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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猫】天师道

    天师与妖素来誓不两立……【胡说,住手!】 总之,这是一个下山历练,努力成为天师的猫妖和一个处处找茬的小白鼠追寻坏蛋而相爱相杀【并不!】的狗血故事O_o!

    六、相逢冲霄失妖丹

    小说: 【鼠猫】天师道 作者:昭然影随 字数:7843 更新时间:2019-09-21 10:34:49

    白玉堂与韩璋汇合后,从韩璋那里了解到自家四哥被一个卑鄙的老道给使计擒了。

    “二哥,那老道当时擒了四哥可有什么动作?”白玉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面色凝重,在他回来的路上,早就听闻了一些小妖被抓去取妖丹的事,自从经历过庞吉一事后,白玉堂就长了个心眼,不是穿着一身道士或天师皮地人就一定是所谓的道士或天师。

    “没有,他只是把老四打回原型装到一只下了禁制的笼子里就走了。”韩璋努力想了想那日的光景,摇头,“他当时也想一并收了我的,要不是老四,估摸现在被关在笼子里的就是我了。”说完后,韩璋有些懊丧,至于原因白玉堂暂时是没时间去追究了。

    “看来那老道多半是冲着四哥的妖丹去着了,”白玉堂得出结论,当下一拍桌子,起身,又对韩璋接着道,“二哥,我们还是赶紧动身去找四哥,晚了可就不妙了。”

    听闻老四可能有危险,向来同心的兄弟这下可急了,韩璋当即也站起身,道:“那好,五弟我们快动身吧。”

    五鼠中,最厉害的当属白玉堂,白玉堂在兄弟们身上都下了相连咒,不论身在哪里都能被他找到。

    正当白玉堂要搜寻蒋平的身在地时,心口蓦然一痛,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失去了。

    右手,不由自主的抓住胸口,脸色也随即一变,脚下一个踉跄,左手及时撑住桌子才不至于栽倒。

    “五弟,你怎么了?”韩璋也察觉到了白玉堂的不适,刚想伸手扶住白玉堂,却被白玉堂摆手制止。

    “二哥,我没事,哎,这事也别耽搁了。”说完,白玉堂调整了一口灵气,感觉胸口没那么疼了,当即就放出神识感应了下蒋平的所在地。

    记住那地方的特征,方位,白玉堂收回神识,对韩璋一颔首,道:“我已知四哥在哪里了,你赶紧过来,我待会儿用缩地成寸术。”

    韩璋点头,过来和白玉堂站在一起,白玉堂闭眼默默念了几句咒语,再睁眼时人已瞬移到了季高藏身的洞府。

    白玉堂和韩璋顺着蒋平的气味向洞内走去,沿路碰到的几个道童当即就给拍死,也不带皱眉头的。若这些人不作恶,白五爷自也不会多造杀孽;若他们为虎作伥,那他白玉堂可就不客气了。

    一路杀到洞内,白玉堂就看见一个形容猥琐的老道压在一个红衣的姑娘身上欲行不轨。

    白玉堂瞬间被刺激到,他这辈子最恨的莫过欺凌姑娘家的禽兽,不论是妖界还是修真界或人界,他白五爷只要遇到这种败类向来是不手软的。

    韩璋是非常了解自家五弟的性子的,也不吭气儿,拍了拍五弟的肩先闪身去救老四了。

    白玉堂拧眉爆起,季高还没反应过来是咋回事,就被白玉堂一掌拍翻到一边,但见一张有些熟悉的脸上双目紧闭,唇角处挂着一丝血丝,胸前的衣物被扒了一半,竟然是——平的!!!

    五爷可不好意思再细看,扬手脱掉外衣罩在展昭身上,又转头将季高一顿胖揍。

    “说,你这老小子和庞吉是什么关系?”白玉堂在空气中稍微嗅一下,就明了眼前这个老道的术法与庞吉同出一源,顿时一个惊天阴谋出现在白玉堂的脑海里,当下攥住老道脖子的手又紧上了几分,“你们这背后又有什么阴谋?”

