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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乡赋

    尽一生寻一人,不弃轮回,沧海共渡。 一个并不是很甜的打怪升级文。 ①许久的脑洞产物/HE向,真的是HE向。 主cp:清高少年修仙者×无赖半妖灵渡人(我知道攻特别像受但是他真的是攻!!!请相信我!! 温柔贤惠仙门之子×叛逆傲娇少年大盗 副cp:|| ②故事情节/世界观来自 脑洞/生活/日常 人设自肝 ③感情慢热=w= 注意:①脑洞来自某次游戏挂机立湖赏月荡秋千。 ②纯原创。角色性格人设没什么特殊,普通广遍设定。普遍 清高/无赖/温婉[大雾]/傲娇 ③世界观皆是自设。没有稳定的六界/九行结构以及认真正经的修仙/修魔的经历/劫历。剧情以主人公游历经历/感情培养为主。 关于[经历],会采用插叙【大概 的手法呈现。´∀`*)

    花境堂(一)

    小说: 南乡赋 作者:川屿花寺 字数:3705 更新时间:2019-09-22 02:53:24

    离山南,流光北。锁楼近于天,以镇妖镇魔耸立千年。

    锁楼下有仙道沈家,百年来用灵力扶持锁楼不曾间断。后世人知,离山南镇魔塔方圆三十里内,魍魉皆灭,灵力则为锁楼沈家。

    而中途生变,锁楼因外因残损,千年遗怨破塔而出,噬害沈氏弟子百余人,第二十八代血脉传承者与其左侍念及苍生,以身殉塔,方能再次封怨。然锁楼不固,欲坠欲损。第二十九代血脉传承者重立镇塔封印之时遭受意外,被塔灵所控。有沈氏弟子舍命相救,施展祭献之术,强制以身殉塔,换回传承者一命,灵魄固塔本,血肉塑塔身。草木之主开宁舍予一力,锁楼重现。

    而离山之下,湘离冰封,寒人刺骨,一片寂寥,再无重兴之时。

    ——

    暖光渐迷,风过又起,叶落无声,花舞于空。

    “沈子吟——!!”木楼书阁外,一声急促的呼喊特别不着调地响起,瞬间乱了暖秋迷人的景色。猷眠抱着数多卷轴,顶着一头乱发心急火燎地冲进门来,高声嚷嚷着:“库房存货这东西怎么越清越乱啊,别人清到最后都是少几件,为何偏偏我算来还多了许多?”

    沈子吟看着手上被他这么一吓顿时溅上了好几滴墨的竹简,在心底叹了口气,放下笔问道:“清点库房货存都是在换季之时进行的,这才秋季未过,暖意未消,你是在急着清点个什么东西呢?”

    “……”猷眠顿时被噎得哑口无言,与他瞪眼对视许久,才红着脸小声嘟囔道:“我还不是怕少了什么东西又惹出一堆麻烦……虽说沈氏近几年也没有新人上山但是半年前新打造的佩剑丢失那事不是也闹了挺久吗……”

    他这一大段不见头不着尾的话下来,沈子吟只饶有兴致地看着他:“那你这意思是怕那些东西烦着我了?”

    “……你脑子里除了读书就不能有一件正常的东西吗?”猷眠像看什么白痴一样看着他,顺便翻了个白眼,“你爷爷我是嫌一堆人为这破事吵的不可开交,扰人清静,你不烦我还烦呢。”

    沈子吟笑了,也不逗他,朝他摆了摆手:“这事平时都是墨青做的,既然最近她有事不在,那你可以去问问栖言他去。”

    猷眠瞪了他一眼,便又抱着那数多卷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出去了。

    走到沈子吟正对书桌的窗边时,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将脑袋探了进来:“哦对了,白衣瞑那小子说今日是你生辰,要给你去买礼物,拉着方栖言一同去了宗祈镇,在申时之前大概是见不着他俩的影儿的。”

    “……”沈子吟恍然,“今日是我生辰?”

