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电梯停在了写字楼的顶层，顾明曜牵着他走进办公室。

“你就在这儿呆着吧。”

顾明曜挂好外套，“我今天可能有些忙，如果你能帮我看看员工的资料那再好不过。”

“好啊。”安静语躺在了沙发上，“反正我也没事干。”

“那就拜托你了。”顾明曜把公文包放在办公桌上，“一会儿我会让人把资料送过来，你可以先打发会儿时间。”

安静语果断掏出手机玩游戏。

顾明曜看了眼时间，还没有到安静语说的“两个小时后”。看样子林皙也还没有来公司。

他想了想，给林皙打了个电话。

“总监早。”

林皙接电话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快。

“我到公司了，你还没到吗？”顾明曜站在窗边，拉开了窗帘。

“啊抱歉。”林皙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惊讶，大概是没想到他会早到吧，“总裁那边的助理今天碰巧休假了，我在档案室帮他找文件。”

“哦，那正巧。”顾明曜掏出打火机和烟盒，“能顺便帮我把我手下直属的员工资料都带上来吗？”

“好的，没问题。”林皙放下手里的档案袋，“可是，您要做什么用？”

“有点事想确认一下，麻烦你了。”顾明曜并没有跟他坦白的意思，直接挂掉了电话。

知道他调查这个案子的人，显然是越少越好。

他不想让林皙也跟他一样身处险境。

不管怎么样，知情都太危险了。

“小然。”顾明曜放下手机，“待会儿我的助理会过来，你……”

“我就在这儿，哪也不去。”安静语态度很强硬，“不是你说的吗？我们不能再逃避了。那至少要从不再东躲西藏隐藏自己的身份开始吧？”

顾明曜温柔地笑了笑，“都听你的。”

“妈的，每个人都看着像凶手。”

英彰坐在地毯上，叼着烟自言自语。

面前摊开着一堆资料，都是有关安静语叔叔的。有他的客户，也有他的朋友。这是他筛选出来的，安静语叔叔死的时候没有明确不在场证明的人。

虽然按这些人的势力来看，完全可以雇人去杀人。但看现场的情况，死者明显是在现场招待过了什么人。做他这一行的，不可能会神经大条到放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进屋子，还擦桌子泡茶好生招待。

更何况，从伤口来看，不够专业。

所以，凶手极有可能就在英彰筛选出来的这些人里。

但即使他已经筛选掉了十分之九，剩下的十分之一也多得让他看了就想吐血。

从昨天晚上有人送来这些资料起他就开始看了，彻夜未眠也没能得出个让他自己信服的结论。甚至连推论都没有，只有几个看上去比较可疑的人。

“你还在看啊。”

英彰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个半死。

转头，安德烈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慵懒地靠在厨房的门框上，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一晚上没睡？不累么？明明昨晚被我做得快要昏过去。”

“不累！”英彰回头继续翻资料。

不能动嘴也不能动手，他只能选择不搭理这个神经病。

安德烈吸溜了一口手里的咖啡，扔下杯子走过去拦腰把他从地毯上抱起来。

“喂，你干什么！”英彰下意识抱住他的脖子，“我不累，你放开我。”

安德烈把他扔在卧室床上，慢条斯理解腰带，“我再给你一次考虑的机会。”

英彰迅速裹住被子蒙住头。“我睡着了。”

“很好。”安德烈满意地把腰带系了回去，“我现在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就呆在这个房间里，不准走出去一步，懂了吗？”

他等了半分钟，“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如果让我知道你偷偷跑出去偷看那些烂纸，今天晚上有你受的。”

英彰蒙在被子里，等到外面的动静完全平静才露头。

瞄了几眼，安德烈似乎已经走了。

他摸出手机打给了顾明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