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第七章
小说: 快穿之白莲花调教系统 作者:燕处 字数:2324 更新时间:2019-09-22 05:22:39
当褚姁兴高采烈地跑来告诉展子虔她的玻璃已经烧制成功时,已经暮春。
残红落尽,树木葱茏。
展子虔忽然有些想夸奖她。
至少她对自己要做的事情很是认真。
于是展子虔难得的摸了摸她的头。
展子虔也庆幸,他的洁癖还没有到非白色不觉得干净的地步,偶尔还能接触别人。
褚姁惊呆了。
然后圣旨来了。
皇帝下诏,命杏林候携府中奇女四月二十四日万寿节进宫赴宴。
其之用心,有如司马昭。
送走了公公,高冷鑫就回来了。
听到这消息差点炸掉。
展子虔吩咐管家打点了寿礼,给褚姁做了新衣裳,又打了几套头面,便只待万寿节那一日到来。
他只在幼时进过一次宫,见过颇为慈爱的先帝。
一别数年,京都如故。
流水的帝王,铁打的长安。
四月二十四日,宜嫁娶,入宅,造车器,纳采,移徙,动土,订盟,治病,祭祀,修造,祈福。
福神正据东方,迎紫气东来,财喜二神据守西南,吉神天德合,圣心,青龙。
总之是极好极好的日子。
总之就是不好也得好。
天子诞辰,举国欢庆。
天子告宗庙,宴群臣,赦天下。
展子虔仍是用他的象征性马车,给了褚姁一辆翠缨八宝车。
褚姁拖着云锦裁的六幅裙,薄薄的彩蝶穿花披帛下缀桃色流苏,腰间压裙的蓝田玉随着裙角摇曳,手上的绞丝镯子叮当作响,红宝的头面光芒潋滟。
很典型的仕女装扮。
就是礼仪不太够。
世家出来的仕女,走路时裙角摆动的幅度是极小的,安稳又优雅。
展子虔一身重紫华服,风仪天成。
殿堂煌煌,绿瓦红墙。
腐烂在荣华里,又不知困死了多少鲜活的青春与希望。
展子虔刚下马车,便听到有人招呼他。
“见过展候。”
“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声音温柔,未语先笑。
是顾尧奕。
这位年纪轻轻的中书门下平章事,声音还是很有辨识度的。
然而褚姁就抓狂了。
她恨不能现场掐死顾尧奕。
然而展子虔并不能让她掐死顾尧奕。
如若他带来的人失礼于人前,他也脸面不保。
他朝顾尧奕拱拱手,唤来一名宫女,吩咐她将褚姁带到女眷们坐席的地方,顾青随侍。
而后才有空和顾尧奕交谈。
“顾相。”展子虔道:“近来极好,见笑了。”
“展候哪里的话。”顾尧奕笑道:“我等总角相交,算算也有多年未见了,有空可要去喝一杯才好。”
展子虔轻咳一声:“你并非不知我,我是喝不得那杯中物的。”
“你喝茶。”高冷鑫搀扶着老爷子慢吞吞地走上来。
“见过高老大人。”
“老爷子。”
两人都躬身见礼。
“给高老大人请安。”江淮安不知从哪里走出来,毕恭毕敬地请过安后道:“喝酒可万不能掉了我。”
话语带两分与他极不符的笑意。
“你以自律严谨出名的长安令江大人也要跟着我们这群不务正业的喝酒?”高冷鑫低声嘲笑他。
他们几人确实少年相交,也有几分交情在,虽比不得展子虔,也算是京里难得的朋友,故而敢玩笑。
话音未落,头上便挨了老爷子一巴掌。
“不务正业的只是你而已。”
世家子跑出去当武林盟主,不是不务正业是什么?
“再缺个韩子袭,便齐了。”
几人陪着老爷子,顽笑间便已到了承天殿。
殿内宽阔疏朗,高高的柱子上龙凤相戏,高台上设有龙椅,其下所设几案直通出殿门。宫殿的另一头,铺开了大大的芙蓉屏风,隐约可见女眷们衣裳綝漓,闻其环佩叮当,细语温声。
几人一入殿内,便有各路官员上面攀谈。
或巴结,或别有目的。
好像苍蝇盯上了一块鲜美的肉。
高老爷子摆摆手遁到老臣堆子里去了。
为何而盯?
无非是这几位全无婚配罢了。
顾尧奕少居高位,能力好家世好相貌好又知上进,还洁身自好,前途光明。
江淮安有背景有本事为人自持品行端正,同样前途光明。
展子虔虽不为官但家族底蕴深厚,家庭简单
,又没有公公婆婆,女儿一嫁过去就是当家主母,小日子别提多舒心,更甚搭上了一条生命线。
高冷鑫虽不务正业,但家境好品性好。
都是乘龙快婿的好人选。
搭讪如潮,全给顾尧奕和江淮安打了太极。
展子虔除却见礼,基本不说话,反正都是马赛克。
而高冷鑫讨厌很这些虚伪的人你来我往。
幸而,皇帝很快来了。
龙袍,冕旒。
封年倒是气派。
展子虔随众臣下跪祝寿时心想。
然而其实他并不会真的跪,他只是用内力撑住身体做出下跪的样子。
跪谁,都不会跪封年。
倒是他左边的江皇后,虽然看不清脸,却有些奇异的熟悉感。
她好像叫……江菀?
菀菀………
好像是展子虔的初恋?
展子虔还在沉思,想着原主与江菀的往事,上头的封年已经忙不迭地唤起群臣。
展子虔的跪拜,他是不敢受的。
礼毕,皇帝赐座。
顾尧奕身居高位,排在前头,而高冷鑫一个身无官职一个只是长安令,排在后后头。
韩子袭随父前来,也在前头。
而展子虔………
“朕近日神思恍惚,总念及先帝。”封年沉声道:“还请杏林候为朕诊断一二,赐座朕下。”
皇帝的下首,居文武百官王公贵族之上,常人不敢当。
展子虔起身:“臣,谢主隆恩。”
半点推辞也没有,倒是跌了一殿大臣的眼镜。
“陛下,这于礼不合。”十二王帝羽阻止道。
一个侯爷怎能坐在他的上首,想想就不爽。
“救命之人,如何不合?”
今日万寿节,寿星最大,更别提寿星还是皇帝,帝羽也不敢再做反驳。
封年有点紧张。
他一低头就可以看到展子虔。
他是神思恍惚,是请展子虔来治病。
治何疾?
治相思。
君若愿多舍三两句话,一二分笑,我之相思,便如饮鸠毒,暂解极渴。
展子虔倏地抬头。
封年紧张极了。
紫色真衬他,尊贵而神秘。
展子虔对着他的皇后笑了笑。
封年登时就要炸了。
然而高冷鑫已经炸了。
狠狠地咬着嘴里的点心,以作发泄。
他居然把阿虔叫上去!
身边的江淮安偷偷看了展子虔一眼,又想起褚姁,用手沾了酒液在红色的几案上写:
褚姁和展兄什么关系?
高冷鑫冷静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推翻了酒杯,字迹瞬间被抹去。
江淮安忒不小心了,皇宫隔墙有耳,一不小心坏了阿虔的名声怎么办?
不能写,也最好不要讲。
高冷鑫想了想,扯过江淮安的左手,一笔一划慢慢地写下四个字:
没有关系。
然而江淮安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写了什么。
手心痒痒的,化作一股热气蒸腾而上。
他的耳根子红的透透的,急忙抽回了手。
高冷鑫以为他明了了,颇为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长安令大人,有前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