    “哼。”季高不答,脖子不能扭就将眼睛扭向一边。

    “呵~有骨气!”白玉堂见季高这么一副死倔的高冷模样,可惜地摇摇头,手下劲一狠,猛得收紧,“只可惜你用错了地方!”

    季高只觉呼吸一紧,脖子处也被掐得生疼,他不由踢蹬两腿,两只手也抬起来使劲扯着白玉堂的手,企图把这只要命的手拽开,白玉堂瞧着心烦,手劲又大了一分,只听嗝嘣一声,季高两眼暴凸,舌头也伸得老长,竟是死了。

    白玉堂看了看自己的手,额,手劲一不小心大了。

    白玉堂嫌弃的将尸体丢开,一脸晦气,抬手掐了个火诀将季高烧了个干净。再回头,只见那姑娘还未醒。

    咦?和那只臭猫还真像,不过区别是这姑娘的模样是年少版的猫儿罢了,也不知臭猫穿上女装会是什么惊悚的模样,白玉堂暗戳戳的想。

    白玉堂检查了一下展昭的周身发现没大问题,刚要离开,眼却正好对上一双刚睁开的寒星似的眸子。

    “白兄?”展昭眨了眨眼,觉着有些不真切,在他被侮辱时他心里最后念的竟都是白玉堂,然他却不曾想一睁开眼就见着了这人,还以为是做梦哩。

    “······ ”听着糯糯的娃娃音,白玉堂一怔,不由又凑近展昭几分,想要看得清楚。

    白玉堂陡然凑近让展昭不自在, 只可惜他现在还身中禁制暂时动不了,否则早就一巴掌糊到白玉堂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了。

    “白兄你在看什么?”

    “你真是臭猫?”白玉堂再三看了几遍,末了还用双手掐着展昭肉呼呼的包子脸左右拽拽,直拽得展昭眼里的泪花直打转。

    “……是!”这一声“是”里满是悲愤,展昭在心里为他的脸哀嚎。

    “那你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还穿着女装?”白玉堂最后又使劲揉了揉展昭粉嫩的包子脸,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手,好奇地问展昭。

    该死的臭耗子!展昭抽了口气,脸差点气歪掉,没好气道:“此事说来话长,你先把我身上的禁制解掉再说!”

    “禁制?是那个老道下得吗?”白玉堂指了指已经死透了的季高问道,展昭当即点头。

    白玉堂摊手,很无奈,说:“臭猫你逗白爷爷吗?这禁制各家手法都有不同,爷又不是你怎么知道这禁制是个什么样,又如何帮你解。”

    “······”展昭一时无语,这才想起白玉堂不知他们已结侣的事。就如白玉堂所说这禁制各家手法不同,他要想解就得让白玉堂知道这禁制是个什么样的,也许别家做不到,但天师道里凡是结过道侣的人都可以通过连心咒让对方知晓自己的情况,进而实施帮助。

    “有法子的,不过你得先跟我念段咒。”展昭咬咬牙,还是决定动用连心咒,自然他还是不会告诉白玉堂他们是道侣的事实的。

    “还有这种术法?那我倒要试试。”白玉堂很感兴趣,表示愿意一试。

    展昭也不啰嗦,于是带着白玉堂一起念咒,很快白玉堂就感应到了展昭所中的禁制,微微一思索就想出了法子,禁制刚一解开,展昭立马跳离白玉堂三丈远。

    这臭猫,什么意思啊。白玉堂有些不高兴展昭的反应。

    就在这时,韩璋已经提着一只装着灰白色水老鼠的笼子走了过来。

    “五弟,这事可不简单!”

    听到韩璋的声音,白玉堂当下转过身来,看到笼子里奄奄一息的病老鼠,心中怒火蹭蹭往上窜,虽然平日里他们没少互相挤兑过彼此,然而那深厚的兄弟情可不是假的。

    “这事的确不简单。”在白玉堂暴走之前展昭接道。

    “哦?臭猫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白玉堂发现自己的情绪暴走得似乎不对,立马默念了几句清心咒,心情才平复了下来,不禁问展昭。

    韩璋这时也注意到了展昭,又看看自家老五,再看看展昭,心里默默做了配对,觉着还真是配,想想从不近女色的老五肯和一个少女说话,那说明什么?嘿,不正说明五弟是二月里的萝卜——动了心嘛。

    “是有发现。”展昭一点头,当下把自己发现有关血长生的事说了一遍。

    白玉堂和韩璋听了后面面相觑,敢情这是要改天换地的节奏啊。

    就在这时,蒋平清醒了过来,一见那抹扎眼的白,甩了甩小小的脑袋,尖声叫道:“五弟,快去救大哥和三哥,他们有危险!”

