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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生未歇

    霸道痴情攻X俊美卧底受 『文已完结』 封面制作:陆岿 (豆腐ID:陆岿) 一个从未爱过的王者爱上了一个永远不懂得爱为何物的男子  而男子的背叛与伤害,换来的却是王者的一爱至斯……  这份执着,这份扭曲的爱情到底该何去何从? 一个沧桑而心碎的故事,一场激烈而血腥的战争,一次耻辱与荣耀的较量,一份牵手与放手的感情。 只为你能再次拥有感动二字 结局HE!!

    (二十七)恶 心

    小说: 浮生未歇 作者:花酒小侠 字数:6111 更新时间:2019-04-25 13:25:47

    巴布躺在床上,傻傻的盯著帐篷顶发了一夜的呆,看了看旁边整洁而空荡的床铺,心情焦躁的重叹了一口气。

    他本是一直和乌恩奇同住这个帐篷,但昨夜乌恩奇却一夜未归。

    巴布当然知道乌恩奇是与王在一起,就在那个华丽而神秘的帐篷里,他们到底说了什麽,做了什麽,巴布甚至连想都不愿意去想。

    然而那些荒诞的传言却始终在耳边徘徊,他自是不愿意相信的,但王者对男子温柔的目光,因为男子而暴怒失控的情绪,还有,攀上乌恩奇腰际的那只手,却都无法让这传言在巴布脑中变得不存在。

    他觉得如果不把这件事找乌恩奇问清楚,自己焦躁的心是怎麽也不可能平静下来的。

    帐帘被掀起,从缝隙投来一道刺眼的晨光,还有被那光芒包围的人影。

    巴布看见乌恩奇出现在他面前时,眼睛不由的亮了亮,但很快就黯淡了下来,原本堵在胸口的话,竟是一个字也无法说出。

    “怎麽这麽早就醒了?伤口还很痛麽?”乌恩奇温和的语气,就如同阳光一样醉人。

    巴布看了看他,淡淡道:“你一整晚都到哪里去了?”

    突如其来的一问,让乌恩奇为之一惊,看著巴布认真而严肃的表情,男子微微张了张嘴,却还是不知如何回答。

    巴布见乌恩奇踌躇的神情,心中无名火上升,冷笑一声道:“你昨晚在王那里过夜的,是麽?”

    男子心头一紧,说不出的羞愧瞬间涌了上来,垂著头很久後才“嗯”了一声。

    其实他早就该想到自己与旭日干的关系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的,但他却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麽快,而且还是在他最好的朋友面前,乌恩奇一时间觉得心虚得要命,生怕巴布再继续说下去。

    双方沈默了片刻後,巴布还是继续说下去了:“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王对你真的……”

    “巴布,”乌恩奇打断了巴布的後话,咽了咽嗓子道,“别说了。你既然都知道,就别再说了。”

    “不!我什麽都不知道!我要说,我一定要说!”巴布怒红著双眼,完全不顾自己的伤口,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双手一把捏住乌恩奇的肩,又道:“你昨晚在王那里做了什麽?是在筹划军事对不对?你们讨论了一整夜对不对?”

    男子灰色的双眸无力的瞟了瞟巴布,便偏过头不敢再直视好友带著希翼的眼睛。

    巴布看著乌恩奇这种表情,更是再也忍耐不住发怒,握著乌恩奇双肩的手也越发的用力,咬著牙说:“你们……根本就没有筹划什麽军事吧,但你们却一整夜都在一起,这太奇怪了不是麽,乌恩奇?”

    “巴布……我……对不起。”乌恩奇再次垂下了头,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此刻还能说些什麽。

    “对不起?对不起什麽?你为什麽要说对不起?是因为你不忍心骗我?乌恩奇,我无法相信,真的无法相信,王和你居然会是那种关系,昨晚王是不是对你……你……”巴布拧著眉头,实在说不口那个词,只是吸了口气道,“王他昨晚……欺负你了是不是?”

    虽然这样问很可笑,但却没有人知道巴布此刻内心是如何的挣扎,他从来不是个聪明的人,只有这样问才能说明他还是相信乌恩奇的,也同样尊重他这个最好的朋友。

    可在乌恩奇看来,不管巴布怎样费尽心思的挽回,事实还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他闭著眼说道:“巴布,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也不是你能够明白的。”

    “乌恩奇!你别总是把我巴布当成小孩子,我虽然不聪明,但我也不笨不傻!我也回你一句话,很多事就算是瞎子也是能够看出来的!”

