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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猫】开封记事

    开封府发生的一系列灵异事件,每个故事都可以单独来看,不过剧情也是层层推进的哟~\(≧▽≦)/~ 展昭的真实身份,小白的前世究竟是什么呢?请筒子们跟昭然一起来一点点揭开真相吧= ̄ω ̄=

    【开封记事之幻娘】

    小说: 【鼠猫】开封记事 作者:昭然影随 字数:8399 更新时间:2019-09-21 10:34:44

    【开封记事之幻娘】

    今天是展昭十六岁的生日,也是他离开师门的日子。

    “小昭你如今已师满,可以出师了。”浮离老人背着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秀丽的景色,语气沉沉的,听不出其中情绪,似乎是在说着往日里再平常不过的话。

    “师父······”展昭望着浮离老人消瘦的后背,话说不出口,只有两个字逸出口。他本不擅长言辞,好一会也憋不出下文就那么定定地站着。

    “孩子,你上山应经有十年了吧。”浮离老人依旧背对着蓝衣的少年,只是声音里多了一丝怀念。

    “嗯。”展昭点头,尽管师父看不到。

    “还真是快啊,”那时明明还是个奶娃娃,软糯糯的,很是惹人疼爱,虽然他的天资不是最好的,却是众师兄弟中最刻苦的,也是最听话的,终是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领,“你也十年没有回家了吧,呐,你呀可以回家看看了。”

    “师父······”

    “小昭,江湖险恶,如果你真的想要行侠仗义,那么就要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还有——”浮离老人一顿,“一定要记住自己的原则。”因为相信这个孩子的品行,浮离老人也不再多说,在他眼里这孩子就是一个让人省心到让人心疼的孩子。

    “是,师父。”展昭背身离开,却没有注意到转过身来的浮离老人眼眶已经红了。

    展昭回想着今早与师父的对话,心里还是万分不舍的,可是鸟儿大了总是要离巢的,所以就算再不舍也要离开。就像是老鹰为了驱赶小鹰把它推出窝一样,只有学会飞,才能飞得更远,只不过浮离老人却选择了更为温和的方法。

    展昭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居住了十年的地方,转身离开,头也不回的决绝,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其实在流着泪。

    在路上行了半日,展昭觉得很新颖,山下的生活同山上的生活真的有很大的差别,比起山上的枯燥它更热闹有趣,纵使他性格老成,却也在这个时候被勾起了少年人喜爱热闹的心性,只是他面上半分不显。

    “救命——放开我,放开我——救命——”

    展昭远远的就听到了女子清脆的求救声,不由拧眉,当即循着声音走了过去。只见一群人围成了一个圈,却没有一个人有意思要去搭一把手。

    这些人真是麻木的让人心寒。展昭扫视了一圈,除了看到看戏的表情外,却没有多余的表情。

    展昭挤开人群,只见一个绣花女被两个大汉左右架着,地上散落着精致的绣品,绣花女对面站着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一脸的油里油气的,让人看了就想揍他一顿。

    “呵呵,你叫啊叫啊,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我可是县太爷的儿子,除了我爹就我最大,谁敢动我,嗯?不若你乖乖从了我倒也能吃香的喝辣的。”油头粉面的男子笑的甚是得意,却不知他这番模样落在众人眼里只剩下了猥琐二字。

    “呸,你这个狗儿子,就算你父亲是天皇老子我也不从!”绣花女毫不留情地啐了男子一口,那口水正好喷在男子的脸中央,男子一把抹掉口水,显然是从来没受过这等侮辱,当即就恼羞成怒,举起巴掌就向着绣花女的小脸招呼过去。

    绣花女性子再烈也只是个弱女子,当即就吓得闭上了眼。

    许久,也等不到巴掌落在脸上,绣花女睁眼却见一个俊俏的小哥伸手一把攥住了恶霸纤细的手腕子。

    “堂堂七尺男儿却在这里欺负一个弱质女流,不嫌丑么?”展昭皱眉,很是不喜这个男人。很明显展昭还没弄明白眼前令他厌恶的男子在干一件欺男霸女的坏事。

    “你算哪根葱!老子爱欺负她就欺负她,你管的着吗你!”男子似乎不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还在叫嚣,只是他还没叫到一半,腿突然一打弯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哼,这样的泼皮腌臜就应该用一个字——揍!”忽然从人群里传来一道少年人的声音,只是这少年人的声音里透着轻狂,想也是个放荡不羁的少年郎。

