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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陛下被罚跪的日常

    撒娇帝王,风华书生。 十九年的暗恋,终于在第二十年的夏天里长出枝丫,开出了最绚丽的花朵。 这是一个爱撒娇听媳妇话的暗恋皇帝和一个总是心软风采卓然的书生的一辈子。 高糖!甜宠!无虐!1v1! ——————cp:傅渊×林如海—————— 我在想,你何时才能知道,我心慕于你。 恨不得因你癫狂,为你死去。 ——傅渊 本文曾用名《论林如海没死的后续事件》 又名《每天看陛下卖蠢的日常》,《大人来了陛下快跪》,《如海如渊》 hhhhh我改个文名 逗比忠犬皇帝攻×克逗比女王林如海受 ps:黑贾府诸人 三岁皇帝萌萌攻 君臣向甜宠文

    第三十八章

    小说: 论陛下被罚跪的日常 作者:燕处 字数:3011 更新时间:2019-09-22 05:23:01

    从前林如海允了傅渊的时候,傅渊觉着,这个世上最美好的时刻就是如此,神仙也不过如此了——这是他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美事。

    如今傅渊才知道,更美好的是每日都能搂他在怀,晨起亲亲他的脸,能握着他的手光明正大地撒娇吃醋,看他温和无奈又纵容的笑脸。

    多么美好啊。

    傅渊日常赞叹感谢上苍后,屁颠屁颠地跟到林如海身边。

    叫傅渊说,他觉得林府比皇宫漂亮多了,他少年时日日都做梦梦到林府,梦到他和林如海。

    林府本走的也是北方园林大气雍容的路子,打林如海从江南回来后便添了好些江南的景致,雕梁画栋,小桥流水,春日里生机勃勃,花木错落有致,一丛一丛傅渊叫不上名字来的花开的绚烂雅致,只叫人看了心情愉悦。

    “如海,你府里尽栽些我不认得的花儿。”傅渊拉着林如海的手,两人并肩而行,微微侧着脸,一脸的哀怨和难过,仿佛不认识林如海府里的花是天大的罪过。

    “莫说是你。”林如海握了握他的手,温声道:“便是我,也不尽认得,这些都是尽着玉儿的心思来的。”

    傅渊眼睛一亮,忙不迭地倒出一箩筐好话:“咱们玉儿就是心思巧,我看这整个京城的贵女都没有咱们玉儿好,聪明乖巧又伶俐,多招人疼。”

    看到林如海带了两分笑意的脸,傅渊为自己的机智感到十分高兴。

    果然夸黛玉就是没错。

    林如海空着的手虚点点他的额头:“你啊你,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嘴甜的人了,也不知是怎么来的。”

    嘴上这样说,但林如海心里也知道是怎么来的。

    明明是天子之尊,却对他的情绪变幻了如指掌,甚至是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皱眉,都知道他想做什么想要什么。

    他们是这世上最了解彼此的人。

    “自然是哄媳妇哄出来的。”傅渊把这个当成夸奖,美滋滋地一扬头,不禁有些得意忘形,一秃噜嘴就说出来了。

    林如海微微一笑,抽出了被他握着的手,只看着他道:“那你可知道我手劲儿为何如此大么?”

    傅渊抖了一抖,挤出一个可怜巴巴的笑容:“知道,知道。”

    不就是掐他掐出来的?

    “你真的知道?”林如海语气温和。

    傅渊含泪点头:“真的。”

    见他识相,林如海便牵了他的手,沿着白石子铺出来的羊肠小道走,穿过繁茂的花木,鼻尖清幽的香气萦萦绕绕,经久不去。

    傅渊遥遥望着这小道的尽头,温热的阳光撒在身上,脚步一慢再慢,心里只巴望着这条道永远没有尽头。

    并且再一次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庆幸。

    辛亏他挑破了维持多年的表面,虽然方式让如海很生气,也吃了些苦头,但最终仍是苦尽甘来了。

    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抱着人撒娇说你跟谁说了几句话我很吃醋,我只喜欢你一个,永远最喜欢你,谁也不能从我手上把你抢走。

    也终于能够开口说出艰辛的过去,以此博得枕边人的怜惜。

    其中美妙,不足为外人道。

    傅渊笑得傻里傻气,跟着林如海就走了,连路都不看。

    林如海有时候想,这样傻的皇帝,若是有人刺杀,岂不是一戳一个准儿。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到盛世明君的。

    “到了。”林如海松开手,亲自推开了书房的门,引了傅渊进去。

    书房也是傅渊很熟悉的布置。

    黄花梨的大桌案,背后是满满的几架子书,桌上的黄玉雕莲花笔筒林林总总插了不少笔,又摆了一张牧童骑黄牛的歙砚在旁边,拾掇得整整齐齐。

    大桌子中间,正正摆着一个紫檀木匣子,像是专门在等傅渊过来。

    傅渊只是遗憾这条路怎么那么短,一边遗憾一边被匣子夺了目光。

    不为别的,正因为这匣子的表面,雕的正是两个小人儿手拉手玩笑的场景,惟妙惟肖,眉眼正是傅渊和林如海的模样。

    一看便知是林如海用了心雕刻的。

    刻刀可难抓了呢。

    傅渊顿时心疼坏了,抓过林如海的手就往跟前凑,仔仔细细地看,又问道:“手可痛不痛?”