    这是他第一次对乌恩奇怎麽大声的说话,他们从小到大一直都很要好,一起打拳,一起骑马,一起喝酒,一起欢笑,几乎形影不离,从不曾为任何事吵架。

    但现在看来,似乎一切都改变了,巴布想到这里心很痛,却又瞬间眼前一亮,猛然想起了什麽,急切的看著乌恩奇说:“我明白了!乌恩奇,我想明白了!是王逼你对不对?是王逼迫你和他在一起的,你也很痛苦,很无助对不对?该死的,为什麽我没有早一点想到。”

    乌恩奇原本还以为巴布真的明白了什麽,可听他说完,又看见他一脸懊恼的表情,一时更是觉得羞耻不堪,摇了摇头道:“其实……也不全是这样的。”

    巴布刚还看到了一丝希望的光芒,但却被乌恩奇这句话给彻底熄灭了。

    “这麽说来,你居然是自愿的……?”

    他颤抖著说完,自嘲的笑了一声後便呆若木鸡的愣在那里,双眸死死的盯著乌恩奇,眼神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悲伤,他似乎突然间产生了种陌生的感觉,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像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在巴布心中的乌恩奇是那样的纯洁,聪明,忠厚,他不仅是他的朋友,也更是他追逐的榜样,而绝不会是现在这个满脸忧郁和憔悴,违背了道德与伦理的男人。

    他变了。到底是什麽让他改变的?巴布想了很久,但得到的答案却只有一个。

    “乌恩奇,你老实告诉我,你对王是不是也是那种感情?”巴布沈下脸,万分严肃的说道。

    男子垂下的头猛然的抬了起来,这个问题也曾被梁云熙问过,当时他可以想都不想就回答,但现在为什麽却在犹豫?

    乌恩奇深深吸了一口气道:“没有。我对王除了忠诚,没有一点私人的感情,巴布,你要相信我。”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自己都不能完全相信的事,只要一旦有别人相信了,那麽自己也就有勇气来说服自己相信了。

    “我当然愿意相信你!”巴布大吼道,“可你要我怎麽相信?你既然对王不是那种感情,怎麽还可以和他做出那种事?那你的目的又是什麽?!”

    “我……不能说。”几乎就在一刹那,乌恩奇差点就要将真的全盘说出来,但他还是及时收住了嘴。

    是人就总会有冲动的时候,人只要一冲动就会变得不顾一切,乌恩奇非常明白这一点,他之所以可以保守秘密,就正是因为他不是一个会轻易冲动的人,但他如今才发现,原来抑制内心的冲动竟也是如此的煎熬难耐!

    巴布脸色煞白,气的额头上青筋直跳,再也顾不得理智不理智就咬牙切齿的道:“你有什麽不能说的?!你连我都不相信,又怎麽让我相信你?!难道你的目的就这麽见不得人麽?还是说你的目的根本就是为了权利和地位,所以才不惜糟蹋自己的身体想往上爬!”

    乌恩奇只觉得耳朵嗡嗡作响,响的十分厉害,心中的酸楚就像决堤的洪流一样在他全身猖狂的翻滚,眼睛干涩得要命,他想眨眼,却发现没有丝毫力气,他一动不动的坐在床榻上,再也没有说一个字,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乌恩奇觉得一切的误会都不会有他心中的真相那麽无情而残酷。

    巴布的眼圈已经红了,见乌恩奇竟没有反驳,他就只有当他是默认了,但巴布始终还是无法相信,就算他死也不相信乌恩奇会干出这种事来!所以他悲痛,悲痛欲绝,硬生生的一拳打在床上,双眼怒红得似乎可以滴出血来。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走,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从今往後,我们也不再是朋友!”巴布悲愤的说完,偏过头不再理会乌恩奇。

    男子实在不忍心看到巴布如此痛苦的模样,本还想上前说些什麽,但却看见巴布肩上的伤口已经渗出了血迹,便只有将想说的话忍了下来,他无力的长叹了一口气,静静的离开了帐篷。

    小潭中的水清澈的波动,乌恩奇靠著一颗树上痴痴的望著潭水中的磷光,这个地方一如既往的安静和隐秘,除了每次与义父见面,他偶尔也会来这里调整压抑的心情。昨夜他如此疯狂的证明了自己的存在,但此时此刻他又多麽想用这无声的静谧来吞没自己的存在。

    想著巴布痛苦和愤怒的表情,乌恩奇觉得内心充满了愧疚,他完全不敢去想巴布如果有天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到底会怎麽样,会不会愤怒的拔剑指著他的脖子?会不会一心想杀了他?乌恩奇无奈的苦笑了一下,是啊,他一定会这样做的,毕竟他们身上流的血就注定了他们只能是敌人,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

    也许,让巴布就这样疏远自己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人只要不再抱有希望,那麽以後也就不会再有失望,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说不定两人所承受的痛苦都可以相对减轻一些。

    朋友与敌人,信任与背叛,无论是谁都没有办法来面对这样致命的打击。

    那旭日干呢?乌恩奇不由的想起了他,仰天长长叹一口气,他们之间的纠葛又岂止是一个敌人或者一个背叛就能够解决的?