    展昭这样想着就抬头去找那道声音的主人,只见一个身穿月白色外衣,内衬桃红色里衣的少年嘴里叼着一根草棍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这少年端是生得眉清目秀,一双大眼如杏般,貌美如处子。展昭蹙眉,只以为是哪家的小姑娘学着话本里的女扮男装出来学什么行侠仗义。

    “到底是哪个混蛋敢动本少爷,找死!”男子扶着腿咬牙骂伤他的混蛋,却不知这混蛋已经走出了人群,而且还是是一个看起来清秀漂亮的少年。

    “白爷就敢动你,你能怎的?”少年也是火爆的脾气,还没说话就又先赏了男子一个石子。男子另一只腿也被打弯跪在了地上,直接变成了跪在展昭的面前,“哈哈哈,跪到了啊,还不快叫爷爷饶命?”

    少年人继续戏弄男子,展昭却是不喜少年人这种近乎折辱的行为,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就算这人再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羞辱人吧。

    展昭当即就往旁边撤了几步,少年人看了他一眼,见是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嘴一撇,“嘁,虚伪!”

    虽然只是低不可闻的三个字却被展昭听得实在,展昭不明这少年人为什么这么说,只是他非常不喜欢少年人的行事作风。

    少年人当即就要提着拳头揍男子,却被展昭拦住,“他这人自有王法处置,你这是泄私愤,不妥!”展昭攥住少年的手腕摇头,颇不赞同少年撸袖子开打,一个姑娘家家的喊打喊杀的不好。

    “白爷爱咋处置就咋处置,管你甚事!走开!”少年人很是不爽这个蓝衣少年地阻拦,另一只手当即就抓了上去准备拿开这碍事的爪子,布料那少年的反应也是快,立马撤手变铲铲向少年人的颈侧,少年人往后一撤,头也顺势避开那铲,堪堪贴着颈侧而过,带出的劲风让少年人不由心惊。只不过这二位都不是省油的灯,武功也是相当,再加上都是年纪相当,也就战到了一起,当然这只是白玉堂一厢情愿缠着人不放,出岛这么久他可是第一次碰上一个武力值差不多的少年,所以自然不远放过。

    展昭却是被缠得急了,他现在可不想和一个小姑娘家家缠着,一来男子欺负女子不是大丈夫所为,二来是影响不好,三来是那个油头粉面的男子已经带着绣花女跑了。

    “够了,他跑了!”展昭一掌拍开白玉堂,望着已没有人影的地儿,心里有火。

    白玉堂听闻此言这才撤掌,“可恶,既然敢在白爷的眼皮子下溜了,看今晚白爷把他揍得连他亲娘都不认识。”白玉堂眯眼,心里已经在一瞬间想好了怎么揍那个男子的法子了。

    “哼,都是你的错,希望白爷下次再也不要见到你这个虚伪的倒霉家伙了!”白玉堂说完就甩袖扭头走了,倒是让展昭闹了个大红脸。不过展昭也不计较,一来是他心胸本就宽广,二来是师父曾教育过他好男不跟女斗。

    据说当晚县太爷的儿子被人揍成了猪头,家里的财产也被洗劫一空,而且县太爷贪污的账本也被偷走了,并留下了一封字迹狷狂的让人只能勉强辨认出其意思的信威胁了一番。也正是从这封信开始,县太爷老实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被调走。

    展昭听闻这个消息时脑海里又冒出那个白净的少女的模样,心里一叹,这样的女子若是被哪个倒霉的娶了也是有得受了。其实那晚他也去了县太爷家,只不过晚了一步,啥也没做成。

    展昭回到常州老家已是三天后的事了,展家老仆打开门一看竟是十年前拜师离家的三少爷,竟喜极而泣,展母更是欢喜得办了个接风宴席。

    展母几次想要亲近这个小儿子却总是被展昭不着痕迹地避开了,毕竟十年不见,这碰触什么的倒让他万分不自在。展母显然也是看出了小儿子的不适所以也不再坚持,这倒让展昭又不自觉地生出了几分愧疚的心思。

    在家里小住了半个月,展昭终是按捺不住出去闯荡的愿望了。他跟展母辞别时,展母老泪纵横,颤抖着唇半天说不出话来,老大老二走得早,只留下了一个儿子和一个闺女,现在小儿子回来了,展家好不容易有了一点人气,谁知这孩子又想出去闯荡了,难道这个又要回归冷清了么?