    “怎么回事?”白玉堂一把从韩璋手里抢过装着蒋平的笼子,一张俊脸恨不得贴到笼子上,神色焦急地问道。

    “······”蒋平本来就没恢复多少气力,被白玉堂这一夺一晃,不禁晕乎,好不容易晕乎劲一过又差点被那张贴在笼子上挤得变形的大脸给吓得往后一跳。

    “四哥你怎么了?”白玉堂不明白蒋平方才那见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越加着急,担心自家四哥被那伙人给整傻了。

    听声音熟悉,蒋平眯着小绿豆眼瞧了个仔细,这张脸是越看越熟悉,哎哟喂,可不是自家五弟嘛。蒋平恍然大悟。

    “冲霄楼······妖丹······阴谋······”蒋平刚说完从季高他们那里得到的一些信息碎片,就头一歪晕了过去。原来这几日里他被季高一伙人给折腾来折腾去灵力早已消耗殆尽,方才好不容易缓过来一点,又因为说得话多了心力不支就又晕了。

    白玉堂不明就理,一见蒋平倒下,当下红了眼,抱着笼子仰天哀嚎:“四哥,你走好!你放心我不会放过那些害了你的刽子手,也不会让大哥和三哥有事!”

    展昭被眼前忽然转换了模式的白玉堂惊得目瞪口呆,不禁看向韩璋:白兄这是怎么了?

    韩璋望天:大概是又犯病了吧。

    然而展昭不知韩璋内心里的小人此时正捂脸,举着“我不认识这二货”的牌子摇啊摇。说好的清冷翩翩美少年呢,啊,掀桌!

    其实韩璋心里也清楚,平日里也只有老五交好的亲朋好友和他们这一干兄弟有事才能使清冷的老五大变性情外,就没什么人什么事能触动他们家五兄弟的心了。

    实在受不了白玉堂鬼哭狼嚎的声音,展昭摇摇头走了过来,趁白玉堂不留神一下夺走笼子,无奈道:“白兄,你四哥似乎只是睡了而已。”

    “!”睡了?白玉堂疑惑地看了展昭一眼,又掂过笼子,一张脸再次贴近笼子,黑宝石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笼中灰白皮老鼠的动静,果见蒋平很有规律的呼吸着,还时不时咂吧嘴,立马觉着这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咳咳,白爷我又不傻,当然知道四哥只是暂且睡了。”白玉堂把脸从笼子边上移开,轻咳两声以掩饰那点不自在,“嗯,二哥,四哥你暂且照顾着些,我这就去那什么劳什子冲霄楼找大哥三哥。”白玉堂又转身将手中的笼子塞进韩璋的手里,叮嘱完后转身就走。

    “白兄,你四哥方才说‘阴谋’,看来这事不简单,展某同你一路去。”展昭见白玉堂红着耳根子转身就走,当下对韩璋告辞,立马追上白玉堂说起其中要害。

    “哼,白爷的家事不需你这臭猫插手!”

    “这件事可不只是白兄的家事这么简单,这里血长生都出来了,展某深以为这冲霄楼里定有什么古怪,再则,除魔卫道也是展某的职责!”

    红衣白影渐渐远去,声音也若有似无。韩璋见两人斗嘴时,自家老五整个人都似有了热度般,心里高兴,愈加对展昭这个未来“弟媳”满意起来。

    “哟,老四看来咱们不久就有一杯喜酒要喝了哈,走,跟哥回家去。”平时少言又偏面瘫的二老鼠难得的咧开嘴,脸上一派喜庆,低头伸手拍了拍笼子,笑眯眯的消失在原地,反正他是不担心自家五弟的,人家本事可是在那的。

    到了冲霄楼后,展昭刚想再近一步,白玉堂立马拦住他,低声道:“这楼有古怪!”

