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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生未歇

    霸道痴情攻X俊美卧底受 『文已完结』 封面制作:陆岿 (豆腐ID:陆岿) 一个从未爱过的王者爱上了一个永远不懂得爱为何物的男子  而男子的背叛与伤害,换来的却是王者的一爱至斯……  这份执着,这份扭曲的爱情到底该何去何从? 一个沧桑而心碎的故事,一场激烈而血腥的战争,一次耻辱与荣耀的较量,一份牵手与放手的感情。 只为你能再次拥有感动二字 结局HE!!

    (八)挣扎与疑惑

    小说: 浮生未歇 作者:花酒小侠 字数:5264 更新时间:2019-04-25 13:25:39

    “义父……”男子沙哑的声线中透漏著一丝不确定。

    白易冷静的面容只是淡淡的注视著乌恩奇,锋利的眼神中悄然的闪过一丝磷光,黑色的斗篷将他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就像是一尊威严耸立的雕像矗立在那里,直到很久後,白易才缓步的向男子的床榻走去。

    “义父……我……”

    乌恩奇难以置信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白易,神情一阵恍惚。是义父,真的是义父,他怎麽在这里?这里可是敌军的领地啊,万一被发现的话……

    男子挣扎著起身,却被白易宽大而有力的手掌握住双肩重新微微压著躺下,白易面无表情的用手背贴上乌恩奇的额头,传来的炙热温度让白易的眉锁不禁纠结到了一起,又剥开男子的衣物,看见右肩上被血侵染的纱布,白易的神情中蓦地扫过了一抹凝重。

    “义父……”

    “蓉儿,别说话,你的伤势还没有好转,亦不能妄加乱动。”

    仍旧冰冷的语气,但在乌恩奇听来却是让人那样的安心,看著白易深邃的眼眸,男子乖顺的默默点头。

    “义父,蓉儿的伤并无大碍……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义父不必为此劳心。只是,义父为何要冒险前来湖梭军营?若被发现,恐怕……”

    “这些我自有分寸。”白易果断的打消了乌恩奇的顾虑,见男子被严厉的口吻所呵斥而一脸委屈,白易又缓言道,“蓉儿,义父必须来看看你,方才能放心。”

    乌恩奇听到白易温和的言语,不禁胸口一暖。是的,义父向来对他严厉,总是以冷面示人,能够得到义父这一句淡薄的关怀和惦记,男子著实有一种受宠若惊的错觉,乌恩奇一时觉得高兴却也不免为自己感到落寞,关怀和被人在意对他来说原来一直都那样奢侈而渴望的东西。

    “义父能冒险来探望蓉儿,蓉儿很是惭愧,只是……”

    乌恩奇眼神不安稳的游荡著,这肩上的伤口带给他的不只是疼痛,更多的却是疑惑,这些疑惑堵得他心口发慌,但在面对白易冰冷的面容和无形的压迫感下,男子却怎麽也问不出口。

    白易打量著男子犹豫的神情,早已明白乌恩奇在困扰著什麽,微微叹了一口气,对乌恩奇说:“蓉儿,想知道什麽,问出来便是,义父也不想瞒你。”

    “义父……”男子抬眼,对上的是白易认真而严峻的双眸,乌恩奇迟疑了一下,微弱又带著尝试性的开口,“义父,伤蓉儿的人,真的是您派来的麽?”

    “是。”白易如陈述事实一般,轻描淡写的回答道。冷冷的一个字,却让乌恩奇更加的惊愕和疑惑。

    “为什麽……义父,为什麽要怎麽做?为什麽事先不曾告诉我?”男子问得吃力,原本沙哑的声线更加的颤抖。

    白易抚摸著乌恩奇额头渗出来的冷汗,无奈地摇了摇头,动了动被褐色的胡须包裹著的嘴唇,若有所思的缓言道:“蓉儿,一场精彩的表演,过早知道结局便失去了意义,况且现在不是表演,而是战争!战争就是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因此才更需要做到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样方才能先发制人,百战百胜。蓉儿,这场仗你打得很精彩,不仅让旭日干赢得了大兰东门,还让旭日干得到了你,他只要一天走不出这个迷宫,就永远不可能做到清者自清。蓉儿,你可明白义父所说的?”