    展昭于心不忍,但是身为一个热血男儿,心里总是有几分要出去闯荡的热情,不然这一生可就算是白活了。

    “倦鸟知返,母亲只需要安好巢待燕归来。”

    展昭拍拍母亲已然干枯的手心有不忍 ,可是依旧笑着安慰这个温柔的女子。展母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知道小儿子志在四方,所以即使再不舍也没有阻拦。

    “好好好,一切小心。”展母只说了这几个字就梗着嗓子竟再也说不下去了。

    展昭咬牙,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他害怕自己看到母亲眼里的泪花会忍不住留下。

    四年的时间足以把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打磨成一个老成稳重的南侠客。

    展昭后来因数次救包拯性命,被包拯举荐给官家封官借调开封府,只是这一封官却引来不小的风波,很多人都骂展昭奴颜媚骨,对展昭抛弃江湖入庙堂的行为很是不耻。

    展昭听了那些风言风语也不恼,现在的他已不再是四年前那个看似沉稳实则很容易就能被撩起火气的少年了。原来很多看不透的事他现在多少也能看得通透,那些骂得狠的,多半是欺眼,所以他只是为这样的人感到悲哀,只会临渊羡鱼,却不知退而结网,既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却还不知努力只会嫉妒,那就算一事无成也不能怨谁。

    展昭像往常一样跟着巡街的衙役们巡了会街就先行回了开封府,只是这一回来才知出了事,原来三宝被一只白毛耗子给盗走了。

    锦毛鼠白玉堂,展昭在闯荡江湖时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只是他却未曾与这个人谋面过,只记得江湖人说锦毛鼠心眼非常小,而且手段毒辣,若是谈得来,那么魔教中的下九流也是他白五爷的朋友,若是看不对眼,就是名门正派的天之骄子他也下得了狠手,总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亦正亦邪的人物。

    展昭很是头疼,明显这锦毛鼠的小心眼毛病又犯了,看来这“御猫”的名号冲了五鼠,所以这白玉堂不服气就来挑衅了。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展昭也没办法,毕竟这不仅是单纯的江湖事了,更是牵扯到庙堂上的事了,怎么说这三宝也是圣上御赐的宝贝。于是展昭当天就赶去了陷空岛,大约三日才到了陷空岛,只是谁知那个小心眼的老鼠竟然设了个陷阱,把展昭困在通天窟里面几天,要不是其余四鼠帮忙,展昭是绝对拿不住这只狡猾的耗子的。

    因为耽搁了几天的缘故,这事就被官家知道了,没办法,展昭才刚带着三宝和人回到府里就又不得不匆匆带着一脸不服气的白老鼠去了皇宫。

    官家性子仁慈,倒也没有多为难这个讨厌的白老鼠,虽然他有几次也被白玉堂挑起了怒火,但是还是被他那极好的自控力给控制住了。不过为了表明皇家的尊严可不是好欺辱的,就连坑带骗的把白玉堂也诓进了开封府,怎么着他也要给自己的左臂右膀也配备齐左臂右膀。

    白玉堂纵使再想反抗也没办法,毕竟民不与官斗,他可不能再给陷空岛惹了祸事。

    “白兄?”展昭从上岛看到白玉堂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男子很像一个人,自己似乎是在很久以前见过这么个人的,隐约又想起那个穿着桃红色里衣的少年人,似乎与白玉堂的脸庞还真有这么几分相似,难不成······

    “嗯?”玉堂闷闷地应了一声,心里却还在懊丧,怎么不小心就上了贼船了呢?

    “白兄可是有个妹妹?”

