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还挺有我当年的风采。”齐凌满足地点了点头。

“一会让你更满意，来，变个身。”

“变啥？”齐凌有些迷茫，“变什么形啊？”

“你之前不是麒麟吗，化形都不会了？”

齐凌摸了摸头，嘿嘿一笑，“许久不用都生疏了。”说罢，齐凌的身上化出了一层细密的黑色鳞片，手指前端变得尖锐起来，额头上也有一个小小的凸起。

“这什么情况？”吓得齐凌险些丢了镜子，他现在觉得自己像一只蜥蜴成了精。

“没见过小龙人吗？你现在就是。”混沌收回了镜子，“你体内龙血纯度不够，就会出现这种的情况，你现在一半是龙，一半是人。”

“那我现在算什么物种？”

“要是通俗点叫，你应该算是人妖。”

“噗——”昆仑和焰儿没有忍住，狂笑出声。

“笑什么笑，小爷我才不是人妖。”齐凌立马变回了人形，吹胡子瞪眼地盯着捧腹大笑的两人。

真别说，现在齐凌的气质一改变，还真多了种天威不可冒犯的架势。

“都别笑了，齐凌，既然你醒了，有些事你就应该知道。”混沌咳嗽了两声，收到指示的两人立马安静了下来，识趣地走了。

“你要把补天之法给我了吗？”齐凌想起之前混沌说过的话，顿时心中一凛。

“自然，你先随我来。”混沌打开了一扇门，里面是一条密道。顺着密道不知走了多久。两人看见了一扇石门。

“我先封住你的灵力，不然你受不住外界的环境。”说罢，混沌在齐凌身上拍了一掌。

齐凌没有多问，毕竟混沌不会害他。

混沌打开石门，眼前熟悉的场景使齐凌一眼认出，这就是外室。

难怪要封住灵力，他在内室多年，骤然和外室的充沛灵力接触定会十分不适。

“这地方还认识吗？”两人出来的地方正是之前齐凌偷入的那个小潭。

“自然记得，等会，你别告诉我补天之法就在这小潭中？”这下轮到齐凌吃惊了。

“有何不可。”混沌也学着当年齐凌的无辜神情，“你没听过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说炼药塔想要突破内室多年，一直不知道他们离宝藏仅一步之遥吗？”齐凌觉得十分好笑。

“补天之法根本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只是想要我内室里的那些珍贵药材，包括你这身真龙之血。”混沌对炼药塔的人丝毫没有任何好感，“他们为了药材不择手段，为了潜进内室，他们都会将一些人留在福祉内，企图趁我不备偷溜进去，更何况他们觊觎魔族的纯元果已经很久了，是绝对不允许有人补天的。”

“看来是要提防着炼药塔了。”齐凌感叹道，“那些潜入的人你是怎么解决的。”

“通通做成傀儡了，不过他们还算有用，不然只配给我当药肥。”混沌轻蔑一笑，拉着齐凌跳下了小潭。

齐凌还是第一次看这小潭下的风景，它并不像看起来那般的浅，甚至有些深不见底。在两人一直向下游时，齐凌渐渐感觉气有些不够用。

齐凌没有灵力的支撑，根本无法做到水下换气，正当他皱起眉头，用尽肺底的最后一口气时，那些黑色的鳞片自行冒出，将人包裹在内。

一瞬间的功夫，氧气重回肺底，齐凌的脸颊旁边也长出了一对鳃，为他提供了充足的氧气。

混沌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他并没有解释什么。

两人终于到达了谭底，只见混沌轻轻触摸了一下，底下的苔石竟变作了透明的，仿佛是盖了一层玻璃。而玻璃下，是一个倒立着的世界。

当齐凌还沉浸在美景之中无法自拔时，混沌抓住齐凌的手，撞向了那层“玻璃”。

“哗——”

两个人竟站在了水面之上，再看脚下，刚刚的小潭被他们踩在脚底，他们甚至能看到最下面的亮光。

“真龙乃是海龙，自然能御水。”混沌为齐凌解释道。

“这里是什么地方。”齐凌目不转睛地盯着这美丽的空间，他们现在踩在水上，还有云雾飘渺，一轮巨大的圆月就挂在他们的手边，水中还有些许多光影形成的小鱼，哪怕是天界也没有这般风景。

“镜花水月，老祖为夫人建的。”混沌耸了耸肩，“他对自己的夫人很好。”

“夫人，他夫人是谁？”齐凌十分好奇，是怎样的女人能俘获得了混沌老祖。

“就是真龙，你身上的血还是人家的。”

“什么，真龙不是雄性吗？”齐凌已经开始怀疑这个世界的性向了，“不对啊，相传这世界所有龙脉皆由真龙所传，那他和混沌能和谐吗？”

“那是之前，更何况只要赐下一滴精血即可，说起来那池子龙血还是两人为了繁衍后代用的，看来他们白捡个儿子，有缘见面别叫错啊。”混沌手向上一引，一个圆形的石台升了起来，在圆台的中央摆着一个精致的木盒。齐凌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补天阵法。

“在把这补天之法给你之前，你需要知道一些事情。”混沌从木盒中取出一个古老的卷轴：“当年封印魔界，集聚了十二兽将的生命之火，其中，龙将便是混沌老祖的夫人。”

“老祖为了救他。擅自将他移出阵眼，虽保住了一条性命，但他在六界不停地进行空间跳跃，每隔一天就要跳转一次。”

“不仅如此，因为老祖的一时冲动，补天之法才会出现失灵的状况。”

“你说这些，是要告诉我什么？”齐凌的目光变得释然起来，他应该猜到了结局。

“再次补天，你需要找回余下十一兽将的魂魄，而龙将的位置，需要你来顶替。”

“且要使阵法成功，我就必须死。”齐凌替混沌回答道。

“……是。”混沌没有半分隐瞒。

“所以说一开始，你就想好了要拿我当祭品封印魔界，是吗。”齐凌深吸一口气，他突然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不是的。”混沌有些焦急地解释道：“老祖和夫人留下这一池龙血本来是要用自己的孩子来当祭品，可当时你危在旦夕，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我才贸然做了这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