    男子惶恐的瞪大著眼睛,原本铺满红晕的脸颊,瞬间变得煞白,乌恩奇感到喉结一阵难耐的哽咽,仿佛要窒息了一般:“义父,晚上发生的事……”

    “蓉儿,你感到羞耻麽?”白易挑起剑眉,带著一丝不屑的冷笑看著乌恩奇,“其实,你没有必要感到羞耻,只要是能够利用的东西,那就是一种战略。”

    “战略……”男子自言自语著,昨晚发生的一切,在他眼前快速的闪过,乌恩奇仍旧无法承载那些经过,自己躺在敌人身下,犹如工具一般被发泄,占有,蹂躏,而这样的耻辱仅仅只是一种战略?他无法明白,更无法接受。

    “不错,正是如此。你对於旭日干来说是特别的,假以时日,你必能得到他完全的信任。”

    白易离开床榻,来回的度步,那样的脚步声让乌恩奇不安,似乎像是正在等待著一场厄运的降临:“为什麽……义父,为什麽你要这样说,王对我……”

    “这种事,你不必操之过急,以後你自会明白的。蓉儿,你只须记住,你是我和整个大兰的希望,其他的……对你来说毫无意义,一切都只是为了摧毁湖梭,重振大兰。”

    男子只觉得突然间整颗脑袋眩晕不止,一种反胃的呕吐感强烈的袭来,他害怕,他恐惧,甚至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在看著他,白易低沈而冰冷的声线缠绕在他耳畔,如洗脑一般不断的重复,不断抹杀著他所有的神经,欲狂而不能的感觉,几乎要把乌恩奇炸得四分五裂。

    男子呼吸变得不稳,胸膛的起伏也霎时间乱了节奏,紧咬著牙关说:“那……要我怎麽做?义父……”

    “满足他,得到信任。”

    满足他,得到信任……乌恩奇明白其中含义,义父想让他如同男宠一般的取悦旭日干,让那个高高在上的王者迷恋他,信任他,然後对他毫无保留。男子在心中自嘲了一番,为了拯救大兰而不惜牺牲生命,对一个战士来说是多麽崇高的誓言。而如今,大兰不需要他的生命,而需要的是他的肉体,这到底是悲是喜呢?旭日干难道需要的也仅仅只是他肉体?

    “义父,我……可是我……”我做不到,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做啊,义父,为什麽要用这种方式,为什麽……

    白易用余光扫了一眼乌恩奇,面容沈重的思考著什麽,片刻後说道:“蓉儿,义父明白你在挣扎著什麽,可你要知道贞洁和清白对於一个男人来说并不重要,一切要以大局为重,待这场战争胜利後,没有人会记得这些,你永远都是义父的骄傲,整个大兰的英雄。”

    乌恩奇失神般的直勾勾的望著帐篷的顶端,他突然觉得骄傲和英雄这两个词是多麽的可笑,甚至有些肮脏,难道这就是战争麽?所谓的不择手段,就是这种手段?出卖灵魂和肉体,满足欲望,然後获得胜利,哼……为什麽没有人早点告诉他这些,害他天真的以为战争就一场血腥和荣耀的较量。男子黝黑的眼眸中仅有的淡淡光亮,随著思绪的沈淀,逐渐暗淡了下来。

    “义父,是要蓉儿如同男宠一般,用抚媚去诱惑旭日干?您觉得我有这种能耐麽?这真的是一个万全之策吗?”温和的男子,话语中带著冰霜,神情闪过了一抹无奈的讽刺。

    白易悠然的走到乌恩奇身边,深深看了看他苍白的脸,低声说:“不,蓉儿,你什麽都不用做,你只需要对那个男人臣服和顺从。虽然这不是一个完全之策,但用欲望来腐蚀一个人的心灵,比用利剑刺进一个人的心脏会更加的容易,而且对你来说更是不费吹灰之力。蓉儿,相信义父,毕竟你……”

    “知道了,蓉儿知道了。”乌恩奇打断了白易的後话,用一种万念俱灰的口吻说,“我会照您说的去做,义父,蓉儿有些累了,您也早些回去罢,这里始终是危险的。”