    “蓉儿,你在为何事叹气?”

    低沈而冰冷的声线在乌恩奇背後响起,男子大惊著回头,刚才想得出神竟没有听见任何的脚步声。当看见白易严肃的面容时,乌恩奇僵硬的双唇才缓缓叫出“义父”两个字。

    白易淡淡的看向他,仔细打量了一番道:“近日没有来看你,你倒是消瘦了不少。难道有什麽不顺利的事发生麽?”

    乌恩奇怔了怔低头说道:“义父多心了,蓉儿并没有发生任何不顺利的事。不知义父近来可还安好?”

    “为父一切都一如既往,”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似乎与正题无关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多说,白易顿了顿,又道,“蓉儿,湖梭内部的军事力量你调查得可有眉目了?”

    “蓉儿无能,至今都还未曾从旭日干口中获得任何可靠的信息,还望义父再多给蓉儿一些时日。”

    白易听完,点了点头,冷声道:“不用了,你不用再费尽心思去调查了。”

    “为何?义父不能再给蓉儿一次机会麽?”乌恩奇不明所以的抬起头询问著。

    “不让你再去调查,只因为父已经部署好了一切,足以让旭日干自行将那批潜在的军力拿出来。蓉儿,你可有按照纸条上的内容对旭日干说了?”

    “说了,全部都是按义父的吩咐说的,而且他们也深信不疑,”乌恩奇想了想又道,“把旭日干引去大漠,义父是不是想……?”

    白易嘴角邪恶的轻微上扬,说道:“是想什麽?你不妨说来听听。”

    “是,蓉儿斗胆猜测,义父是想借用天池国来打击旭日干的兵力,当他溃不成军时,自然就会拿出一切潜在的军力来与大兰抗衡,只要他一有所行动,我们便可以及时在暗中将其毁灭,湖梭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是如同甕中之鳖,插翅难飞了!”

    乌恩奇说著,双眼闪烁著异彩,神情中带著无法掩饰的激动,白易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不错。为父正是此意。蓉儿,你一向聪慧,你觉得这个计策可否能成功?”

    男子低著头想了想,恭敬的说道:“义父既然想到用此计策,应该已是经过深思熟虑了。只是蓉儿刚才忽然想到了一点,怎麽也无法明白,天池国与湖梭的兵力相差甚远,既然如此,天池又怎能给以湖梭沈重的打击呢?”

    白易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犀利,面无表情的冷冷说道:“你常年埋伏在湖梭部落,自是对外界不太了解。近年来的天池已与往日大不相同了,因为有来自东瀛武士的加入,他们现在的战斗力绝不能小视。”

    “东瀛,武士……?”乌恩奇喃喃的说著,他对外界的事的确不太了解,只知道东瀛是在整个大陆的东南方,有著一海相隔,至於东瀛到底是个怎样的地方,他一概不知。

    白易回忆了一下往事,缓缓道:“几年前,东瀛最大的部落发生了叛变,几个身负重伤武士带著首领的儿子,一路朝中原逃来,就在途中他们侥幸遇见了天池国派出的使节,并且说只要天池肯收留他们,他们今生今世都将效忠於天池,甚至可以把东瀛武士几百年研炼而成的忍术毫无保留的传授给天池国的士兵,就这样,他们几人一到大漠就是七年,这七年看似短暂,却足已让天池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乌恩奇认真的听著,似乎觉得整件事变得更加复杂了,点著头道:“那所谓的什麽忍术真的有那麽厉害?竟可以使天池国的战斗力提升这麽多……”

    “论斗法和套路,东瀛的忍术当然不及我们中原的武术,但这忍术的关键在於的是个‘巧’字,以虚克实,以假乱真,他们善用伪装和幻术来迷惑敌人的眼睛,是一种极为神秘的攻击方式。”白易说完,向乌恩奇瞟了一眼,此刻男子正皱著眉头,心里不知在想些什麽。

    气氛冷却了片刻,乌恩奇抬眼道:“义父对东瀛如此了解,难道已经暗中去天池国部署好了一切,就等旭日干自投罗网了?”

    白易双眼一瞪,瞬间大笑道:“正是如此!不仅大漠那边已经安排妥当,就连大兰的精英部队也都早就驻扎在那里了,哼,我就不信天池,东瀛,再加上我大兰,还收拾不了湖梭这一小小的蛮夷部落!”