    “看吧,你自己都不记得了。”猷眠算了算,“实际上我都忙忘了。不过现在想来不是说是陌薰节后第三日么,那不就是今天。”

    沈子吟想了想,点了点头:“那还是先谢谢他能记住了。”

    “得了吧,”猷眠翻了个白眼,“他就是对任何能借口旷课跑出去玩的事比较上心,前些天他不还借着‘流光林死了只鸟我要去祭奠一下’这个理由跑了出去三天不见影吗?最后还是开宁亲自去把他拎回来的。说来也好笑,那家伙连他亲爹都能躲,偏偏躲不过上神。”

    “这也是得看实力差距的。”沈子吟低笑,重新取了份竹简,“不过白衣瞑的功课至少还完成得像模像样,倒是你,每日准时上书室,也没见你交过一份能入眼的东西。”

    “……”猷眠顿时不服气了,“那是因为人家还有方栖言盯着补习,他俩关系那么好,就算不认真也不照样能补上来?”

    “这样说咱俩关系不也挺好的?”沈子吟望着他,“你渴望补习咯?”

    猷眠对着他翻了个白眼,也没回应,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

    这般说来,距离所有迷乱和混沌的结束也有将近一年了。

    在那天沈厢月殉塔,重立锁楼后,沈子吟很快便完成了镇塔封印。不过短短半月未到,他便失去了所有之前与他最为亲近的人。如此大的变故,所有人都以为他挺不过来。可在休养数天之后,他便恢复了常态,负了一切掌门该负的责任,安然地去处理所有事情,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且这一年下来,他的性格甚至还变了一点,原本寡言少语,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不与人亲近,到如今竟是开朗了些,至少笑得比以前多得多,有时候猷眠或者白衣瞑拿他开开玩笑,他也能接上一两句,身上的那股温然之气,与当年的沈南浦是越来越相像了。

    看他有所改变,大家都是很欣慰的。

    开宁与缇散老人留在了沈家,为沈子吟和沈氏弟子授课。顾氏停止了收生,只留下了一些资历较深的弟子留山镇守,其他尚在修行初期的,都被带到了离山这边,与沈氏的弟子一同进学。

    白衣瞑是既觉得赖在方家老麻烦他们过意不去,又不愿意跟着白山淮乖乖回家受他管束,便借着进学的名义呆在沈氏混吃等死。而方栖言则是担心沈子吟的状况,又担心一个不留神又给白衣瞑跑了不知踪影,就也跟着过来了。

    沈子吟除了每日要与沈氏弟子一同进修日常课程与剑法御练之外,在午后或夜晚还有额外的学习,都是为了能更好地管理沈氏,更好地镇守离山锁楼。不仅如此,每月在无言谷下胭脂林开宁都会组织一次围剿无间石碑遗漏野鬼的试炼,队伍皆是由沈子吟带头发令。

    纵然任务繁多且艰难,他还是坚持着完成了,并且十分完美,没有一丝可挑的纰漏。

    于现,他已经不必再去与弟子们一同学习初级的知识,而剩下的,便是他对世事的理解了。

    “世界分于五域,沈氏方氏白氏顾氏各统一域,剩余一域则是边宗百门。四氏各镇一塔,边宗只镇魔界裂口,若是出了差错,危机也并不大,所以大多人都选择居于边宗。后来又出了许多御灵之人,便自立门派,各为一方,统称百门了。”顾命之从高架上取下一本书,递给了沈子吟,“关于边宗更早的历史,这本书上面都会有记载,但不过也只是些与如今扯不上关系的东西罢了。”

    沈子吟看着布满灰尘的古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顾命之看他这副模样,轻笑一声,问道:“若是还有什么想问的,开口便是了。”

    “……”沈子吟垂了垂眸,犹疑着开口,“就是……关于镇塔人……”

    “镇塔人与塔的关系么?”顾命之愣了愣,“啊,你本是想说镇塔人的选择和血亲一脉的联系吧。”

    沈子吟点点头:“沈、方、白三氏都是由血亲一脉镇压镇塔,那为何顾氏是个例外呢……?”

