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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不晚

    上一世,萧天青被最好的朋友和爱人欺骗利用,因莫须有的叛国罪,遭受满门抄斩,他父亲的尸体死后示众四十九天,他的书童假冒他替他定罪后不堪屈辱咬舌自尽……绝望和自责之下,他在朋友与爱人大婚那天,跳崖自杀。 这一世,他踏血而归,重返新帝登基的第一年,从一个小官的儿子身份开始,重返边关,弃笔从商,教化边民,资助城防,改进武器,并将父亲一步步推上了丞相之位。 受刑台上: 酆都大帝:你可知错? 东方鬼帝:吾知,但,不悔。 行刑! 这一世: 殷老夫人:你可知错? 殷涧将军:哼!知,或不知,敢奈我何? 晕倒! 萧天青:你可知错? 殷涧将军(东方鬼帝),委屈,哀伤,手抚胸口轻咳:不,不知道呀,咳咳咳,天青,我的心口好痛~ 萧天青脸色大变:快躺下休息 什么错不错的,全忘啦~

    第十一章 废料

    小说: 十年不晚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数:2779 更新时间:2019-09-21 12:38:06

    对于钱佑吉整天往自家跑,萧天青的爹萧朝奉一开始还颇为惶恐,生怕钱大人误会自己利用儿子攀附上峰。

    毕竟,他萧家可不是什么名门望族,茨林萧氏一族属他官做的最大,也不过是个六品的朝奉而已。

    可钱大人似乎对此并不介怀,前儿偶遇,还特意停下来问他话,神色甚是和悦,言语里还带着几分鼓励。

    难不成,自己请调外放之事,被钱大人知晓了?可之前那些个请求外放的官员,也未见钱大人怎样,况且就算自己如愿去了镇远郡,亦不知能不能做出政绩,哪里能在此刻,便入了钱大人的眼?

    细细回想那日桃花宴上的前后细节,不由隐隐觉得,定是还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问自家夫人,自家夫人虽也是一头雾水,却并不担心,抿嘴笑道,“相公你啊,就是对自己要求甚高,总觉得这儿没做好那儿不如人,但在世人眼中,你可是当年的探花郎,为官这些年,哪一日不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这次又主动要求去那边关苦寒之地,钱大人是个做实事的,对你,不过是慧眼识英才,英雄惜英雄罢了。”

    萧朝奉闻言摇头,“不,不对,那日之前,我并未露过想去镇远郡的念头,说来惭愧,这个决心,还是头一晚咱们青儿帮我下的,再者,朝中比我任劳任怨的官员亦大有人在。单来参加桃花宴的宾客中,便能至少选出两手之数,却偏偏只有我一人,被越级指定了座位。”

    “莫非是咱们天青入了钱大人的眼?”想起今早送过来的,被绑成粽子乖如鹌鹑的林嬷嬷,萧夫人更觉得,很有可能就是自家儿子的功劳。

    “诶,我问过他,他说就是在钱小公子的院子里玩儿来着,并没遇到什么外人。”

    说起钱佑吉,萧夫人笑了,“我看他们也确实投缘,这几日天天跑来找咱们青儿,”说到这儿,她突然眼睛一亮,“相公,你说,钱小公子,跟咱们玉娇?”

    “夫人糊涂,钱家什么门楣?就算庶出的公子,也断然没有胡乱联姻的道理。要么娶背景更好人家的庶出女儿,要么娶门第稍差一点的嫡出女儿,咱们这种人家,就算嫡出,于钱府这种世家,也是高高的高攀了,他们家没这个意思,咱们没得讨一脸臊,若真相中了玉娇,亦绝不可能明媒正娶为妻,最多不过是纳进府当个贵妾,玉娇虽不是咱们的骨肉,我萧某人亦万万做不出此等卖女求荣之事。”

    提起儿子,他顺嘴问,“怎么我回府这么长时间,也不见他过来请安?”

    萧夫人斜睨他一眼,“还好意思问?你嘴巴一张,我的嫁妆便又少了两间铺子。”说着抱怨的话,脸上却笑如春风,“你回府前,他身边的长随便已过来回禀说,新给他的那间布庄好像出了点什么事,一出学堂,便忙不迭的去了。”

    “哼,学业上到不见他如此肯下功夫。”

    萧夫人不以为意地反驳道,“他做的文章,先生有哪次是不夸赞的?背书写字,也从未让你我费心。连我爹都说,现如今四海纷争,而大周朝却日渐式微,就是毁在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知死读书的官老爷身上。你再看自官家登基以来,每每提拔的,哪个是在地方上做了番实事的官员?”