    展昭一愣,停下脚步观察起来,只见这楼有八层高,层层流动着充沛的灵气,而且一层比一层浓郁,对于一些妖类来说这可是好东西。

    然而古语说得好“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事也差不多,因为若不是修为高强者基本是无法察觉到那其中的高级禁制,而且楼越高,这禁制就越强。

    若依白玉堂往日的修为也许会被蒙骗过去,然而今时不同往日,因得了魔帝曾经分给他的三分之二的修为,现在他的修为可是高出了曾经几倍不止,自然是能察觉到的。

    “这里灵气很充沛却无人看守,应该是有古怪。”展昭细细一思索,也觉着的确是古怪异常,当下点头。

    “嗯,这楼里层层都有禁制,看来这果真是个陷阱。”白玉堂说道。

    展昭狐疑,不禁低喃出声:“这楼到底是何用途?”

    “想来是收误闯进来的妖类的妖丹的。”白玉堂耳朵一动一下就听到了展昭的疑问,又立马联想到蒋平说的那三个词,这一串心里立马明白了八九分,当即解释道。

    展昭闻言陷入沉思,想着自下山来遇到的事,觉着这楼的主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又是培养羽翼,又是要打开血长生,现在还弄个陷阱诱惑渴望提高修为的没脑子妖类,光想想也是令人发指。

    “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嗯,四哥说大哥三哥有危险,想必是进了这楼里,而且为了防止这楼再害妖类,我自然是要进去查探个清楚好一举捣毁它的。”

    “那展某也随白兄进去一同探查,展某是修行之人,不怕失妖丹。”

    “你?”白玉堂将早已换回道士装的展昭上下看了个遍,摇摇头,“你忘了你一个才二十来岁的小猫妖进去可就是贡献妖丹的,而且你若是进去的话会让爷又要多分一份心看顾着。”莫名的有些担心这只呆头鹅,白玉堂当即拒绝。

    小猫妖······展昭这才想起自己的这层身份,二十来岁猫妖在一千多岁的老鼠精面前的确是小的不能再小,而且似乎真的会拖后腿也说不定。一想到白玉堂左右手各拎着一条老鼠尾巴奋力闯楼,展昭囧了。

    展昭轻咳一声,也不再坚持而是问道:“那展某该干什么?”

    “不要让那些不明就理的愣头青进来就行。”白玉堂说完,人就踏进门里,展昭只瞧得一个漩涡在白玉堂周围打转,不消一会儿白玉堂整个人就融入漩涡里不见了。

    站了一会儿,展昭还是先布了个结界,不然那些妖怪来多了,万一遇到个胡搅蛮缠的那可不好处理。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就在展昭觉得自己都快要长草了时,唰得一下从八楼上飞快的掉下来一黑一黄两只东西当头砸下,展昭不及多想,连忙后退一步,只听“啪啪”两声响,就见两只软绵绵的耗子贴在地上半天不能动弹。

    耗子的兄弟果真都是耗子,而且品种还不带重样的。展昭定定地瞪着地上摔得半死的两只千年鼠精,嘴角微抽。这两只耗子一只是田鼠,另一只却是前趾上生着薄膜的鼯鼠。

    直到两只老鼠哼唧出声时,展昭才赶紧蹲下身子捡起两只老鼠。

    “哟,大哥不妙,这小子是个臭道士!”田鼠率先睁开眼,一瞧展昭那一身道袍立马对着还在晕乎的鼯鼠嚷嚷着,同时戒备的瞪着一双黑幽幽的绿豆眼望着展昭。

    臭道士······还真是一家的。不用说这田鼠就是徐庆了。展昭真有种想捏死徐庆的冲动。

    “老三你嚷嚷个啥劲,等我头晕好了再说!”这时老大甩甩脑袋接口,甫一抬头就看见一张面无表情的俊脸,想到方才老五说地接应,不禁试探地问道:“你是展昭?”

