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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世等一世错

    “我欠他三年的等候!” “我会在此等你归来。” 对不起,这三年我注定空负诺言,等不到你安然而归。 这一纸信笺道不尽不舍与思念,只愿你一世长安。 ps:不是BG,不是BG,不是BG,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病中情急

    小说: 半世等一世错 作者:紫艺狂 字数:4698 更新时间:2019-04-25 12:49:25

    春已暮,别离至,悦鱼将亲手缝制的绣包为赵练配上,纵使有万般挽留也抵不过他一个温柔的眼神,一切皆于不言中。

    收到任命书时,赵练开始害怕起来,即便不眠不休地练习基本的功夫,于水始终难以独当一面,战场凶险,于水若在自己面前遭遇不测,他该如何向老爷交代。

    “练,我收拾好了。”于水自习武之日起便学着自己料理起居,悦鱼倒显得有些多余,每每还在赵练面前抱怨,谁想原来于水也要出门:“为何于水哥哥也去,练哥哥不是不准你前去的吗?”。

    被这个好奇鬼缠上的后果就是推延一日的行程,只为了再缝一只绣包,只是说来也巧,这包上之物正是鸳鸯,二人不得不笑而不语。

    “于水哥哥,我会一直等着你们回来,所以你们务必保重自己,知道吗?”忍住所有不舍,悦鱼哽咽地说着。

    “悦儿乖,少爷随我前往老爷尚不知晓,你且好好服侍老爷,知道吗?我们定会平安归来的,回城之时就是你家大仇得报之日。”赵练尽量安抚这个激动的孩子,极尽自己的所有温柔。

    两人两马,身后不过一位随从,简单的上路,古道边新树刚刚抽芽,孕育希望的一场旅途还是充满艰辛的挑战,行路者也不知这前头究竟意味着什么,只是有身旁之人便无惧来者何人。

    “练,我们要行多少时日啊?”

    “少则八九日,多则半月也未可知。只是老爷始终被隐瞒,是否有欠考量呢?”赵练依旧担心那位看似刚毅实则憔悴的老人是否能接受这等结局。

    “无妨,我已差韵儿在我们走后将事之巨细告诉于他,相信父亲更希望看到这样的儿子。”于水带着自信与对前途的好奇,轻松地解释。

    是啊,而赵练的担忧在未出门之前便已开始,不曾经历过外界险恶的于水又怎会有哪怕是半点的谨慎,即便是再三提醒终究是如风过无痕,兴许只有遭遇过才能让他真正成长吧。

    一日的行程因着于水对这大千世界的好奇只是到了临城,安排他就寝在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之中,却惹来这少爷的百般不愿。

    “出门在外比不得家中事事便宜,你若是吃不得苦就权且回去。”赵练一如既往地毒舌道。

    也许是委屈,也许是害怕,于水竟然默不作声地盯着赵练,时间一点点过去,谁都不曾说话。到是小二的敲门声打破了寂静的氛围。

    “客官,您的酒菜好了,可以端进来吗?”小儿高声地叫喊着。

    “进吧。”还是赵练更加稳重,将所有情绪收起,打发走了小二。

    深知于水的脾气,只要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会像狗皮膏药一样贴过来求和解的,此次果然也不差,就在赵练准备自己进食之时,于水便眼巴巴地盯着饭菜说很饿,还不停地往赵练碗中布菜。

    赵练也不客气,只管自己吃菜,全然旁若无人。

    看来软的不成,那便只可死缠烂打了,“今晚我要与你同睡,”于水无赖道。

    刚刚入喉的菜在听闻这句话之时喷向了整桌饭菜,赵练确实被吓到了,在这么一番攻势之下也只得从了这小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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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无味的路途因着于水的各种乌龙与搞怪也不甚无聊,只是事情远非如此顺利,毕竟路还不到一半,往后的路该怎么走也确实需要好好思索一番。

    开始往往是最艰难的,适应长途跋涉的颠簸之后于水更加放纵自己在山水景色之中,如脱缰野马难以驾驭,每每只得以让其回家为由方能劝说一二。

    天一直阴雨缠绵,泥泞的道路上实在不堪重负的马儿也开始罢工,寻一处破庙便将就了几日,恰恰这时于水又染上风寒,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的,也无处寻药,如热锅中的蚂蚁般,赵练开始不再淡定。

    还是随从告知这林中必有草药生长,赵练才放下心来。随后披起蓑衣,扎入雨帘。

    风雨中,他身形依旧那般引人注目,即便是被雨水侵蚀发的飘逸,即便脸色愈显苍白,破屋中于水一直为那个身影而痴迷,绯红的双颊,迷离的眼神,甚至那担忧的心思也在人消失视线之时愈演愈烈。

    明明知道再柔软的春雨都会置人死地,偏偏连阻止也没能出口,胸中莫名的忐忑让呼吸愈发急促,隐约觉得这一去吉凶难料。无力地支起身子,披上蓑衣,意欲出门之时被阿难挡下,“少爷,赵侍卫吩咐您不可随意走动的。”

