是颤抖着吻上解语花的唇,每一个动作都带上了神圣而虔诚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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