    萧仕瀚将夫人的手拉过来,轻轻拍抚,“老泰山说的有道理。我已递交了外放文书,若能如愿,自当去地方好好历练一番,只是辛苦了夫人你。”

    而此时,瑞升布庄内,正是一片愁云惨雾。

    老掌柜跪在地上,羞愧的恨不能一死了之,可他这辈子,就得了这么一个老来子,为了这逆子,他也说不得厚着脸皮求一求。

    萧天青虽有不忍,却依然没叫他起来。

    管事的小心翼翼将账本递了上来,“少爷,小的们已核算完毕,这次的亏空,共计八千一百三十二两。”

    老掌柜的听了这话,顿时跪不住了,直接瘫软在地,“不对,不对!萧管事,老奴是不该瞒着主子,暗自栽培那个逆子,可你也不能落井下石啊。我儿此番去进货,身上一共也只带了三千两的银子,又怎会出来这八千多两的亏空?”

    管事的冷冷一笑,“我且问你,之前是不是反复跟你说过,此番要进什么锦什么纱,什么色多少匹?”

    见老掌柜的点头,他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平素里老管家哪怕是多问你几句,你都只当是他想插手你这布庄的生意,心里头一百个不耐烦,一万个不高兴。你怎不想想,明知讨人嫌,为何临行前还会如此反复关照?还不是因为我们的成衣铺已经接了霓裳教坊的定金?现如今布料不对,衣服自然做不出来,你当只是退回定金便能了事的?算八千两亏空,已经是我们准备拿咱家老爷的官威,去压一压对方了,若压得住,也还罢了,若压不住,哼!”

    一番话下来,老管家再也不敢将求饶的话说出口,只是默默地跪在那里垂泪。

    看着白发苍苍的老管家如此这般,萧天青终是不忍,吩咐道,“去将此番采买回来的布,呈上两匹给我瞧瞧。”

    布一拿上来,连刚才已经心软的萧天青,都不禁火冒三丈。

    大周朝的人,素来喜欢淡雅的颜色,飘逸的面料,可面前这几匹布,不但颜色凝重,还格外的厚重,摸上去甚至有些略略的扎手。

    这料子,萧天青自然认得。它们出自北地羌夷之手,用细羊毛编制而成,在大周朝属于当抹布都嫌不吸水的玩意儿,根本没人会拿来做衣服,白送人家还嫌要搭上针线。

    哪怕是个门外汉,都绝不会一下子进三千两的这种货色。

    他原本还以为,老掌柜的儿子只是不听话,看到其他更合心意的面料,便临时改变了采买的主意。现如今看来,这是没少从中贪墨好处,才敢如此昧着良心做事。

    他沉着脸,眼底尽是冰霜,“这是心大了,不把我们萧家放在眼里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交给老管家处置吧。”

    管事的一挥手,“来人呐,拖下去。别在这儿做出这腔调来,倚老卖老的欺负少爷年轻面慈。”

    可就算让老掌柜和他那见钱眼开的儿子偿命又如何?这么多布料堆在仓库里占着地方,总不是个事儿吧?

    萧天青手指轻抚那羊毛面料,脑子里拼命回忆,上一世在与羌夷接壤的边关行走时,可曾看到过这种面料都被派了什么用场?

    门帘?冬日里挡风到是挡风,但不耐用啊,尤其大周朝地处南方,羊毛面料极易生虫,远没有续了棉花的布门帘实在。

    铺床?嫌扎。

    铺地?太薄。

    大家的眼睛都盯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面料上,满屋寂静,愁的一塌糊涂。

    许久之后,萧天青才缓缓开口道,“萧管事,麻烦你去趟成衣铺,把他们那儿的老掌柜请来,有些话,我想当面问问。”

    萧府,直至晚膳时分,也未见萧天青的身影。

    萧朝奉不由得皱起眉头,“去问问,天青怎的还未归来?再有什么事,总不能不吃饭吧,身边人就不知道提醒一二吗?”

    不一会儿,当值的二管家便匆匆走了进来,“回禀老爷,夫人,少爷未归实乃是因为瑞升布庄出了点麻烦事,原本的老掌柜和他的儿子,已因贪财欺主之罪被暂押在府中看管。少爷说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明儿一早便交由官府处置。”

    这瑞升布庄是萧夫人的陪嫁,瑞升布庄的老掌柜本是她李家的家生子,后来也随着陪嫁,一起归了萧家。她万万没想到,手里握着奴契,这些人竟然还能如此胆大包天。

    可在没见到那些新进的面料前,她也只当不过是老掌柜的一家在采买过程中贪墨了些银子。

    二管家也不想这会子便把事情挑明了说,以免影响两位主子进膳的心情。

    故而萧夫人虽然生气,暂时还算能压得住火气, “既然人都拿下了,青儿怎的还不回来?”

    “少爷请了成衣铺的老掌柜,还有几位年长的巧娘一同前去瑞升布庄议事,看能不能补救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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