    男子将头颓然的别过一边,白易冰冷的面容仍旧丝毫没有变化,只是淡淡低吟了一声,看著乌恩奇惨淡的侧脸被阴影所笼罩,微微的摇了摇头,也不再多说什麽,便没有犹豫的起身离开。乌恩奇感到身後一阵细微的颤动,当转过头时,空荡的帐篷内只剩下了他一人。

    四周的静谧和空洞将他整个人包围著,男子从来没有这样茫然而不知所措过,义父冰冷的言语不断在耳畔回荡,肩上的伤口越发疼痛了起来,乌恩奇只感觉眼前是一片灰白的朦胧,似乎可以破碎他的一切。

    他的意识慢慢的沈沦著,身体却在恐惧得颤抖,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好像要把他推入一个陌生的世界。紧闭的双眼微微的抖动著,纠结的眉锁显示著他内心的不安,乌恩奇在迷离的梦境中看到许多不曾拥有过得东西,他是那样的渴望,却依然遥不可及。

    大兰啊,是个怎样的地方乌恩奇无从寻觅,他只知道有那样一个国度如同有魔力一般束缚著自己的一切,捆绑著他的命运,身体里流著的是大兰王朝的血液,因此他就有义务和责任担负起那个国家的兴衰,尽管大兰对於他来说是陌生的,尽管自己瘦弱的肩膀无法负荷那份义务和责任,但却永远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逃避,到底是大兰选择了他,还他选择了大兰,没有人能够回答,在乌恩奇看来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

    如果这一场战争,真的需要一个人的肉体来做欲望与胜利的祭品,那麽他的确别无选择……

    也许就像义父所说的那样,贞洁和清白对於一个男人来说并不重要,满足欲望也只是一种战略而已罢了。

    男子咬著被单蜷曲在一团,逼迫著自己去释怀这一切,混乱的思绪在他的脑内喧嚣著奔腾,乌恩奇半昏半梦的低吟著──如果爹和娘都在的话,是不是也会让蓉儿这样做?

    义父说过,爹对大兰有一颗至高无尚的忠诚之心,为了大兰而付出了生命,他是不是希望看到自己的儿子也像他一样对大兰忠贞不渝?他是不是也希望自己的儿子是一个有用的人,和他一样为了保护大兰而不惜牺牲所有?

    眼泪悄然的伴随著冷笑无声的滑落,是的,他很痛苦,然而这种痛苦只是为了自己那可笑又可怜的悲哀而发作,多麽讽刺。

    身体火热的温度似乎恶魔般的波涛汹涌,意识没有尽头的继续沈沦著,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稀薄,艰难的呼吸,眼睛怎麽也睁不开,乌恩奇在半梦半醒之间挣扎著,想摆脱炙热的体温和那些让他崩溃的话语,直到男子如同求救般乱舞的双手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抑制住,熟悉的冰凉触感抚上他的脸颊,男子瞬间安静了,这一次感到的不是畏惧而是一种解脱和拯救。

    男子不再沈重的眼帘缓慢的抬起,直视的是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眸,

    “你做了什麽噩梦?乌恩奇。”旭日干有些好奇的询问,但神情中却仍不失细腻。

    “……”

    男子淡淡的摇了摇头,保持了缄默,轻微的别过脸颊摆脱了王者抚在耳旁的手掌。

    是啊,一场噩梦总会有醒来的时候,但如同噩梦般的人生却永远没有尽头,以後到底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眼前这个高大霸气的王者,男子一时间陷入了迷茫。

    旭日干黝黑发亮的双瞳专注的凝视著乌恩奇,此时男子微微潮红并带著汗水闪亮的肤色映在王者的眼里是一种别样的情致,旭日干内心在不安的骚动著。

    乌恩奇昨晚撩人的身体和亢奋的声线,所有的一幕幕都在旭日干的脑中不断的闪过,他的确拥有了这个优秀的男人,可他却更加的惶恐,从男子看自己的那双平淡无神的眼睛里旭日干已经明白,乌恩奇与自己产生的是完全不同两种感情,失足於爱情的泥潭里只有他一人,乌恩奇仍然站在岸上,显得是那样脱俗和轻盈,那摸样就如同在告诉旭日干从来都没有占有过他。

