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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花/瓶邪)戏骨

    戏鬼魂飞魄散,相思蚀骨不知,然后才得以成就“戏骨”二字。 此文讲的就是一个....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误终身神马的故事(大雾= =……) 二十年的纠缠。 嗯,原创人物满街跑…… 总之就是信笔写来 既不科学也不严谨~ 细节控、逻辑帝、考据党慎-_-|||

    第四十五章、平生孤注掷谁

    小说: (黑花/瓶邪)戏骨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数:3225 更新时间:2019-09-21 10:10:04

    【一】

    “叫他们俩不用守着权家宅子了。”傅六略一沉吟,对伙计道,“你送我去医院,还有让那俩过来。”

    “成。”伙计弯了一下腰。

    傅六嗯了声,然后边走边说:“医院附近那些人呢?”

    “知道,一会儿把他们都叫过来。”

    守在医院边上的伙计们已经在医生办公室待命了,然而傅六爷到了之后却什么都没吩咐,只沉默地坐了一会儿。

    他身边跟着的那伙计是个老伙计了,低着声音道:“爷,少了个人。”

    “我看出来了。”傅六道,“别的地儿都找过了?”

    吴邪攥着拳头站在一边,闻言道:“他们没找着,所以小哥去找了。小哥的本事,您放心。”

    傅六叹着气点头:“费心了。”

    吴邪动了一下手,还想接着说解语花失踪的事情,但傅六摆了下手,打断了。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他终于说:“我打个电话。”

    吴邪看着傅六走远了去拨号码,隐约听他叫了声“老二”什么的,再想听的时候就见傅六又走开两步。

    待傅六回来,这边也已经交代得差不多了。

    吴邪伸手指了一下其中一个伙计,道:“六爷,这个伙计说是看着小花自己走出去的,还跟他打了招呼的。”

    “是,这身形、样貌、还有声音,都确实是同花儿爷一模一样。”那伙计立马点头,“他说他在病房里待得气闷,出去走走。”

    傅六看也没看他,从鼻腔里发出哼的一声。

    众人敛容。

    吴邪道:“他看小花往后面的巷子去了,一晃眼就拐没了;再过去看已经不见人影,守那儿的伙计也不见了。另外,小哥跟我说这条暗道是新挖没多久的,所以应该就是冲着小花而来的。”

    傅六点了点头:“还有呢?”

    “还有……”吴邪犹豫了一下,摊开手,掌心躺着一个直径三公分左右的球形东西。这东西他太眼熟了,一直在小花那儿放着呢,“这是放在暗道出口处的。”

    傅六没有拿起来,皱了皱眉道:“这是什么?”

    吴邪道:“黑瞎子找到的龙眼珠子。”

    傅六不再说话,视线打了个弯儿,不知放在了哪里。

    【二】

    解语花处于一种半昏迷状态,无法清醒,但能感觉到周遭的变化。

    他能感觉到自己被扶到一个狭小黑暗的空间里,地面粗糙冰冷;接着对方放下他后就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只留下极淡的脂粉香气。

    对方敢这样赤条条地把解语花扔在这儿,就表示着有多放心了,他试图逃跑也是枉然。所以他挣扎两下无果且发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之后,他干脆放弃,恍惚间听见身边传来一点点打斗的声音,但似乎被什么隔住了,听得并不真切。他皱了皱眉,用最后的力气摸索出那颗珠子,放在身侧。

    然后解语花就笑了起来,他都几乎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希望哑巴张和吴邪二人能发现这玩意儿,好推测他是被什么人带走被怎么带走;还是期待着黑瞎子还能活着,带着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和该死的狎昵出现在面前。

    这种不知道自己心里那点希冀究竟是为了什么的心情,让他产生一点沮丧。

    好象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是一瞬。

    解语花还没睁开眼睛就已经感觉到他被捆着双手,关节被卡死,看样子是没办法缩骨了;所幸双脚虽被绑着,但还能行走,不至于跟个五花肉粽似的。

    他很快意识清醒过来,闻到空气里的药味儿。他先是皱起眉头,很快又笑起来,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这个地方解语花不可谓不熟悉,是从前那种卧室常带的外间,茶几茶具、书架屏风,一应俱全;他挑着眉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地坐在金丝楠木椅上;那上好的白釉盏托赏心悦目,茶香阵阵萦绕鼻端。

    ——无视了守着里外间两道门的那四个伙计,倒不像是被绑架,而像是来做客的。

    【三】

    所以锦婴从里间出来的时候,看着解语花这副悠闲样子,不由地哼了一声。

    解语花勾着唇角斜眼看向锦婴,道:“我听说四叔病了的消息了,若是他想要让我来,说声便是,我做小辈的哪有不来探望的道理;何必这样煞费苦心。”

    锦婴只是抬了下眼皮,走过去钳着解语花的胳膊让他站起来,没什么表情道:“有你苦头吃的,你还得意什么。”

    “得意?嘛,现在小爷我是阶下囚,分分钟就能被你们喀嚓了,想想真是害怕都来不及呢。”