    “阿难,我身体无妨,一直心绪不宁,总觉得有大事将至,我必须去寻他,别拦着我。”于水的话有着无法令人抗拒的力量,几日的相处阿难也看出这位原本冷漠的少爷原也是如此充满朝气,而与赵练的关系似乎比府中传言更胜,见不好阻拦便说:“少爷您若身体有何异常怕是老爷和赵侍卫皆不会安心,您在这等着,我去寻他可好。”

    于水犹豫不决,也是啊,若是他回来不见自己定然要着急了,思及此处,于水略一点头,阿难便也扎入雨中。

    自己便再也支撑不住,重重地倒在地上,得亏一月的习武,不然这般颠簸与发烧估计于水早已支持不住了,迷糊中他好像见到父亲,苍老的父亲此时会在做何事呢?

    “少爷他们为何没有消息了?”叶府上,叶老爷勃然大怒,虽不放心儿子离家却又希望他有所为的叶老爷,只能在暗中派人相护,而今已经有一日没有任何消息传回,待到排出的人归之时竟只说突如其来的雨使山洪涨起,前路被堵。从未出过远门,功夫也不行,这身子又那般柔弱,叶老爷满心的忧愁,只觉得对不起已故的亡妻。“茗,你若在天有灵便护咱孩子周全,水儿比不得老大老二,你若还有一丝情意在就莫将他带走……”叶老爷对天长叹,此刻也只希望赵练能受重托,一如七年前一样给予水儿生的机会。

    雨中的苦寻终于得见治病良药,心心念念的他此刻定得等我归去,赵练的心是颤抖的,一如身子的冰冷与僵硬一般,拖着本就疲倦至极的身体毫无知觉地朝前路蹒跚,路上的血痕似乎还不足以解释他内心的恐惧与晚归的原由,就是这般跌跌撞撞,仿佛再慢一刻于水便会随着雨水而融入江海不复存在。

    “等我,于水,水~一定等我~”这次的跪地已成为永久,没有丝毫的力气再次起身,遥望茅屋不过千步之遥,涣散的眼神锁定屋中之人卧于地上,是休憩还是晕厥,赵练着实不敢想象,还未至战场便已一身伤,注定自己是福薄之人,现却累得于水至此,虽说身上鲜血直流,心中仅存的生的意志竟让他撑到现在。

    “赵侍卫,赵侍卫~”阿难在寻不到人的情况之下发现路上的斑驳血痕,便随着这痕迹一路而行,怎料赵练竟然倒在血泊之中,着实将他吓得不轻。

    拖着这副身躯,阿难显得异常地疲惫,在进门之时却发现于水晕厥在地,更是一下子慌乱。

    手忙脚乱地帮赵练换下湿透的衣衫,胡乱帮他缠上布条止血,却见手中紧紧拽着的药草,“哎~”,只是片刻之事便将于水扶至火堆边上,将药草搅碎喂他服下,也顾不得自己单薄的身体又为赵练敷上唯一带在身边的伤药,也怪出门匆忙,连为少爷备下的各类药品皆不曾带上,若非如此也不会出现这等局面。

    “练~”“于水~”二人几乎在同时喊出对方的名字,也吓煞了伺候他们的阿难。

    “少爷,赵侍从,您俩没事吧。”阿难关切道。

    看着对方惊恐的双眸,赵练庆幸自己看到他的安然,也不顾自己有伤在身便起身抚上他的额头,而于水见到赵练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激动地几近落泪。

    “赵侍卫,您有伤在身,别乱动。”

    听闻这句话,于水愈加惊恐地看着赵练,才发现他腰上的白布条一直渗着点点殷红。心中五味杂陈,各种猜想油然而生,谁知赵练不过淡然一笑:“不过遇见几个江湖中人,误闯了他们的势力范围,现在已经无事,别听阿难那般夸张,”说着便转头向阿难使了个眼色,继续道,“都说了几次了,莫叫赵侍卫了,显得生分,出门在外这等说词指不定会引来多少事端呢。”阿难点头。

    而于水依旧担忧赵练的伤情,执意让他好好休息,这时的赵练怎会听于水的话,对于在乎的人他只有宠溺,只有付出,却独独不懂得心疼自己。

    “练,我没事了,我都能站起来了,你看啊。”本是证明却成了反证,刚起身便无力地倒下,若非赵练身手够快,还指不定是否会痛到哭天喊地呢。

    “就说你还得休息,怎么,”话说一半,赵练微微皱眉,转瞬的脸色变化全印在了于水眼中,逞强如他依旧想说些什么,却被于水堵上了嘴巴,“唔~”赵练被于水突如其来的吻惹得面红耳赤。

    等于水乖乖地松开时,阿难已经实话当场,于水却淡定地说:“还说我是吧,你那情形又还过于我多少。”