    “王,为何夜深还未就寝?却还在……”男子有些踌躇的问著,因为王者看自己的眼神实在太过异样,乌恩奇无法承载便只能插话打断那样诡异的注视。

    旭日干被乌恩奇突如其来的一问拉回了神志,强作镇定

    的说:“本王刚和将领们商议完後日进攻的战略,便顺路过来看一下你是否无恙,你的伤本王也有一定的责任,毕竟你的实战经验尚浅,实在不该如此冒然派你上阵的。”

    “不,王,属下的伤是自己武力甚逊造成的,王如此的关心属下,已是让属下万分惶恐。所以请王……咳咳……请……咳咳……”

    因为虚弱的身体运气太过急促,不稳的气息让乌恩奇剧烈的干咳起来,惹来肩上伤口的疼痛更是让他的整张脸瞬间变得苍白。

    难耐的喘息男子耳鸣得厉害,用双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咽喉,全身传来的不适不知何时却被一丝入喉的清凉悄然退却著,乌恩奇睁开有些朦胧的双眼,入眼的竟是近在咫尺的旭日干正一手扶著他的身体,另一手端著茶杯为乌恩奇喂著水。

    男子心头猛然一怔,霎那间甚至让他错觉眼前的旭日干不是他一直所认知的那样一个高傲冷漠的王者。

    “乌恩奇,巫医说你的伤一定要多加休息和调养,在这段时间里,那些繁文缛节对我……对本王还是免了罢,关心每一个湖梭族的子民本就是本王的责任,你不必有所为难。”

    旭日干几乎是小心翼翼的说完每一个字,他害怕男子看穿他心中的不安和紧张,在男子面前总是要伪装出一副王者的姿态,就连他说的那些言语都觉得是那样虚假得可笑。

    看著王者沈静的目光,乌恩奇觉得自己可能是有些多虑了,义父今天说的些话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敏感了起来,越是敏感东西就会变得更加的心虚和多疑,男子收回视线微弱的开口:“是,王,属下明白了,属下定会好生调养身体尽早回到战场为王效力。”

    “乌恩奇……”旭日干痴痴的凝视著乌恩奇,但视线中的情动却总是被男子忽略著,淡漠著,为何这些他都从不曾去试探著挖掘?

    “乌恩奇……算了,等你好了以後再说吧,待你伤痊愈後本王会告诉你一些事。”

    “一些事?王是指战事?”

    “不!不……不是,和战事无关……”旭日干不禁将目光投射到别处,眼神不知所措的游荡著,带著踌躇的口吻继续说,“是一些……一些本王不得不说,你也不得不知道的事,一切都等你康复後再说,时辰不早了,本王先走了,你安心修养。”

    王者站直了身体,毫无迟疑的便像帐篷外走去,甚至显得有那麽一点急迫。

    “王……”乌恩奇情不自禁的开口换著旭日干的背影。

    旭日干一手正撩开帐帘的动作停下了,外面一阵有些刺骨的冷风吹了进来,烛光更加不安稳的摇曳起来,把旭日干的影子折射的混乱而不安,王者没有回头的低沈著声线说:“乌恩奇,湖梭的王族曾有过一个祖训──没有比一场战争更让人愉悦的事,因为只有尝遍了汗水和血腥的人才能有资格去征服这苍茫的江河大地,强者的脚下永远都是别人遗失掉的灵魂。但是,却从没有人告诉过本王,一个强者的灵魂也会出现牵挂和弱点,或者还是说本王也许从来就不是一个强者。”

    旭日干说罢离开了帐篷,似乎只剩下了余音在空气中盘旋。男子有些失重般倒在床上,耳旁回荡著旭日干所说的言语,他不明白王者这样说到底是想告诉他什麽?

    就如如同他不明白为什麽义父一定要让他去扮演那个诱惑旭日干的角色一样,乌恩奇感觉自己像是生活在迷宫里,有太多太多的不懂,他不懂旭日干温柔的眼神代表什麽,不懂他异常的关心自己是为了什麽,更不懂他说的牵挂和弱点指的又是什麽……

    乌恩奇颓然的缓缓闭上双眼,让黑暗再次侵袭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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