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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鸾劫

    高冷禁欲攻vs腹黑毒舌美人受 月千载本是凡间楚馆的花魁,艳名天下!本来周转于各色恩客之间的他,对情爱之事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结果谁料,因为一段孽缘;因为一个不良之人,他飞升为仙,还成了天界月老。而他的姘头原来是太上老君! 平日里,他就负责管管六界的感情问题。 然而身为月老!他连自己的姻缘都做不了主!本想着自己姘头升仙了,自己也追到这天界来了,应该是小别胜新婚,你浓我浓。 谁知这家伙到了天界居然就像是和他不熟似的! 月千载:“老君不愧是天界之表率,将这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事儿,做得可真是让人叹服!” 元修:“月老你身为上仙,怎可终日将如此污言秽语挂在嘴边?确实应该将那《仙仪》再抄一遍了……” 灵鹿车,逍遥挂。斗酒对弈桂树下。 红尘事,情人结,悲欢离合,红线手中捏。 鸾凤配,鸳鸯鸣。道是无晴却有晴。 化碟意,破镜圆,渔樵江渚,笑看百态全。 ——《月老吟》 简单来说就是月老的工作日常、以及他艰难的追夫之路!

    第四章山有木兮

    小说: 红鸾劫 作者:竹敲秋韵 字数:2127 更新时间:2019-09-22 03:42:49

    见此月千载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

    见此殿内所有人不经头皮一紧!月老这是失心疯了?且不说他同老君不睦,就说身为客人他这行为也足够让人将他扫地出门了!

    门口的几个仙侍开始留意老君的神色,随时准备上前将月老“请”出去。

    谁知,元修并不介意。只在挨着月千载,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不一会儿,有小仙侍颤颤巍巍的端了茶来,见了二人的坐次,又是一惊。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儿没将茶碗摔了!

    月千载接过茶、也没喝,只将其置桌上,问道:“老君不必同我来这些虚礼,唤我来此,是要杀还是要剐悉听尊便。”

    听月千载这话,元修便晓得他今日心情不佳,于是说道:“你……你我算是旧相识了。你今日看起来似乎心情欠佳。”

    闻言,月千载更觉奇怪:“这与您何干?”

    “你同我说话,可不用如此客气。”元修说道。

    “呵!”月千载嗤笑一声,心中觉得好笑的同时又莫名的升起一股子悲凉,他讽刺的笑道,“客气?也对。前几日老君对我可是不客气得很!这会子想起和我是旧相识了?不过老君的记性实在不好,你我可不止是旧相识……”

    说着说着,月千载咬了咬牙:“罢了!我也不敢在你这儿多呆!别待会儿我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我心情好了,可老君您心里又堵上了!”

    说罢,月千载起身要走。元修也没拦 他,只是手里捧着茶,呆呆的坐着。见老君没拦,殿内的仙侍们自然也是不敢拦的,只留意着二位的脸色,眼观鼻鼻关心,各自做各自的。

    月千载至门前,就要踹门而去。谁知连踹了好几脚,就是将那雕花汉白玉大门踹不开!

    见此,月千载心里的那把火烧得更旺!他退了半步,接着手聚仙力,化作一道红色的利刃朝着那扇门劈去!

    “碰——”的一声,那扇门依旧纹丝不动!

    月千载气极,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朝着那门攻去。

    “碰——碰——碰——”

    那殿门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着月老的攻击,整个殿都在不停的震动着。

    为什么?明明姻缘谱上有他二人的名字!明明两人相爱至此!为何天意要如此捉弄于他们?!明明……明明那人本应无情,为何天意要如此捉弄于自己……

    月千载一招比一招狠,那利刃劈在殿门上所发出的声音一次比一次大!肉眼可见,那门上已经出现了裂痕,但因元修的结界,门就是不开。

    外头的干活儿的仙侍们听了这动静,都以为是老君和月老打起来了,谁也不敢靠近。里头的仙侍见老君只顾着自己喝茶,丝毫没有要拦月老的意思,也只得低着头、不吭声。

    最后,月千载累了。他将聚在手里的那道利刃化作红雾散去,颓然的垂下了手。

    殿内顿时安静得落根针的声音都听得清楚,过了半晌月千载才缓缓开口道:“你……认识敖舒多久了?”