    语罢便让阿难将他压在茅草旁边,安心歇息。赵练与于水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说一字,这一夜漫长得谁都不敢贸然睡去,谁都不知接下来的会是什么,大难不死后的福是否会如期而至依然是一个需要一生验证的命题。

    赵练依旧愁眉深锁,担忧着有朝一日,自己的身份被迫公诸于世,该如何向于水交代。

    若不是自己体弱,又怎会害得他冒雨寻药险些丧了性命,若是战场之上他拼尽全力而自己却依旧无法全身而退,若是看他再受伤痛,自己又该如何帮扶,于水默默想着一定要用自己的力量来守护自己的珍惜,不管是加重父亲还是悦鱼,抑或是曾经没有挽留住的母亲,这诸多牵绊也该让自己成为顶天立地的汉子,决不可一辈子靠着赵练而撒娇幼稚下去。

    这两位怕是今生有无尽的扯不清的干系了,“哎”,都是那般烦心之事,也不知少爷是否能挺得战场上的靡靡硝烟与这人心之难了,挂不得母亲送自己难这一名字,看来也不无道理啊。

    三人各怀心事,卧于火堆旁边,不知是何时入眠,睁眼之时东方已经鱼白,风雨皆驻,泥路也不再过分潮湿,一片新绿的世界顿时焕发无限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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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知二人皆不宜远行,阿难擅自做主今日不再赶路,其余二人只是相互一眼,便欣然接受这一提议,而本是安逸的一日却依旧祸福难料。

    正当三人准备烘烤衣物,屋外群鸟的惊鸣与林叶的骚动引起了赵练与阿难的警觉,迅速地将火种湮灭,收拾所有行装,拖上尚且一头雾水的于水,牵起马儿隐于屋后的茅草丛中。

    气氛开始浓重起来,连于水也感到有股莫名的气压萦绕四周,果不出所料,一帮打着风策府之名的鸡鸣狗盗之辈运着一车车货物进到屋中,为首的人虽空有一身皮相但那身类似山野之人的着装确实不能令人接受,一脸散漫全无当日林中的霸气。

    而当日正是因自己的疏忽落到他手上的赵练,眼中露出了难抑的怒火,可于水只道是赵练的伤势恶化,轻轻抚上他的腰,却换来了赵练的怒目相视,全然不知现在到底有多危险的于水,竟然想要再次出声,亏得赵练捂上他的嘴巴,不然今日怕是在劫难逃了。

    那一帮人在屋中也未逗留许久,怎奈在其将要离去之时,隐在草丛之中的坐骑竟然嘶鸣起来,那帮人的头目立即反身朝三人的方向走去,深知此时不可能全身而退,赵练在于水耳边轻语几声,便将他重重地推向阿难身边。

    “究竟是哪位英雄,这般畏首畏尾也不嫌短了您的名讳啊。”头头说道。

    “本人也不曾畏首畏尾,只是见不得有些人黑白颠倒,滥用他人名讳而已。”赵练慢慢起身,言语间不经意地向草丛中的二人使了眼色。于水见状,几欲喊出声来,只是阿难使劲的束缚让他的挣扎变得徒劳。

    那一干人等见老大吃瘪竟也不曾有怒意,反而大笑起来。那大当家似乎显得没了脸面,便仔细打量起来人,才惊觉,“你不是昨日的混小子吗?若非你运气,昨日就该送你去见阎王。”

    “哈哈哈,刚刚不是还称我是英雄,现在的混小子又从何说起呢,这不是大当家自己打了自己的嘴巴吗,连混小子与英雄也分不清。”赵练的一番说词竟又惹得众人捧腹。看来这也不过一群无甚厉害的主,赵练在心中盘算着。

    “停,笑够了没,快把人拿下。”头头怒喝。

    一群无名宵小在老大的呵斥之下齐齐向赵练冲去,就在赵练自认为寡不敌众的当口,“停停停,”众人皆疑惑地瞅着这位略带傻气的老大。

    “昨日我们以多欺少,伤了你,今日若再这般传出去我们风策府也将受尽天下人的唾弃,这样如何,你先养好伤,待到那时我再与你一决高低如何?若是你胜,我定放你离开。”

    这个头头的确风趣幽默,只是为今之计也只得如此,赵练面露难色地说道:“只是我如何确定到时你真能信守诺言。”

    “我墨珏在江湖之上也算得响当当的大人物了,怎会这般背信弃义。”虽然说出这话的墨珏也感到有些虚了,只是气势怎样也不能输人不是。

    “只是我还要北上,实在没有那般功夫与你嬉闹。”赵练似乎摸着这位可爱的大当家的脾气一般,试探性得说。

    “无妨,我们也是一路向北,正是同路,只要你不将我们所压送之物外泄,我定保你一路无忧。”

    墨珏越看赵练越觉得这人熟悉,像极了那个自己一心想要引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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