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安静语有点蒙圈，“什么叫我老师跟你老师在一起过得很好？”

“字面意思啊。”段浩阳回答。

顾明曜转向安静语，“你这十年都没有和他们联系过，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

“好吧。”安静语似乎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这个不是重点。我现在只想知道你是谁。”

顾明曜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段浩阳一眼，“一个老朋友，破案的专家，看样子应该是特地过来帮我们的。”

听到他的身份，安静语似乎放松了些，“谢谢你。”

“不用客气。”

段浩阳吐了口烟，看了眼时间，“从出警到这里，我看他们大概还需要十来分钟。”

他抬手招呼了一下店主，“不好意思，能帮我们倒杯水吗？”

店主战战兢兢地倒了三杯水端过来，蹭地一声溜进了后厨。

段浩阳端起杯子，好笑地摇了摇头。

“怕成这样也是没谁了。”

安静语边喝水边随意地调侃。

发生枪击案，警方出警的速度一般都非常快。更何况那个连环杀人犯还有可能停留在柏林，路上必然处处都有巡警。

这种情况下，这么久都没有反应，那个狙击手肯定早已经走了。

段浩阳灭掉燃尽的烟蒂，“那么，反正还有十分钟的时间，不如跟我说说这个案子目前的进展？我才刚到，还没拿到卷宗。”

“我们……”

顾明曜本想询问一下安静语的意见，然而却被安静语打断：“你说吧，你大概比我还要清楚这个案子的细节。”

顾明曜犹豫再三都没有开口，考虑需不需要和段浩阳单独谈话。

“你们就在这儿说吧。”

安静语很轻松地看透了他的心思，“我不介意。”

“都听你的。”

顾明曜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整理了小半晌思绪，将这件跨越了十年之久的连环杀人案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

“原来如此。”

听完了故事，段浩阳摸了摸下巴，薄唇一勾，“有点意思。”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

顾明曜喝了口水润嗓子，“因为小然严重的创后应激，柏林警方和BND到现在都没能破案。”

“没有破不了的案，只有无能的刑警。”

段浩阳用犀利的言语说出了刺痛人心的事实，“你们安心吧，现在调查这个案子的是我，一个星期之内，这个破案子就能水落石出。”

安静语微微蹙眉。

“你还是那么狂妄自大。”

顾明曜开玩笑似的说，“论自负，你第二，估计没人能占第一。”

“我接受你的夸奖。”

段浩阳笑着又点了根烟。

他如是说着，安静语却在他眼中只能看到玩味的笑意。

难道对于这个人来说，对自己超常的自信已经是索然无味的平常状态了吗？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把这件案子放在眼里。

再或者，两者皆有。

但不论是哪一种，听到他的言论，作为受害者，兼当事人的安静语除了能安下心之外，就只能感到难过。

不管怎样，折磨了他十年的事，经别人之口，若无其事地说出来，总让他觉得有些气愤吧。

但愿能如段浩阳所说的，一个星期之内就能看到这个案子的真相。

段浩阳的出现，可能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