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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翰林风月

    车祸而亡的少年竟重生成为小说《越时歌》中的最大反派宋晏白。 然而万万没想到,主角磕坏脑袋成了个傻子。 宋晏白:天要亡我! 助他稳固东宫,帮他排除异己,扶他登上帝位。 伯埙仲篪,家国天下,宋晏白偏要争个周全!    这是一个重生反派变身老母鸡,含辛茹苦把小绵羊养成了大灰狼并被大灰狼拆骨入腹吃干抹净……的故事。 前期傻白甜少女玻璃心后期善伪装切开黑三观歪太子攻x表面谦谦君子内心护短偏私老母鸡爱吐槽伴读受 副1cp:缺爱傲娇还会卖惨的(emmm)帝王攻x温润隐忍的臣子受 副2cp:脑残痴汉的(雾)师父攻x心狠的病秧子徒弟受 以本文案废浪某人的尿性,文里依旧有我热爱洒的泼天狗血,配角们的戏份依旧是那么多,行文依旧是如此不严谨……还是那句话,考据党、雷点低者慎入哦么么哒~    p.s.攻傻的时候是真的傻!坏的时候是真的坏!三观是真的歪!他爹三观也是真的歪!慎!

    第056章、谪居江南

    小说: 重生之翰林风月 作者:扶风浪笑 字数:2421 更新时间:2019-09-21 10:10:15

    这回宋晏清到江南东路任通判,就眼下看,算不上贬不贬职的,顶多说是官家气恼,将他打发开去,眼不见心不烦。毕竟江南富庶,他的通判自然是能当得舒舒服服四平八稳。

    只不过,淇奥侯供职翰林院,其实是官家舍不得放手,对于官家日后想把宋晏清分去政事堂一事,大家原本也都心照不宣。故而若往长远看,地方到底比不了京畿,若是宋晏清当真长久外任,恐怕宋府真的有可能日趋没落。

    一时间,他人口中又多了许多无端的猜测。

    对此宋姜氏起初也有些愤愤,但宋晏清与她长谈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了。

    宋晏白感到很奇怪,总觉得什么地方有着微妙的不对劲。直到几日之后,他在东宫的珍馔阁外碰到闾丘厌——他一面想着这位少监大人怎么就那么喜欢珍馔阁的厨长丞啊,一面见对方没注意到自己便打算装看不见赶紧走——刚侧过身去就被对方捉住了腕子。

    大热天的,闾丘厌的手却很是冰冷,他笑盈盈道:“中元节后,令兄就要启程了吧?江南呀……是个好地方。”

    宋晏白点点头,道:“少监大人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说,提醒一句罢了,”闾丘厌漾起笑容,越发显得唇色苍白,“七月流火,这天该一天比一天凉了,仔细身子受寒,也切莫寒了心。”

    “您这话是对我说,还是对我家兄长所说?”

    “我对每个人都如此说。”

    闾丘厌笑得实在是过于真情实意,宋晏白不得不多想。

    “哥哥,官家真是与我们家生出嫌隙来,决心要疏远你,这才把你调出京城?”虽是月中,但由于淇奥侯不日即要出发前往江南东路,宋晏白轻易就讨来了两日的休假。

    宋晏清微微蹙眉,道:“外头那些闲言碎语,听过也就罢了,你又何必因此多虑?”

    朝野上下确实有各种各样的说法,传得最广泛也最令人相信的版本无非是说赵衎还是太子的时候,与宋晏清是真真地亲厚,但也正是因为他们二人年少时太亲厚了,纵使如今赵衎已经是国君,宋晏清却不知道君臣终究有别,行事仍是从前模样。

    所以赵衎把他远调江南,就是要让他明白,他们已非当年——至于为什么没有拨去梓州广南这些更远的地方——到底是总角之交,相伴读书,当年情谊总还是有几分的。

    “官家当真没让兄长受委屈?”

    宋晏清失笑道:“哪儿来这么多委屈?”

    “那兄长又是如何说服娘亲的?”

    “我独自远离家乡,母亲只是一时担忧,这不妨事,稍加安慰也就罢了。”

    “好吧!那兄长你平日里最疼玥儿了,这次她哭着闹着要跟你一同去江南,你为何就是不肯带上她?”