    “妹妹?!”白玉堂闻言挑眉,立马跳出自己的情绪,他其实就是那种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主,当即颇有兴味地瞧着展昭,总之这家伙他是有点不喜欢的,就是那股子虚伪劲真是让他受不来。

    “嗯,展某在四年前曾遇到过一个少女,她的面容与白兄倒是有七分相似。”展昭回忆着那天的场景,猜想这样灵动跳脱的女子应该已经嫁做人妇了吧。

    “四年前?”白玉堂皱眉,再看展昭那张脸,记忆中似乎有一张虚伪的包子脸与之重合了,不过他说的少女是谁。

    “对啊,不过那个少女女扮男装,却以为自己很高明,呵呵。”

    女扮男装!!!这什么意思?这臭猫该不会······

    白玉堂了然,小时的他因为长得雌雄莫辨总是被人五仁成为小姑娘,所以久而久之就讨厌别人拿他的相貌说事。尽管知道展昭是误会了,而且这事也过去四年了,但是白玉堂还是忍不住生气,特别展昭无意识的两声“呵呵”更是让他觉得展昭在嘲笑自己。当即一扭头,甩给展昭一个雪白的背影走了。

    展昭不明所以,不知这白老鼠的哪根筋又搭错了,摸摸鼻子自觉自己应该没有得罪那个小心眼。

    自此以后开封府又多了一道红色的身影,只是不同于展昭那沉静的红,白玉堂的红倒是多了几分张扬。

    “白爷不要跟你这臭猫走在一起。”白玉堂瞪了展昭一眼。

    搞什么嘛,弄得像是大红喜服一样,真不舒服。白玉堂当即挥挥袖子就与展昭别过,展昭很是无奈,不知这老鼠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对自己的成见,还有——再也不要为自己取一些乱七八糟的外号。

    时间久了,也许是熟了许多,或者是白玉堂的确太过分了,展昭这根木头终于被白玉堂惹得有了脾气,每日清晨都要把练剑的时间拿来斗架,吓得许多人都不敢在清晨那个时候去后院,生怕不小心就被殃及了。

    不过两个人斗架总比单独练要好,至少是长了实战经验,但是相对的两人也彼此摸清了彼此的套路。

    虽然两人还是会像以前一样斗嘴斗架,但是细心的人就能发现这两人中间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这斗嘴么怎么听着都像是调情,斗架更像是增进感情失败后的附赠品,不过也许大家都是大男人,所以也没人发现这其中的腻味。直到冲霄一役后大家也才逐渐发现了不对劲。

    “白玉堂你要是敢死在这里,展某可不会来替你收尸。”展昭顾不得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而是抽下腰带,将伤得不成人形的白玉堂捆到自己的背上,“所以你这臭老鼠一定要给我撑着!”

    “展昭,看来白爷是······应了诅······咒了······呃······”

    “不要说话,等我带你出去!”

    “嘿嘿,让白······爷说完,不然以后可······就没有机会了。”白玉堂喘着粗气,“曾经有个被······爷杀了的人曾诅咒······白爷会不得好死······死无全尸······嘿嘿,差不多是应······验了!”

    “闭嘴!省点力气,回去后任你说,我都听个够,再也不会嫌你烦。”一滴热乎乎的泪滑下面庞,滑入嘴角,展昭第一次发现原来泪可以这么咸,这么苦涩。

    “嘿嘿,猫儿告诉你个······秘密哦,嘿嘿,我喜欢······”

    染血的唇凑近展昭的耳朵,喷出的热气一点点撩拨着展昭的神经,只是他的声音渐弱,半天再没有响起来。

    “白玉堂你说啊,我听着呢,你说啊,别说一半掖一半,我其实最讨厌你这个样子,总是喜欢吊人胃口,你倒是说完啊——不然以后休想让我再听你讲话!”

