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晨打起精神，跟林叔筹办老人的丧礼，给老人擦好身子，换上寿衣，最后把人放进棺材，棺盖盖上的那一刻，苏言失控，嚎啕大哭

从他刚开始来到人间，还是只小狐狸的时候，老人就待他很好，后面化作人形，跟余晨相爱，老人也没有嫌弃他是男子，接受他与余晨的感情，哪怕当代男风开放，可还是有些人家里无法接受男媳，哪怕娶了男媳，也会被家里逼着去个女媳妇；许多家事活不会干，老人没说过什么，说余晨会就好了，说两个人要好好的在一起，老人是怕，两人没有孩子，没有牵绊，更容易分开···

苏言都懂，所以每次老人说，苏言都会应下，好让老人放心

余晨走过来抱着余晨，无言的安抚着，虽然自己的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林叔只能拍拍两人的肩，说“节哀，打起精神来，还有事情要做”

“好”

林叔把灵牌摆好，对着牌位磕头“伯父，一路走好”

今晚余晨守夜，跪在灵牌前，烧着纸钱，苏言拿了件外衣走过来给余晨披上

“夜里冷，小心着凉”

“你怎么没去睡？”

“睡不着，想着，就来陪你吧”

“嗯”两人也不说话了，苏言作完揖，拿着纸钱烧了起来，看着香和蜡烛快要燃没了，苏言赶紧点了几只

“祖父，一路走好”

苏言守到后半夜有点犯困，余晨叫他回去睡觉，苏言不依，余晨只好把人抱在怀里，轻声说“睡吧”

苏言没多久就睡过去了，半睡半醒中，感觉余晨在他耳边说“苏言，如今我这世上唯一牵挂的就只有你了，所以，别离开我”，苏言听到，蹭了蹭余晨的胸口，迷迷糊糊的说“不会，永远都不会”

早上，家里之前装饰结婚用的红布已经换了白布，以前跟老人有些交情的人都过来吊唁，最多还是老人曾教过的学生，老人知道，肯定会很开心吧，自己的付出，学生们都还记得。书堂的教书先生也来了，给老人上了柱香，跟余晨两个说了句节哀，眼眶红着离开了，许是想起来以前跟老人同窗的情谊吧

···

下葬那天，天气很好，遵着老人的遗言，下葬的地方就在余晨爹娘墓地的旁边，不是很远，余晨站在旁边想起来之前爹娘下葬的时候，那天下着雨，从内到外，身体都泛着冷。今天没下雨，可是心还是凉的，只能抓紧苏言的手，驱赶心里的那丝不安。

棺材放好，几个工人就开始填土了，苏言不忍心看，望着别处，眼泪直接留了下来，想着，当年郑氏夫妇走的时候，余晨是怎么熬过来的，如今又得经历一遍，很是心疼。

完工了，林叔给帮工的人，发了工钱，拍着余晨的肩膀说“以后有事，就来找林叔吧，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

“是”

“你跟苏言好好过日子”

“会的”

“走吧，回家吧”

余晨和苏言最后磕了头，回了家，阳光很大，似乎是想驱走两人心中的寒冷，给予两人温暖，可是这是阳光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