    展昭点点头,想着应该是白玉堂救了两位兄长顺带提了自己的名字。

    卢方一确定眼前的年轻人是自家老五说的那个人,立时安心了不少,至少是不用担心展昭会乘人之危收了他和老三了。

    卢方正准备再说几句,徐庆又插嘴道:“大哥你忘了?老五还说他是只猫妖,你不怕他把我们给吃了?”

    “但老五都没事,想来这猫妖是吃素的。”卢方被徐庆这一打岔,才想起这么一层,虽然嘴上安慰着徐庆,然而一双小绿豆眼一直不停地瞄展昭的脸色,身体也微微拱起,后腿战战,若稍有不对,大有立马带着老三蹦下去逃跑的趋势。

    “大哥你糊涂啊!老五跟咱们能一样吗?咱们身上都是肉,老五身上都是啥啊!”徐庆又嚷道,有些恨铁不成钢。

    说得对啊。卢方如醍醐灌顶般大悟,赞赏地看向三老鼠:“老三可以啊,今天变聪明了。”

    三老鼠抬起肉嘟嘟的小爪子挠头,正准备客气两句却一下子被他们忽视已久的展昭打断。

    “二位多虑了,展某虽是猫妖,但乃修行之人,也已经辟谷很久早不食凡物。”展昭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把徐庆丢出去的冲动为自己解释道。虽然他是猫妖,虽然两只老鼠是很肥美也很有肉,但是在他看来那两只油光光的老鼠很恶心啊。

    两只老鼠闻言,极有默契的看了彼此一眼,又看向展昭,恰见展昭神色一变。

    “糟糕,白兄出事了!”来不及解释,展昭立即布了个结界将卢方和徐庆放进去,他二话不说就进了冲霄楼。弄得两只老鼠不明所以,不知展昭是怎么知道自家老五出事了。

    展昭进了楼后,发现一楼的禁制全部被捣毁,到二楼也是一样,心知这必是白玉堂所为。

    心口一阵一阵的疼,展昭明白白玉堂现在还在困境中并且非常危险,于是只得加快步速。原来展昭之所以能感应到白玉堂有事也是这结侣一线牵所为,就像当日他被季高所困因破禁制遭反噬导致白玉堂心痛是一样的道理,只不过白玉堂却是不知这其中缘故罢了。

    展昭到了八楼时正好看见白玉堂赤红色的妖丹离体,他还来不及去抢回妖丹,空间突然扭曲,竟走出来一个一身黑袍的人,这人头上戴着帽兜,脸也被蒙得严实,他伸手吸过那枚妖丹,感受到那其中被封印了的一部分高强的修为,突然大笑起来,上古魔帝大半的修为马上就是他的了。

    “哈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蒙面人又看了展昭一眼,那阴冷的气息随即扑面而来,展昭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当头压下,他竟是半分也反抗不得。

    “呵呵,那天杀了我盟友的……小猫妖?哈哈,看来真是——嗯?”蒙面人突然一顿,也来不及再收拾展昭,一转身抬手一撕,空间再次扭曲,然后又消失不见。

    失去那股力量的威压,展昭一个不支跌坐在地上。听到响声,白玉堂艰难抬眼看向展昭,嘴咧开,竟笑得比哭得还难看。

    “你这猫儿怎么来了?”

    “我、我感应到你出事了。”

    “感应到我出事了?呵~你们天师道的果然不一般。”

    “其实这是······”

    “咳咳,这里禁制没有破,你一个小猫妖扛不住,快、快离开!”

    原因还未说完,展昭只听白玉堂一阵咳嗽,竟是咯血了。

    血顺着嘴角流下,温热的触感仿佛像虫子爬过似的令白玉堂难受,他想擦去这烦人的血丝,无奈动弹不得。

    “你这猫儿别傻愣着了,保不准那人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我能感觉到——感觉到他对你有恶意。只可惜,可惜爷没能力保护你这只猫崽子了。”

