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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身抵债

    李乘风是个浩气天策,喜欢打架。叶非凡是个浩气藏剑,也喜欢打架。 叶非凡打架赢了就会风雅地留给对手一个谦谦君子的背影;若果输了,则情绪低落地找个地方藏起来逗小鸡。 李乘风打架赢了会缠着别人再打一架,若果输了,则继续缠着别人跟自己多打几架。总之只有架打,而且有人肯陪他打,他就很满足。 叶非凡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不过家里金子多,花起来也大方,所以别人通常会对他迁让三分。 李乘风此人的喜怒哀乐变化不大,而唯一被嫌弃的方面就是太穷酸。 叶非凡不认识李乘风,李乘风也不认识叶非凡。

    第二十章 错综复杂

    小说: 以身抵债 作者:乜水兔 字数:2479 更新时间:2019-09-21 10:39:16

    李乘风一路飞奔回到扬州城,当他冲进缘梦源帮会的大门后,发现四周一片寂静,了无人声。

    果然出事了!

    李乘风心下大惊,连忙跑到叶非凡的房间,里面空无一人。又跑去林铃的房间察看,也是无人在内。这下李乘风更慌乱了,他一脸焦急地跑到沈虚的房间前,只希望赶快找到个人来问问,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道长,你在吗?

    李乘风这头心里急着没等应门,只在外头喊了声便直接跨了进去。

    这时,窗外吹来一阵大风,扬起了挂在卧室前的帐帘。李乘风心想,既然窗开着那该是有人在,却又感觉这房里头安静得不似寻常。他摸了摸背后的长枪,小心翼翼地掀开摇曳的帐帘,往内探看……

    沈虚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李乘风摒住呼吸,细察了一会,发现沈虚的胸膛无丝毫的起伏,就像没了呼吸一般。

    难道……李乘风背后窜起寒意,他上前将手按在沈虚的腕脉上,只觉指腹触感一阵冰凉,连脉象也没了!!

    沈虚被人谋杀啦!

    就在这念头穿过李乘风脑门的瞬间,他身后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

    李军爷,你总算回来了。

    李乘风僵着脖子回过头望,花未香站在门边,对他笑得森森温柔。

    花,花,花先生你……没想到你,你居然……

    花未香瞧着李乘风一脸震惊的模样,连话都说不好了,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沈虚,笑道:不用害怕,沈虚他只是身体不适。

    这话从花未香口中说出,似带一股阴风阵阵般,让李乘风浑身打颤:

    沈道长人都凉掉了,还身体不适?!

    李军爷先别慌,事起有因,你且听我解析。

    见花未香向自己靠了一步,李乘风瞪大眼睛,随即压后一步,颤栗栗地指着他的鼻子说:

    我,我李乘风身为大唐捕快就要秉公办案,杀,杀人偿命,就算是花先生你也绝不徇私啊啊啊啊!!!

    话未说完,李乘风就被花未香扎了五根银针在脸上,痛得他大呼大叫起来,花未香没好气地在旁听了会杀猪般的惨叫后,才说:杀不见血,死不见尸,若我花未香真要动手,还会把人放在这儿凉着么?

    这好像有点道理。

    李乘风咿呀咧嘴地忍着痛拔掉脸上的针,有点尴尬地说:一时太紧张了,花先生你见谅。但沈道长他……他什么回事?

    世事难料啊……

    花未香故作销魂地叹了口气,走到沈虚的床边坐下,说:林铃把药拿错了,然后我又把给沈虚用的药弄错了,再然后我顾着沈虚所以忘记提醒叶帮主药错了……

    等,等等,花先生说的那个什么什么药是什么!?

    李乘风心下暗悸,似有不好的预感。

    花未香展颜笑了笑,让自己尽量不失气雅地给李乘风解析说:叶帮主让我调制一种假死药,说是要自己吃。

    叶非凡为什么要给自己吃这种莫名其妙的药?!

    李乘风更加惊讶了。

    依叶帮主所言,是用来对付萨比卡的。我将截元丹调改了几样成分,此药并没危险,只是林铃给他递错了……

    林铃给了叶非凡什么药?!

    李乘风越听越急,心里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看着李乘风紧张得快冒出烟来的神色,花未香迟疑了片刻,刻意把话轻描淡写道:李军爷不用担心,那药也是没危险的,只不过是某类助兴的药罢了。

    何谓助兴的药?