    哪儿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锦婴打量着它,撇了一下嘴巴道:“我说,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讲过,你现今倒是同那个黑瞎子越来越像了。”

    “唔,是嘛,”解语花眨了下眼睛,笑将起来:“那,多谢夸奖了。”

    锦婴看了他一眼,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

    进了房,解语花就见着权四靠坐在床上,眉宇之间笼着一层死气。

    “四叔您感觉可好些了?真是该惩,解子该早些来看您的。”

    权四尚且准备开口,就被解语花一阵抢白,本就惨白的脸又多了几分阴暗。他咳了几声,不客气道:“呵,解子,到如今的境况,这一副尊长和睦的样子还要摆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解语花无所谓地抬了下缚在一块儿的双手:“那我是该问四叔,为了什么而把我帮到这里来咯?”

    权四道:“你心里不是清楚得很,何必再问?”

    解语花笑了笑道:“既然您也清楚知道我心里清楚,那么您也该清楚我不会就这么束手就缚吧。”

    他这一连的清楚说得人都要不清楚了,但是权四眼光一沉,道:“老头儿我倒是没发现,你这油嘴滑舌的模样跟那个黑瞎子越发地像了啊。”

    解语花沉默了几秒钟,又眨了下眼睛,神色漫然道:“是么。”

    权四却突然大笑起来,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解子,听说了么,黑瞎子已经死了。”

    “刚才听您那位婴先生说了。”解语花还是那副丁点儿心不走的样子。

    权四看着解语花的眼睛,那清润的桃花眼中是一如往昔的平静和坚定,仿佛没有什么能撩拨其心神。他保持着笑容,非常慈祥地问道:“你那六叔,偏偏对你们几个小辈瞒着这个消息,想来也是怕黑瞎子这一个人扰乱了你堂堂解家当家。对此你就心里一点儿想法都没有?”

    解语花皱着眉头似是不解,然后就以这样的面目,分外温和但又不容分说地回道:“黑瞎子生死与否,与我何干?”

    权四愣了一下,笑道:“好,真好。”

    “是啊,”解语花的眉目宛然,却深深印着解家少当家的强硬和漠不关心,“我和黑瞎子各取所需,没什么稀奇;如今我也取不到什么了,自然没必要惦念着他了,不是么?难不成,您真的以为,我这辈子就为守着黑瞎子一个人?”

    权四想从他脸上看出些别的情绪,那些能暴露他最真实的内心的情绪;然而他的脸上,什么都没有表露出来,好像“黑瞎子”这三个字真的就那么无关紧要。

    【四】

    这边吴邪他们是没找到解语花,但找到了原本守着巷子的伙计……的尸体。

    被人砍成了几段,塞在下水道中,要不是他们发现得早,到时候顺水被冲下去,那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手法很专业,相当干净利落,”闷油瓶道,“应该是一个开路,一个负责带走解雨臣。”

    傅六微微眯起眼睛,半晌终于哼了一声:“任他曾经多猖獗,如今也不过是强弩之末罢了,也敢在我眼皮子下做出这种事。”

    吴邪犹豫了一下,轻声提醒:“您该知道,有时候,越是走投无路越要孤注一掷。”

    傅六的表情顿时僵住。

    吴邪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闷油瓶忽然撞了一下他的胳膊,示意他看墙上的钟。

    “唔这么迟了!”吴邪叫了一声,道,“那个……龙余快到了,我得去机场接他一下。”

    傅六竖着眉毛冷声道:“龙余?他来干什么?!”

    吴邪惊讶于对方这样的语气;但来不及细想,就被一直瘫着一张脸的闷油瓶打断了:“我去。”

    “小哥?”吴邪道,“你,你行么?”

    闷油瓶瞥了吴邪一眼,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吴邪瞬间更加不放心了。

    然而最终闷油瓶还是就这么走了,穿着帽衫牛仔裤,披着一身的无所谓。

    吴邪叹了口气,回神道:“那么六爷,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傅六重复了一遍吴邪的话,而后指了下站着的两个伙计,道,“你带上二十来个兄弟,去权家边上守着;什么都别做,看到当家的出现就告诉我。”

    吴邪瞪了下眼。

    傅六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和我,就等着吧。”

    吴邪:“……”

    这边吴邪在干等着,那边闷油瓶也好不到哪儿去。

    龙余早下了飞机,但等了会儿也不见人,干脆跑到边上溜了一圈儿,把自己吃了个十二成饱,这才一边打电话给小助理报了下平安,一边晃悠着往回走。

    机场门口,闷油瓶窝在驾驶座上,看上去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

    龙余在这辆车旁站定,思考了很久才弯下腰敲了敲车窗。

    闷油瓶倏地就睁开了眸子,侧过头看向车外的龙余。窗玻璃上还蒙着一层水雾,但他的视界却异常清晰。

    ——龙余穿着三叶草的外套,里面只搭了一件低领的T恤,露出微显的锁骨;肩膀上背了一只运动双肩背包,看上去非常健康非常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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