    “她年纪小,不懂事,留在母亲身旁由母亲亲自看顾着,才是最好的。”

    兄长大人对答如流,一点儿都看不出破绽。宋晏白很是气馁地别过了脑袋。

    宋晏清摸了摸他的头,笑容里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亦有些不舍,道:“我这一走,山高水远,阿白啊,日后切记谨言慎行,莫叫我担心。”

    宋晏白红着眼眶点点头。

    “如今看来,胜儿心思如同孩童,在朝堂之上得到支持不是易事,也并非没有倾覆的可能;二皇子失宠已久,拈轻怕重而胆小软弱,恐怕难以承担大任。至于三皇子……”宋晏清顿了顿,道,“倘若届时时势有变,你待何如?”

    “我……”宋晏白张了张嘴却突然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立场。

    兄长便道:“阿白,你自幼追随太子,你二人情谊之深我自然明白。但皇位之争并非儿戏,轻则你我性命之忧,重则天下百姓之灾。——我不惧死灭,但贻害社稷的罪名,我不能让你担。”

    宋晏白眼眶一红。

    “我明白,兄长心疼我、爱惜我,可胜儿如今还在那位子上坐着,他一日是太子,我便一日在他身旁;他日若胜儿从那位子上下来,我、我亦同往。”他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哥言辞间有所闪烁,仿佛隐瞒了什么。

    兄长不愿说,他也不好问。

    但如果与赵昂有关,宋晏白想他一定会查出来的。

    宋晏清的眸中尽是难以言喻的哀痛,他望向远处,就像看向了某个已知的结局。三缄其口,他最后只说:

    “你偏要如此固执!”

    真是万般皆是命啊。

    宋晏白点头,缓慢而坚定:“是。”

    翌日清晨,淇奥侯的马车就缓缓向南而去了。

    这一去,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他离开之后宋晏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初筱叫到角落里,问道:“这几日你都跟好了?”

    初筱回答:“是。大公子除了收拾细软,大致上都与往常无异。”

    “大致上?”

    “是的,”初筱回忆着,道,“前日里大公子到过颖昌府的塘柘乡,拜访一位故人。”

    “什么故人?”

    “是位老妪,奴婢从未见过。”

    “不对,咱们家在颖昌府并无亲故啊。”宋晏白沉思片刻,“等会儿——塘、柘、乡……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很熟悉呢?”

    初筱十分笃定:“公子不曾到过那地方。公子从小都是奴婢伺候着的,奴婢记得的。”

    “那就奇哉怪哉了,我绝不可能是从什么话本上看过这个地名。”宋晏白总觉得答案就在嘴边了,却一时间成了记忆的白点。

    “罢了罢了,横竖急不得一时,日后再说吧。”

    现在对宋晏白来说,还有更严重的事情,譬如人生的抉择,要让他好好思考。

    一边是家人,一边又是胜儿,之于他,哪边都割舍不下。

    他想,他确实是糊涂的,也许到头来功败垂成,他什么都改变不了,谁都护不住。

    “……宋晏白?”

    宋晏白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竟已经走到了藕香园,赵凛正锁着两道眉毛瞪着他。

    兄长启程已有四五日,他每天都昏昏沉沉的,在想赵昂,还是赵凛:于私,他当然想要赵昂当皇帝,如果能扳倒皇后,到时候赵昂上头可真是没一个人了,还怕谁敢害他;于公,相较而言赵凛确实聪明得多,懂得审时度势,也懂以威压人,会养精蓄锐,也知崭露锋芒,再加上他母妃那一支的教导打磨,已隐隐显露出帝王之相。

    “见过三皇子殿下,”宋晏白奉承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心中拉锯半晌,最后也只道,“白一时大意,误入藕香园,望殿下见谅。”

    赵凛定定地看他两眼,倏地问:“你有心事?”

    他很少用这么平和的语气跟自己说话的。

    说实在的,宋晏白觉得这两年来自己常常看不懂赵凛对他的态度。

    从一开始,赵凛就应该是极讨厌他宋二公子的,毕竟从初遇时起他就从没见三皇子殿下对自己有过“嫌弃”“轻蔑”“厌恶”以外的眼神;但这么经年累月地相处下来,又好像并非如此。

    赵凛似乎对他并没有那么多的不满;然而每当他这么想的时候,又分明感觉赵凛果然还是不喜欢他的。

    你们古代的小孩子的心思真是太海底针了。宋晏白按了按太阳穴,唉,头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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