    白玉堂说完,但见他周身流光飞舞,煞是华丽,待流萤四散,地上只多了一块白玉老鼠。

    展昭定定地盯着那枚玉鼠,终于明白为什么白玉堂的气质那般清冷,脾性那般纯净,也明白徐庆话里的意思了,原来只因为白玉堂是器物修炼成的妖。

    器物成妖有多难,展昭多少是知道的。没了妖丹被打回原型的器物就是彻底的死物,展昭同样是知道的。即使有奇遇,这器物就算日后能凝练成丹,纵使皮相不变,然而里子委实是变了。

    展昭手脚并用的爬过去,不顾禁制伸手捡起地上的玉鼠,紧紧地攥在手心里无声的笑着。

    白玉堂,这世上只有一个白玉堂,可惜他明白得太迟了,就在刚才他把唯一的白玉堂给弄丢了。

    那天,结界里的两只老鼠亲眼目睹冲霄楼在一瞬间化为毁墟,也亲眼看见不知何时换了一身红衣的展昭漂浮在毁墟的上空,神色漠然。

    展昭看了一眼两只老鼠所在地,就这毫无感情的一眼却吓得两只老鼠立马抱成团。

    唇微抿,抬手一指,将四散的灵气聚拢,包裹成团,一直压缩到只有手掌那么大才收手,又将灵气球丢给两只老鼠。

    “这些灵气够你们用的了。”

    接下灵气球,两只老鼠这才明白变化后的展昭对他们并无恶意。

    “我五弟他······”

    “不会死。”短短的三个字像是安慰两只老鼠也像是安慰自己。

    展昭就地消失,他得在灵力消耗完之前赶回天师道,现在的他已不是上古时的他,纵有心也无力,只得去求这修真界第一大派帮忙。

    即使不知隔了多少年,他那一身邪气也并未淡去多少,展昭刚出现在天师道山门前就引得一群弟子戒备起来。

    望着半空中那像大师兄又不似大师兄的人,众弟子虽疑惑却不敢放松,若非包拯及时出面恐怕是少不了一场恶斗。

    禅房内——

    “魔帝之意是要救活这只玉鼠?”

    “包掌门人可有法子?”

    “有,但须得魔帝配合。”

    “怎么配合?”

    “你们之前曾用了本派的结侣一线牵之术结为道侣,而这结侣一线牵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不过魔帝肯愿放弃修为?”

    “有何不可?烦请包掌门人告知方法。”

    “魔帝慢着,包拯还有一事要说,这术虽能救伴侣性命,但他谁都不会忘记,唯独会忘记自己的伴侣,你可还愿?而且魔帝你与旁人不同,之前你已耗费三分之二的修为给他,若你连这最后的修为都给了他,你就……”

    “谢包掌门人好意,这世界已不再是那个世界,本尊是早不该存在的了,但是能救活这孩子也算是本尊能为转世做的唯一一件事了。”

    在包拯的帮助下,施术过程很顺利。

    望着床上重新凝成人形的白玉堂,展昭释然。已掏空的身子再也没灵力阻止原神四散,弥留之际,展昭仿佛又看到了上古时期的自己,虽为魔帝却一世孤独。一身红衣常孤赏红梅,如今很好,虽无通天之力却能为转世换得一人相伴,已是足矣。

    “他们没事了?”公孙策靠在门边问刚出来的包拯,自展昭回来后他就一直在这里守着。

    “没事了,不过是一个记得,一个不记得而已。”包拯疲倦地点点头,细细地端详着眼前人清秀的脸庞,心里又是苦又是甜,遥想百年前眼前人为了救自己舍身自爆元婴就是一阵心痛,记得也罢,不记得也罢,只要都还好好活着就好。

    “小昭还能修成天师么?那可是他从小的梦想。”

    “能。”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这是天师道里众人信奉的话,也是支持他们度过一个又一个艰难境遇的信念。

    百年后——

    自包拯与公孙策飞升后,早已步入天师境界的展昭接手天师道正式成为第三十五代掌门人。

    蒙面人自得了上古魔帝三分之二的修为后用了百年时间吸收化为己有,一时天下动荡,于是展昭不得不出山除魔斩妖。

    一日路遇祸妖,同一玉鼠精合力杀之。

    “你是天师道的——天师?”

    “是。”

    “在下陷空岛锦毛鼠白玉堂。”

    “天师道展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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