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茹死了。

死在叶澜的面前。

虽然知道宁茹并不会就这样消失，但这种生命在手中消散的感觉还是让他感觉到了无力和愧疚感。明明宁茹帮助了自己，但自己却间接害死了她，如果他当时阻止宁茹去买水的话……

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叶澜只能抱膝坐在床上，看着系统给予的提示。

【获得主线任务：参加宁茹的葬礼】

【奖励：300积分】

【惩罚：随机抽取】

叶澜的表情很平静，他想起宁茹死之后完成的那个任务，那是自己一进入这个世界就获得的任务，联想起自己失败的那个任务，看来发布这些任务的存在一开始就知道宁茹会死。

“我随便闯到别人的地方乱逛，还把剧情弄得乱七八糟，我肯定也在这个世界待不了太久。等那个娘炮知道后我绝对会被他骂的……”

“嗯？你不知道赦允吗？我以为姜离会跟你说的……你也有看见吧，蝴蝶的图案之类的。”

“小心蝴蝶……”

宁茹之前说的话在脑海里浮现，记忆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挖掘出来了。在攻略第三个世界的时候，自己曾中途回到过现实世界里一次，虽然只有一眼，但叶澜的确看到了自己床头上有一个印着蝴蝶图案的药瓶，虽然之后问过叶耀，但他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叶澜拿起电话，翻出班级名单，上面登记着班级里学生的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叶澜找到了姜离的手机号码，毫不犹豫地播打了过去，不一会儿对面就接起了电话：“你想问我关于赦允的事吧。”

“对。”叶澜回应道，“你现在能来吗？”

“能。”声音同时从身边和耳旁响起，叶澜转头一看，姜离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身边，“你是什么时候……”叶澜挂掉了电话，震惊地问道。姜离摆了摆手，说道：“我的力量一直在增强，这种世界对我的约束力已经很小了，传送什么的还是很简单的。”姜离背对着床上的叶澜坐下，“你有想问的事吧，问吧，我会把知道的事尽可能地都告诉你。”

叶澜没有直接提问关于赦允的事，而是反问道：“为什么你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我，你并没有这个义务吧。”

姜离点了点头：“我的确没有这个义务，但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你想完成所有世界，攒足积分，最终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里；我想报复东南。”他抬起头，目光对上叶澜的眼睛，“我就长话短说了，制造系统的人是东南，发布任务的也是他，我原来的名字是210号系统。当东南发现自己控制不了我时就想把我给删除掉，但赦允——就是你在上一个世界里见到的黑袍人——他救了我。”

“放跑姜玉韵也是因为赦允要带走她，但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事，而且每个世界里都有他的身影，除了这个世界以外，原因可能是宁茹。东南也是，他可能中途发现了宁茹的存在，才会给你发布任务叫你不要救她……”

“等等，”叶澜打断了他，“发布任务的不是赦允吗？”

姜离感到很奇怪：“为什么你会觉得是赦允啊？明明是东南才对。”叶澜说道：“可是我收到的隐藏任务一开始就想弄死宁茹，还特地标明了要在她死之前！”

这回换姜离一头雾水了，他奇怪地问道：“什么隐藏任务？你不是一直都只有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