    “这个从根本上也是说不大清的。”顾命之笑了笑,朝着书阁更里层去了,只留声音环绕于沈子吟耳侧,“大约是看镇封之物的性质,又或是看塔灵所求。”

    “不过,”他顿了顿,又道,“顾氏一开始不过由是散落的人群勉勉强强凑合组成的,含杂甚多。而那时其余三氏都已成一脉,秩序井然,主次分明,也或许是因为如此,这三个镇塔才生成了对于亲传血脉的依赖吧。”

    “嗯……”沈子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若是你有兄弟或者姐妹,可能如今身上的担子也会轻一些。”顾命之一边说着,又一边搂了许多书下来,“毕竟如若是两个人,那便可以各镇一方了。

    “就比如如今方氏有二子,大子方辰一生性潇洒,不拘泥于一处,便选择了做乌苏塔的镇塔人;而次子方栖言本就温和细心,留给他的便是掌门之位了。

    “不过于现,言曲方氏一域是最为太平的,也没什么事可以给他们操劳的。”顾命之摇了摇头,将手上的书全部放在了沈子吟手上,道:“这些都是古史,大多是人文地理,也有记录有关四氏的东西,对于补充学识是很有帮助的。”

    手中的重量一下子便上升了好几个格位,沈子吟整个人都被往下拖了拖,差点摔在地上,好在最后终于勉勉强强稳住了。他又开口问道:“这般说,有人镇塔,掌门在位应是挺轻松的一件事,那为何白衣瞑却执意不肯接取掌门之位呢?”

    “傻孩子,白氏又不比方氏啊。”顾命之拂去了袖上的灰尘,摸了摸他的头,“方氏是与柔和的水乡相近,而与白氏的相邻是一片如同深渊魔境一般的无思花海啊。”

    “进了醉花白氏一域,除了开界之术,便没有别的法子可以出来。除非有胆量舍弃自己的生命去挑战一下那个喜怒无常的花海之主。”

    顾命之轻叹一声:“莫要忘了,那花海之主,与木灵开宁一样,也是一位神君啊。”

    “谁愿意踏入那个被深渊隔绝的家,然后在里面呆一辈子,所有行动和思想都将受限呢?”他道,“更何况是张狂暴躁的白衣瞑呢?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愿意一生都平淡无奇碌碌无为啊。”

    沈子吟沉吟半晌,随后点了点头。

    夕阳将落,乌鸟寻栖。烛火刚起,寒意也升。晚露坠土,开了又一片的盎然。

    顾命之将书阁的门上了锁,对着身后静静等着的沈子吟道:“这便是最近几日所需阅的书籍了。若是有什么疑问便一一记下,待我下次到这边来时,再来为你解答。”

    沈子吟应了一声。

    “那我就先回顾氏那边了。”顾命之朝他挥了挥手。

    “前辈。”而在他将要转身的那一刻,沈子吟叫住了他。

    “嗯?”顾命之收了准备召阵的符纸,等待他说下去。

    “我想……”沈子吟低声道,“重启行程,完成一年前没有完成的游历。”

    那是父亲派给他的,是至今还未完成的任务。

    这次他会解决所有所有祸端,查明一切。

    包括……查明爹娘真正的死因。

    到底是谁破了镇塔封印,是谁催动放出了那只千年遗怨,到底是谁逼着爹娘殉塔……这些在他梦里日复一日纠缠着他的东西,是时候揭开谜底了。

    顾命之眼皮一跳,转身笑道:“一切按你意愿来便是了。不过,能告诉我为何么?”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人愿意一生都平平淡淡碌碌无为啊。”沈子吟嘴角一挑,朝着他展露了一个微笑。

    ——

    夜过三更。

    方栖言熄了书室的最后一根烛火,活动活动了筋骨,搂起自己的功课,准备回去寝舍睡觉了。

    他刚一踏出大门,便被站在转角的人吓了一跳。

    借着惨白的月光,他才勉勉强强看清了面前人的脸。

    方栖言平了平气,笑道:“有什么事进来和我说便是,站在门外受寒,是傻了么?”

    一片寒光之下,白衣瞑面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半晌后,他才低低地开了口,声音沉得如同一片静潭。

    “竹浔要接取掌门之位了,那老家伙让我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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