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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捡到一个小药师

    重责在身大将军×悬壶济世小药师 “愿为你死生三次,献出今生今世。只求来生来世,永生永世,能执手相依,并肩笑于晴空之下。”——裕凉 小药师裕凉一次上山采药中不慎遇难,危机之时千面相救,此后便一眼万年,移不开眼,放不了心。 为了千面死了三次,又复生三次,却没能换来千面一句“我认识他”。 为你倾尽所有 为你付出真心 为你心灰意冷 为你死无全尸 可这心脏啊,你为何迟迟不停? 片段: 1. “这是他爱喝的酒,好苦......” “这是他爱吃的桂花糕,太甜了......” 2.“师父,拜托你救救他吧。” “他是何人?” “我所恨之人。” 3.“裕凉,再等我一次。” “我已经等了三次了,等不起了。” 4.“裕凉,对不起,我喜欢你。” “你是谁?” “你的全世界是这天下,而我的全世界却唯有你。”

    3.粥暖心腹

    小说: 捡到一个小药师 作者:魔灵s 字数:2039 更新时间:2019-09-21 10:44:07

    裕凉漆黑的梦里传来了一阵淡淡的檀香,他循着这檀香摸索到了黑暗中的一片光。他朝着光伸出手,指尖触及的一瞬,光发出了愈发夺目的白。

    白渐渐染上了裕凉四周的黑,周围的一切慢慢由模糊到清晰。

    檀木质的床榻隔栏上雕着繁杂却不失规则的花纹,从白色未闭合的纱帘往外看去是隐隐约约的木桌及梳妆台的轮廓。

    桌上似乎摆着一样东西,长长的,挂在上面的一条流苏顺着桌沿垂下,在透进来的风中时不时摆动。

    裕凉想直起身子,手掌处传来钻心的疼痛让他不由扭曲了下脸,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轻不重地“嘶”了声,被正巧端着碗热腾腾的白粥进来的人听了个清楚。

    “醒了?”他把白粥放上桌,走来扶起裕凉的身子,将床榻靠里那个多余的枕垫在了裕凉的脑后。

    裕凉点点头,脑海里浮现出了晕倒前的每一幕,包括他说的那个名字。

    他叫千面,是救了自己的那个恩人。

    裕凉想着谢谢他,但出口的话却不似平日那般柔和好听,嘶哑的嗓音还极轻。裕凉摸了摸自己的喉咙,皱皱眉。

    担心他没听到自己的话,裕凉拉过他的一只手,缠着厚厚绷带的手指在他的手掌中细细地一笔一划描摹着两个相同的文字:

    谢谢

    千面不语,只是点了下头算是明白了。

    其实千面哪是没听着,裕凉的每一次呼吸发出的细微声响他都听得清楚,何况只是一个谢谢。他的耳力可是经小磨炼,极好的。

    “先吃点东西吧。”千面将自己手掌中那根还未来得及离开的手指轻轻握在手里然后放入被中掖好被角。随后起身端来桌上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粥。

    墨蓝长衫显得他的背影挺拔宽厚,有种说不出的安心感。

    千面坐在床沿,裕凉正欲伸手去接他手中的碗却被他一个侧身挡住了。

    他一手端着碗,一手将裕凉的被角重新掖好:“我来吧。”

    说完,也不等裕凉有所反应,千面已舀了一勺粥。应是怕粥会烫着了裕凉,千面又将它放在嘴边吹了三吹,这才放于裕凉嘴边,不声不响等着裕凉张口喝下。

    裕凉着实愣住了,盯着面前的勺子没了反应。

    自小父母离世的裕凉从未感受过半点关爱,总是在各家亲戚中被当成个皮球踢来踢去。而他在那些亲戚家也不是被伺候着的,过的其实比下人还不如。好时能啃啃白馒头,但平日里基本还是以吃剩菜剩饭为主,有时甚至还是馊了的。但即便如此,那些亲戚依旧嫌他多吃了一份家里的口粮而各种谩骂殴打。

    体弱多病又营养不良,受风寒是时有的事。每当这时,裕凉只得一个人裹紧自己满是破洞的布衫团在柴堆里默默受着。

    他不敢点燃柴火取暖,因为家里的伯父伯母会打他......

    直到某年他终于挨不住了,出去寻食时倒在路边被岚湘子拾了去做徒弟。

    尽管岚湘子待他如生身父母,但毕竟只是师父。裕凉也早就自己挨惯了,从不会找岚湘子撒娇。生了病也咽在自己肚子里,瞒着岚湘子照着药方自己上山采草药自己配药吃......

    瞧着勺中的粥已变凉但眼前这人还是没有动静,千面终于忍不住出声解释:“你的手受着伤,不方便端东西。若是我这举动让你不适,也请你稍微忍忍。”

    然后又道:“喝了它。”并将勺又凑裕凉嘴近了几分,勺沿正好碰上了裕凉还略显苍白的唇。上唇还被勺中的粥黏黏糊糊地粘上了些。

    裕凉这才回了神,边说着抱歉,边张嘴喝下了这一勺白粥。

    白粥已凉,但不知为何伴随着它淡淡的甜味从喉头滑入腹中却仍是无比的暖和。

    “谢谢。”低哑的嗓音估摸着是被粥润过,听着好了些。

    千面仍一勺又一勺地喂着,不作应答。

    一碗白粥见底,裕凉餍足地眯了眯眼。

    自打搬进了那所破屋,他每日三餐都食草根或药草,已经不知多久如今日这般吃饱过了。

    “要再添些吗?”千面见裕凉似乎没有吃饱的迹象,便问了句。

    裕凉摇摇头。

    他已经受了这么多恩,不知得报答到几时去,不能再麻烦千面了。

    他现在只想回到自己的那所破屋。那里头,还有个孩子在等着他。

    “我......”裕凉正要掀被起身和千面道别,却不料手被千面执上。

    裕凉就见千面一圈一圈地拆下自己手上的绷带,然后从腰间取了个小玉瓶拔下玉瓶上的塞子。

    玉瓶里的凝露有着淡淡的薄荷叶和玄参的香气,抹在手上凉凉的。虽有时会被千面手指的茧蹭到伤口,但仍是不痛不痒,很是舒服。

    上完药,千面又拿来了卷新的绷带一圈一圈又给裕凉缠上。

    裕凉看了看一旁沾染斑驳血迹的绷带,又看了看手上干燥白净的绷带,正要说声谢却被千面打断:“不必再道谢,你已经说得够多了。”

    这说的多,也不过才两三次罢。

    “知不知道有个词怎么说的?”千面抓着换下的绷带默了半秒,然后将它弃在桌上。

    裕凉眨了几下眼,他不是很明白千面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老实道:“不知道。”

    “事不过三。”

    裕凉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噗嗤”一声笑出声。

    他身子弱,经了风雨,感染了风寒。这一笑就牵起了他一阵紧密的咳嗽,咳得天翻地覆,似是要把肺也给咳出来。

    千面没料到自己不就说了四个字就让他变成这副模样。忙倒了杯茶水边拍着裕凉的后背,边等他好些后将茶水递给他。

    “来,喝口水缓缓。”千面拍背的手转变成了抚摸。一下一下,不重不轻正是恰到好处,将裕凉翻涌的内脏给抚平了。

    裕凉接过水慢慢喝下,这才好些。

    又准备说谢谢,但对上千面的双眼时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怕千面又说出什么会引他发笑的话。

    而偏偏千面自己还不自知,现在还很茫然地思考为何裕凉会突然笑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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