    展昭咬咬牙,强打着精神背着那具只剩下出气的身子往楼外走去,嘴上虽倔强的说着无情的话,心里却在流泪,他能感觉到背上的身子在渐渐变得冰凉。

    展昭回到开封府时,大家都发现展昭变了,自从没了白玉堂,展昭变得更加沉默寡言了,有时候甚至会突然一笑甚是诡异,他的眼里除了公事还是公事,而且更令他们担心的是展昭一天比一天憔悴。

    至于白玉堂的骨殖则被陷空岛的人给接回了陷空岛,他们没有说什么,连一句怪罪的话也没有说,这让展昭愈加难受,无言总比有言伤人。

    没有人知道在展昭醒来时——在陷空岛的人来接白玉堂的骨殖时,展昭和白玉堂举行了婚礼,就连开封府也没有人知道。

    展昭一身鲜红的喜服,映衬着红烛跳跃的光晕,刺痛了人的眼,只是这场婚礼比较特殊,全程只有一个人和一个包了红布的白瓷罐子,一场独角戏似的婚礼就此落幕。

    “玉堂,我看了你的手札,你这家伙怎么就不早说呢?你不是什么都敢说么?怎么这事上就犹豫了?”展昭喝下交杯酒,也咽下了泪,“你说想看我大红喜服独为你披的模样,呐,我为你披了,所以你也能让我看看你穿大红喜服的模样么?”

    声音渐渐低下去,展昭抱着包了红布的白瓷罐子躺在冰冷的床上。恍惚间他看到一个男子身披喜服踩着鲜红的彼岸花缓缓走来,熟悉的脸上依旧挂着痞痞地笑。

    “猫儿,你看爷穿着大红喜服来了,你不是想看么?呐,看个够吧。”

    “你这老鼠到了这个时候还没个正经。”

    “正经啥?到了这个时候正经就没用了。”

    展昭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被白玉堂压倒了,心脏有力地跳动从温热的左胸膛传过来,展昭嘴角含笑,闭眼,即使知道这只是假的可他也想从这虚假中获得半刻安慰。

    细碎地吻落在展昭的额头,两侧的脸颊,鼻尖,最后才落到红润的唇上。手在展昭的腰侧辗转流连,用最原始的冲动撩拨着那一颗同样悸动的心。

    【和谐部分为本子中的内容,见谅】

    一夜荒唐,一夜温存。

    白玉堂抽出疲软的分身,爱怜地亲吻了一下展昭的额头,身体却是越来越淡,直到消失。

    展昭醒来时才发现原来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春梦,可尽管如此他却总觉得他与白玉堂之间的洞房是实实在在地发生过了。

    也是从这一夜开始,展昭每晚都会看到白玉堂,两人每晚都会来一次。尽管他觉得自己的精神愈来愈好,却不知在外人的眼里他是一天比一天憔悴。

    直到展母逼着展昭娶亲,展昭这才从怀里取出一块小巧的牌位递给展母。

    “母亲,对不起,孩儿今生已许给了白玉堂,纵使他已化骨成灰,孩儿依旧会不离不弃。”冲霄楼本不该白玉堂去的,白玉堂也本不该死的,只是他为了保护自己独自去了那个地狱,从此生命定格在二十三岁,永远保持着最年轻的模样。

    “你这逆子,你怎么可以如此!你怎么对得起展家的列祖列宗!我打死你这个逆子!”展母的脸在一刹那变得狰狞扭曲,她举起白玉堂的牌位狠狠砸到地上。

    “啪嗒”牌位碎裂开的瞬间,展昭一阵恍惚,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已变得不真切。

    不对,这事不对,我没有母亲,这个女人究竟是谁!展昭甩甩脑袋,眼见这个老女人就要举着藤条抽在自己的身上,展昭忽然起身,一把攥住老女人的手腕,疾言厉色地喝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昭儿,我是、我是你娘啊!”老女人的眼神突然变得恐惧,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似乎没有见过这样的展昭,心里不禁害怕。

    “胡说,我没有娘!”在喊完这一句,展昭只觉的所在的空间一阵扭曲,等他再睁眼时,人却在旷野站着,对面是一个一身粉衣的女子,她正不可思议地瞪着展昭,仿佛没想到展昭会突破幻境醒过来。

    展昭瞄了一眼旁边,却看到白耗子正一脸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的侧脸,蓦然想起幻境中的点点滴滴,不禁赧然。不自觉的别开脑袋死死盯着那个对面的女子,都是这幻娘捣得鬼,竟然会制造出这种幻境,这叫他以后如何面对白玉堂,不过他最大的希望就是白玉堂没有和自己进同一个幻境。

