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渊并不想利尔去认识别人，他守了利尔三年才等到利尔醒过来，他愿意亲自教利尔东西。利尔的身体非常健康，可以从事所有人类可以从事的行业。

利尔犹豫了一下，把肉含进嘴里。他感觉似乎不太对，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对，他手下按住的皮层越来越热。

许多生物都有不正常的体温。他自己的体温就偏冷，因为他这个种族在辟斯星上算是冷血种族。而辟斯星上的“人类”就进化的比较齐全，是高级恒温生物。

利尔把那块肉合着那些糊咽下，经历了一次水的洗礼后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他还是只穿了一件长长的衣服，衣服能盖到他一半的尾巴。

灭了灯，周围漆黑一片。

利尔不明白，他一个水生生物为什么要擦干了睡在干燥的床上？而尹渊为什么又跟他躺在一起？这根本不符合智能所说的辟斯星人的日常礼仪。

利尔虽然失忆，但他学过的东西和技巧不会忘，寻常的概念他都知道。同样也知道辟斯星肯定没有两个人无缘无故睡在一张床上的说法，这是星际语里的“克克卡里”行为，译为孕育胚胎。

他不由得想起了尹渊的身份下面排着他。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智能的话意思就是两个生物要准备生蛋。

“……”利尔感觉到自己的头发一直被这个叫尹渊的两脚兽摸。“是要准备生蛋了吗？这么摸我的头发是求欢？”

摸他的头发摸的太暧昧了，他不允许自己与陌生人产生孕育胚胎行为。智能说人鱼在这个星球极其受追捧，让无数人类为之疯魔意图与之相配。尹渊两脚兽也是人类，所以尹渊对他有这个意思？

尹渊反射性的缩回手打开台灯。利尔还乖巧的躺在那里，长长的头发散在床上，只是利尔脸上一片平静，奇丽的浅紫色眸子里没有半分旖旎。

辟斯星的冷酷铁血战神现在心悸动的厉害，他忍不住掩饰的咳嗽。

尹渊原本想诱导利尔，显然利尔自我保护意识很强，他不喜欢自己碰到他。他不确定利尔失去意识后是不是还有一个完全独立的认知。

“利尔……”

“嗯！”利尔乖巧应声，“跨越了种族，我们的基因会相配吗？”

基因不同无法孕育胚胎。利尔显然把这种事情说成了学术交流。

尹渊听到他的说法不适的皱眉，还是解释：“人鱼的基因几乎是万能的，能够与大多数有机生物相配。不过，以后你只能跟我互配基因，在辟斯星上，我领养了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夫人。”

“夫人？”利尔翻身找了一个舒服的地方趴着，尾巴在棉被上拍打，“星际语里有这个词汇。领养是辟斯星独有的制度吗？你为什么要选一条人鱼当夫人？”

利尔看起来很傻气，几乎就是一个移动的十万个为什么，尹渊适时打开智能系统的说话功能。

系统自动辨别了语气，开始流畅回答。

“夫人，意为伴侣。领养是辟斯星的制度，概念为……”

智能的声音是机械里带着它自己添加的感情，没有两脚兽的声音有磁性。

人鱼的歌喉全是顶级的乐章，尹渊的声音是回荡鼓点，智能的声音在未开启调配前都是在强女干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