    刹那间,乌恩奇的脑中嗡嗡直响,竟觉得白易的声音是那样的尖锐而刺耳,多听一个字他都觉得难受的想要发狂。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对白易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抵抗感,但现在他却对这一切感到厌恶,发自内心深处的厌恶。

    “那……旭日干会死在那里麽?”他没想过要问这个问题,但当他意识到时话已出口了,毕竟,他虽不想问这个问题,但他却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白易闻言转过头,瞪向乌恩奇,双眸中怒火微微燃烧,好似有一百把刀子朝乌恩奇刺去,白易阴冷的说道:“蓉儿,你很在意旭日干什麽时候死,会死在什麽地方,是麽?”

    “不……义父,我……”

    乌恩奇话还没有说完,白易就抬手止住了他的後话,叹气道:“看来云熙说的没错,即使你和旭日干是敌人,但你对他多少还是有情的。”

    “梁云熙……说的?”乌恩奇挑眉问道,随之沈下面容讽刺的冷哼一声道,“好个梁云熙,我不说他到也罢了,他居然还会恶人先告状!”

    白易眼睛亮了亮,道:“蓉儿,为何这样说,难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麽事?”

    “哼,义父还是自己去问他吧,蓉儿说不出口,”乌恩奇定了定神,眨眼之间便已跪在了白易面前,低著头说,“还请义父切勿听信小人之言,蓉儿可以对天发誓,对旭日干绝无半点私情,一心一意只想复兴我大兰王朝,为父母报仇雪恨,否则……否则,蓉儿也不会自毁自贱的用身体去取悦旭日干,还望义父相信蓉儿。”

    白易点了点头,一把拉起乌恩奇,缓缓道:“好孩子,快起来,义父没有不相信你,你想想看义父连你都不能相信的话,还能相信谁呢?你是义父全部的希望啊,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很委屈,但这也没有办法,要成功就必须要有所牺牲,有时牺牲的是性命,而有时牺牲的是尊严,蓉儿,这些你应该早就明白的。”

    “是,蓉儿谨记义父的教诲。”乌恩奇淡淡的答道,并不想再多说什麽。

    “至於旭日干,我不会那麽容易让他死的,他若死了,湖梭那些军力便无法引出来,这次只是给他一个沈痛的打击,不仅不能杀他,你还要保护他。”白易说著面容闪过一丝阴笑,也许除了他自己,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他此刻心里在盘算些什麽。

    听到旭日干不会死,乌恩奇也不知道是喜还是悲,心中更是万分纠结,顿了顿道:“不杀他,事後他想起这件事,说不定就会明白这是个圈套,那我的身份也会暴露的。”

    “不会的,”白易不容置疑的说道,“就算他会怀疑到你,你也有办法让他打消这个念头,因为对旭日干来说你与其他人是不同的。”

    “蓉儿不明白,有什麽办法可以……”

    “以死相逼。”

    乌恩奇惊愕的睁大了眼睛,口中颤抖道:“死?义父要蓉儿死在旭日干面前?”

    白易笑了一下,道:“不是要你死在他面前,而是要他以为你会真的不惜自己的性命,来证明自己忠诚和清白。放心,义父不会看错的,他绝不会让你死,反而会更加相信你,然後怀疑身边其他的人,这样一来,我们到还没有打去,他们就已开始自相残杀了。”

    乌恩奇的手脚渐渐变得冰冷,他不知道这样的欺骗和阴谋到底何时才能是个头,似乎解脱与拯救对他来说已经越来越远了。

    呆呆的站在那里,满脑子都是旭日干信任而深情的面容,他感觉自己的影子正在一点一点的萎缩,就像他的心一样,渐渐的只剩下了一副空壳,一副易破碎的空壳。

    直到白易把一个东西递到他手上,乌恩奇才在恍惚中醒来。

    “这个是信号烟,你若遇到什麽危险不能解决,就点燃这个,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你。此地不宜久留,为父先走了,你要多加小心行事。”

    “是,蓉儿恭送义父。”

    话音还没有落下,就看到树影的婆娑,小潭又恢复了先前的寂静。

    乌恩奇愣了半晌,走到小潭边上,看著潭水中另一个扭曲而挣扎的自己,自嘲的笑了起来,这里本无风,潭水又为何会如此颤动?是啊,颤动不是潭水,而是潭水中倒映的那个人,还有那人浪涛翻滚的心。

    心若不平,人又何宁?人若不宁,心又何平?

    乌恩奇双掌蒙上自己的脸,从指间的缝隙中直视著当空的烈日,那种可以使人刺痛的光芒和温暖,让他好想吐,好想大吐一场。

    把心里的肮脏全部都吐出来,也把旭日干的名字和他的一切全部都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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