    白玉堂生生忍住笑意,展昭的耳尖可是红了啊。心情不禁大好,幻境里的一切他也看到了,并且也亲身经历了一遍,特别是——呃,怎么会有那种场景的,竟然还是和一只臭猫,呃——都是眼前的这个妖孽,她到底都干了什么!还有为什么要让他那么窝囊的死在了冲霄楼!小心眼的锦毛鼠表示他的小心眼毛病又犯了,总之他要给眼前这个妖一点教训。

    原来,展昭最近发现了一个幻娘的踪迹,这幻娘是靠引人入幻境制造出真实的幻境让人沉沦,然后吸收能量的。展昭很想见识见识一下这种妖神,毕竟这几百年来他很少看到这么一个妖神,妖神非妖非神,介乎于二者之间,是一类很少见的异物,所以展昭就想来看看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谁知竟然中了招,而这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幻境里却是几年已过。

    至于白玉堂为什么也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在陷空岛待得无聊所以就又来接着逗猫了,谁知竟跟着展昭中了这幻娘的幻术,进了同一个幻境。

    “哼,真是扫兴,差一点就可以吃饱了。”幻娘很是不满,嘟起粉色的唇,一脸的不高兴,方才的那一幕她可是看得热血沸腾,两个帅气的侠客在一起那个啊,真是美妙极了。

    “臭丫头,你弄得那什么劳什子幻境竟害得爷那么惨,白爷今天定要好好教训你一番!”白玉堂素来是个行动派,直接拔剑就上是他一贯的作风。展昭还没反应过来,白玉堂就已经和幻娘打到了一起。白玉堂不知道幻娘的实力,展昭可是知道的,当即就拔剑加入了战圈,打着打着就开始斗起了法,不过很显然这是一个初生的幻娘,所以暂时是斗不过展昭的,她也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下就跳出了战圈。

    “呸呸呸,不好玩,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姑娘家家,羞羞羞!”幻娘做完鬼脸,见白玉堂又要冲上来,立马就跑了,只是她跑了时又放下一句话,这句话让展昭和白玉堂当时就楞了,“幻境虽不是真的,但有一部分却是根据中了幻术的人自己的心意幻化来的。”

    也就是说这幻境里的东西不是幻娘制造的,而是他们自己臆想出来的,难不成那个冥婚······

    两人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展昭打破了僵局。

    “幻娘说了只是有部分是根据中术者的心意幻化出来的,看来其他部分可能是幻娘的恶趣味吧。哦,对了,白兄应当没有中幻术吧。”

    白玉堂不吭声,展昭急了,难不成白玉堂真的与自己进得是同一个幻境?想到那羞人的场景,展昭不由脸烧得慌,心里也是慌慌的,就在他要落荒而逃时,白玉堂才凉凉地说了一句,“白爷是中了幻术,不过却要比你这只猫妖先突破幻境。一个无聊至极的幻境,白爷一下子就破了。”白玉堂说这话时显然是有些得意的,瞧瞧你一个妖还不如我一介凡人呢。

    展昭自然是听出了白玉堂的画外音,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终于不用担心以后不好面对白玉堂。他哪里知道白玉堂其实骗了他。

    望着展昭轻松的背影,白玉堂眯眼,想到梦里这猫诱人的模样,心里不禁一跳。那幻娘临走的时候声音里可透着满满的幸灾乐祸呢。不过,也许这幻境很有可能那猫幻想出来的吧。但那明明是一只不解风情的木头猫啊,又或者还真的是幻娘的恶趣味?

    回想着幻境里的点点滴滴,尤其是二人共赴巫山云雨时,白玉堂非但没有厌恶之感,相反心底还有一种莫名地窃喜。

    难不成自己真的将这只臭猫种到了心里,不然怎么就会幻化出那种场景呢?白玉堂心里又纠结起来了。他才不会像笨猫一样觉得这是幻娘一个小姑娘家家制造出来的。

    白玉堂甩甩头,这种事他一向不喜欢深究,他最喜欢的还是顺其自然。不管怎么样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咯。反正那臭猫还以为自己不知道幻境里的事,那就还像以往一样吧。不过有一点呢就是他绝不会像幻境里的自己那样,如果自己真的爱上了那只猫的话,那么一定会第一时间说出来的。毕竟么男子汉大丈夫的爱了就是爱了,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他可不想给自己留遗憾。

    【开封记事之幻娘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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