    大概是花未香觉得自己脸上笑容太生硬了,干脆掩着嘴,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吃了后会高兴点而已。

    呃……花先生,可否直说具体?

    这是隔着空气都能听得见李乘风砰动的心跳声。

    花未香琢磨着,想了个委婉的说法:床笫之私,直言不雅。

    轰隆一声,有道雷在李乘风头顶炸开——叶非凡吃了春药去找萨比卡!?

    另一厢。

    西湖上,画舫内,装潢华丽的房间里,萨比卡跟郭酒颠,还有一只波斯猫和……

    这算是什么?

    萨比卡盯着郭酒颠握在手里的一只小黄鸡,责问他。

    它的名字叫‘叽小萌’!

    郭酒颠给叽小萌顺了顺羽毛,递到萨比卡跟前:长这模样勉强算可爱吧。

    萨比卡用掌心抵着叽小萌给他拼命招来的啄击,心烦意乱。

    我让你去抓人质,结果你给我抓了只鸡回来!

    郭酒颠把叽小萌收回去,熟络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忘记了吗,这只叽小萌是叶非凡的爱宠,叶非凡曾了找回它,不惜三万金!

    那又怎样?萨比卡挥开了郭酒颠的胳膊。

    郭酒颠笑说:林铃那丫头除了祸事也没别的能耐了,就算你将她用来威胁叶非常,以他没心没肺的性情还未必会服软,倒不如这只鸡实用。

    萨比卡嘴角一弯,嘲讽道:所以呢,你逮不了叶非凡于是只好抓他的宠物回来顶替当鸡(人)质?

    郭酒颠耸肩:叶非凡刻意不露面,我也没办法。

    闻言,萨比卡眯起双眼,神色深沉地望向窗外,西湖之上烟波缥缈,这里不是他所支配的大漠,无法随心所欲地掌控局面的感觉让他渐生焦躁——

    叶非常,你已经被我禁锢在船上了,你的一切活动都受我耳目监视。而你,又藏了什么手段与我抗衡?

    他是个惯于支配局势的人,却始终揣测不尽叶非常的心思,纵然已将对方逼入绝境亦无法获得从容,反而被抓摸不定的焦虑所纷扰,心绪凌乱。

    叶非常,一个好厉害的人,他将势必要征服的人,萨比卡握紧了拳心。

    …………

    他对你说过什么?

    吓?

    萨比卡突如其来的一句问得郭酒颠一脸愕然。

    叶非常跟你聊过一些话,不是么?萨比卡侧目望向郭酒颠。

    郭酒颠摸摸下巴:他说他不愿意跟你洞房花烛,打算和我一起把你和你的帮会坑掉后远走高飞。

    萨比卡冷笑:你倒老实。

    郭酒颠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反正你的部属都会转告你听的。

    萨比卡闪身一个移影瞬间贴到了郭酒颠身后,银光烁亮的弯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耳边传来的是一道低沉的声音:

    你还不明白叶非常这个男人有多恐怖。

    郭酒颠倒也不慌不乱:如此看来,我是不及你懂他。

    你知道曾有多少男人周旋在他身边,为他倾注痴念?

    这无厘头的郭酒颠还真心血来潮地掰着指头数了数,说:三个?还是五个?心下念道——林铃不是男人就不用算在内了吧,那花未香和沈虚又要不要算呢?

    可知道那些人最后的下场如何?

    郭酒颠摸头猜了猜,突发奇想:都成双成对地去私奔了!

    大概自个陷入得太深了,萨比卡没有理会郭酒颠的胡言乱语,他凝视着弯刀上凌冷的银光,嘴角扯开一个弧度,吐出四字:

    此人无心。

    无心却能收买真心,这就是他的最可怕之处。

    郭酒颠用指腹将脖子上的弯刀轻轻抵开半寸,认真地看着萨比卡,说:所以,你打算信他还是信我?

    萨比卡瞳中的寒光收聚了一霎,随之又缓缓合上了眼帘:暂且留着这只鸡吧。

    他抽回弯刀,给郭酒颠抛下一句,便回身坐到宽大的靠椅上,抚弄起他那只白毛异瞳的波斯猫。

    郭酒颠瞥过眼猫儿项圈上的挂饰,随之吹了个轻快的口哨,把叽小萌裹好放垫子上,临走前还不忘关心提醒:

    看好点,别让你的猫给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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