    元修拿着茶碗的手不着痕迹的一抖,道:“十多万年。”

    接着,二人又沉默了片刻,月千载又继续开口,他依旧是背对着元修:“那你听他提起过一条鲛人吗?”

    “我与他并不十分熟络。”元修皱着眉头答道。

    月千载又问道:“鲛人……死后……”

    “为什么问这个?”元修道。

    “敖舒他……”月千载顿了顿,“他心里头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我。”

    元修握着茶盏的手一紧:“你……是在为此事伤心?”

    月千载回头,他面无表情的看向元修:“与你何干?”

    元修垂下眸子不再说话。

    “放我走。”

    “我未拦你。”

    “你也未放过我……”

    二人的对话让殿内的仙侍们听得莫名其妙,这哪儿跟哪儿啊?话说,这二位上仙怎么看上去很熟络的样子?

    接着元修冲着殿内的仙侍挥了挥手,仙侍们心领神会纷纷去了后殿。

    元修也不去看月千载,只盯着手里的茶:“你……心里是有那西海龙王了?”

    “我不配。”月千载垂下眼睑说道,“我不配……”

    元修握紧了拳,没说话。

    姻缘阁内,那棵巨大的姻缘树下,落英缤纷。有仙童子正扫着树下的落花,突然间听到上头传来一声叹息。紧接着他抬头一瞧,除了姻缘树上一簇簇粉花和挂在树上的一根根红线,什么都没有……

    那一年,敖舒还只是西海的龙太子。六界皆知,西海龙太子敖舒,生性顽劣、放荡不羁、风流恣意。

    这日三月初三,正是鲛人供绡的日子。南海龙王惦记着自己这个侄子爱穿蓝色的衣服,因此派人送来了一匹上等的青蝶鲛绡。

    这鲛绡乃是南海鲛人吐的丝所搀以月华所织成的。精美绝伦!

    世间也就鲛人能以月之华为线制衣。鲛人生性胆小,世代居于南海鲛人谷中,不喜贪欢,因此数量不多。因而,这鲛绡可谓是分外珍贵!且这鲛绡中,又以青蝶鲛绡为最上等,万年也难见一匹!

    这日敖舒得了这匹青蝶鲛绡,自是喜不自胜!忙命人找上等的裁缝,裁做衣裳。

    衣成后,敖舒穿上身,整个人看起来更加风流绝色!一旁的龟奴、鱼姬是赞叹不绝!

    敖舒瞧着这身衣裳,心里也是喜爱得不行!他转头随口问了自己身旁的龟奴一句:“赤甲,你说这鲛人长什么样儿?”

    那微微驼背的红发小龟奴想了想道:“据说鲛人都是人身鱼尾,肌肤莹白似雪、都长得分外绝色……”

    “废话!”敖舒不耐烦的打断道,“这哪个不知道?本太子是问织出这匹鲛绡的鲛人应该是长什么样的?”

    “这这……”那小龟奴皱起自己清秀的眉,为难道,“殿下您也晓得。鲛人只居于南海鲛人谷,且生性胆小,就未有出谷的!别说织这匹绡的,就是随便一条鲛人奴才也是没见过的啊!”

    敖舒点点头,觉得有理。当下心头闷闷的,觉得无趣得很!接着他心里一动:“本太子穿了这么多年鲛绡,却还未曾见过鲛人呢!最近也无趣得紧!不如咱们去南海,见见这鲛人如何?”

    “可……可殿下……”

    “可是什么?”

    “没……没什么。”那小龟奴不敢此时拂了敖舒的兴致,只得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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