    林如海有一双好看的手。

    指节修长,纤瘦又白皙,只右手虎口附了一层薄薄的茧子,一看便知是适合读书写字弹琴作画的手。

    傅渊摸了摸那层茧子,又小心翼翼地吹了吹:“如海不怕,不痛了。”

    “哪里就痛了?”林如海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抽出手,端的是哭笑不得:“不就是拿个刻刀,你若不在边上捣乱,自然是不会痛的。”

    傅渊想起有一回因为他说了镇北候林如海戳了手的事儿,默默老脸一红,好半响才道:“是我不好,可把我心疼坏了,现下我觉着镇北候只镇北还不够。”

    远在边疆的镇北候:………

    林如海:………

    边疆苦寒之地,又是龙蛇混杂,颇有些不能教化的感觉,镇北候举家搬迁到那里,能不能保全还是两说,傅渊还不放过人家。

    “不去看看里头有什么?”林如海走到书案前,俯身抱起匣子,郑而重之地交到傅渊手里。

    傅渊慢慢打开。

    “媳妇儿!你真好!”傅渊抱着匣子吧唧一口啃在林如海脸上,又紧紧护着匣子,姿势别扭极了。

    半开的紫檀木匣子里头铺着黄色的锦缎,上面躺着一个玉雕小马。

    玉色光洁,质地细腻,作扬蹄欲奔之态,栩栩如生。

    完好如初,如未摔碎前的模样。

    却又更加完美,如小马摔碎后到如今得到的美好时光。

    不知是不是想起在承天殿碎掉的那个小马,傅渊眼圈都红了:“媳妇儿,我真高兴,小马又回来了。”

    林如海一下子被他的激动镇住了,连他那句媳妇儿都没多做计较。

    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只是叹道:“真就这样高兴?”

    “高兴,高兴。”傅渊小心翼翼地把匣子放好,拉了林如海的手一个劲点头:“你不在的时候,小马就如你一般,从早到晚都是它在陪我。”

    林如海又好气又好笑:“看来很不应该给这个给你。”

    “不行,已经给了。”傅渊一下子警惕起来,张开手护在书案前,林如海看起来像是抢小孩儿糖果的大恶人。

    “有我陪你,你就巴这这个?”林如海笑着摇摇头。

    这句话何其熟悉。

    人还在呢,你就巴望着这些死物?

    这句话曾是傅渊最大的福音。

    “如海给的,莫说是这小马,表是一草一纸,我也是欢喜的。”傅渊盯着他的眼睛,认认真真地道。

    林如海只是笑:“我不抢你的。”

    “我就知道如海最喜欢我了。”傅渊笑嘻嘻地上来就挽林如海的手,也再不管那匣子了。

    林如海也不管他,任他动作,只慢慢点了点头,道:“我自然是最喜欢你的。”

    不单傅渊将林如海看的重若性命,在林如海的生命里,傅渊也是极为重要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直到现在。

    或者说,直到永远。

    始于初见,止于终老。

    这大概就是他们的真实写照。

    若是没有了初见,大概一切真的都会不一样。

    他此生是何其有幸。

    林如海有时候想,若是傅渊一直将现状维持下去,自己便不用收到那样翻天覆地的冲击,也很好。

    可能没有现在好吧。

    “如海,你在发什么呆?”傅渊正为了林如海的话感到十分美滋滋,却蓦然发现心上人在神游天外,十分不满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如海。”

    “阿渊怎么了?”林如海回过神来,暗笑自己竟就这样出了神。

    “无事。”傅渊瘪了瘪嘴,张开双臂把他搂在怀里,蹭了蹭他的颈窝:“便是无事,我也想如海满心满眼都是我。”

    “不许看别人。”傅渊补充道。

    “谁也不看,只看今年三岁的傅宝宝吗?”林如海戏谑地捏了捏他的脸:“傅宝宝,要不要吃糖?”

    傅渊一点也不引以为耻,反而十分理直气壮地一扬头:“傅宝宝早就不吃糖了。”

    “那傅宝宝吃什么?”林如海笑着抚了抚他的长发。

    “吃媳妇儿!”傅渊斩钉截铁地道。

    林如海抚摸他头发的手一顿,脸上一片热意。

    本是逗他两句,倒把自己弄了个大红脸。

    傅渊眯了眯眼睛,偏过头舔了舔他微红的耳垂。

    “既还是个宝宝,我可是没有这方面爱好的。”林如海很快镇定下来,推开傅渊,退了两步。

    傅渊一愣,呆呆地问道:“哪方面的爱好?”

    林如海看他这幅模样,便知道他定是没反应过来,心下好笑不已,也不知平日里处理政务的机灵劲儿到哪里去了,任凭傅渊好奇着,但就是不说话。

    “如海你说啊。”傅渊瞪大了眼睛,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两个有情人,床笫之欢本是应有之义,还能扯到哪方面不为人知的爱好不成?

    林如海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恋童。”

    好像一把小刀戳向傅渊。

    傅渊…傅渊卒于媳妇儿舌灿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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