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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钢蛋的血泪史

    纯情年下土匪攻×嘴贱身娇流氓 青龙山上有个光明磊落、浩气长存的未来土匪头子继承人——陆云东 琅山屯里有个不着四六、骄奢淫逸的身带功名的流氓秀才——王钢蛋 道上有传言琅山屯出了个帝王墓穴,里面珍宝无数,没人晓得是真是假,毕竟这样唬人的传言一年道上能出十八个。 陆大当家的膝下就这么一个嫡子,奈何这孩子自小心眼实诚,一点也不会邪魅一笑、奸淫掳掠的傍身技能。 即便大当家的有心培养,奈何这儿子也是“烂泥扶不上墙”,无可奈何就拿了儿子的把柄,把他送到琅山屯历练历练,不管他是偷是抢、是哄是骗,非要让他从这山村之中弄出什么宝贝来不可。 陆云东的四哥(庶出)同惯会偷奸耍滑,住在琅山屯的秀才王钢蛋有几分交情,便将自己这个如清泉白露、天山雪莲的弟弟托付给了他。

    第十六章:失足落水

    小说: 王钢蛋的血泪史 作者:缘惜惜 字数:2340 更新时间:2019-09-21 13:54:03

    “不想成婚?你今年都多大了!二十四了!你心里头没点数吗?你看看如烟、小三他们,跟你光着屁股长起来的,现在儿子都两三个了!你是要作死吗?”李氏说着,手拍在桌子上,啪啪作响。

    王钢蛋咂摸着一杯酒并不答话。

    这般时候,王安玉是劝不住的,只是轻声对陆云东和晚情道:“不关你俩的事,不必放在心上,你婶子这是脾气上来了,你们别跟她一般见识。”

    这二人点点头,坐在位子上也不敢擅动。大抵是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的,实在不大明白,缘何李氏婶子平日里看着温和的人,提起王秀才的婚事,竟变得像是个要吃人的老虎。

    “母亲觉得成婚有什么好处,我顾着咱们家上下老小,不愁吃穿,日子潇洒。添上一房妻室,往后费些银钱,不得自在也便罢了,倘若在掺和上妻家七大姑八大姨的琐事,那才真是头疼。如今让我成亲,岂非是要让我往火坑里跳?”

    他维持着在他身上极少见君子的端方清雅的姿态,不徐不缓的说出这些话来,到让人莫名觉着有几分道理。

    李氏哪里管他那个,怒气冲天的拍着桌子呵道:“成亲就是往火坑里跳?这天底下的人都是疯了傻了不成?单单你精明!人人都成婚生子,你是要反了天了!”

    王钢蛋喝完最后一口酒,从座位上起来,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悲,半点情绪都没有,他定定看了一眼李氏道:“即使如此,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的。我吃好了,爹娘慢用。”

    说罢,夺门而出,天色渐晚,连个灯笼都没提。

    王瑾文悄悄踢了陆家哥哥一脚,示意他跟上前去。陆云东是实诚,可不是没有眼力见,立马欠身一礼,随王秀才而去。

    屋中只剩下王家三口、晚情和小曦曦。

    这时候就看出王瑾文这孩子的本事来,他先是暗自轻而又轻的拍了拍俩姑娘的肩膀,示意她们早休息。

    又给李氏倒了茶水,好生的给她顺气,嘴里就跟抹了蜜似的,竟会捡些李氏爱听的话往外说。

    “娘,我知道您是辛辛苦苦的一心为我们兄弟来打算。我一定听话,过两年给您娶个好儿媳妇,生个大胖孙子。”

    李氏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小棉袄一样跟自己撒娇,明显很受用,觉得自己的小儿子比他哥比他姐都强。

    自己辛辛苦苦的把老大养这样大,到头来还不是落了个不跟自己一条心的下场。还好瑾文不是他哥那样的倔性子,接过儿子端来的水道:你少气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王瑾文趁机道:“其实我觉着,哥他是因为功名未成,才不考虑婚事的。等回头考了举人考了状元,还怕娶不好合宜的媳妇。我可听人家说,朝廷里那些个大官,都是爱榜下捉婿的。到时候说不定大哥给你娶一个国公的闺女来呢。”

    瑾文这么一说,李氏的心中还稍稍好受一些。

    她这一辈子最最注重脸面,凡事都不肯输旁人半步。王钢蛋学业上争气,一举考上了秀才这事,让她在十里八村里很得脸面。

    闺女嫁的人也不错,小儿子又生的好看,原本他们家旁人是说不得半个不字的。

    偏偏那些个眼红的妇人们,拿王钢蛋老大不小的还不成亲之事,七嘴八舌的成天议论,时间长了,连什么腌臜的话都说的出口,这让她怎么能不气?偏偏自己这儿子成日还爱干个拈花惹草的事,就是连半个正经成亲的想法没有,才让她愁坏了。

    陆云东追出去的有些晚了,天色昏暗,又飘起了牛毛细雨来。

    他初来乍到,对琅山屯的路很不熟悉,王家刚好又在个岔路口上,左右两边都不见人影,他迟疑了一下,只能随意先选了一条路去追。

    一路下去,除了人家,不远处就是一个三四座宅子一样大小的坑,若不是实在没个样子,应当叫池塘才是。

    这大坑周遭的景致也实在不好,周边到处是村民们扔的杂物,破布头、烂鞋,碎裂的碗。暗昏昏的雨丝之中,杂草摇曳,风一吹,恍恍惚惚的阴冷。

    与两岸的人家,追逐着雨丝,细风中缠绵的炊烟袅袅,一幅恬静悠适的景象相比,简直不能同日而语。

    好好的村子,怎么有这么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坑呢?

    且今年略旱些,夏日少于,入秋这两场雨,雨水也少的可怜,怎么偏偏这坑里水源充沛。难道是和那传言之中的墓穴相关?

    他站在桥上正思索着,忽听见不远处有人“啊”了一声,随即是“扑通”一声落水声。

    他循声望去,看见不远处一个人在坑水里挣扎,他心里一惊,来不及脱衣便跳下了水,朝那人奋力游去。

    岸边的青石头上长满了湿滑的苔藓,扎草也滑不留手,握住了也承受不住两个成年人的重量。

    陆云东从前二十年在练功上没少吃苦,甚至说以一敌百也是能的。然而再大的本事在这寒凉湿滑的水中也是使不上力气的。

    他好容易在水中捞到了人,周身上下却有股子说不上来的沉重,那水中似乎有极大的吸力,要拖拽着他们二人往地下沉一般。浮起来实在艰难,仿若二人都与青龙山胖美男一般沉重的身子。

    若非是慌忙之中,摸到了一个拴在大树上的绳子,他恐怕抵抗不住生生往下拖的重力。

    费劲了全身的力气,他才抱着一个湿漉漉的人上了岸,夜风寒凉,又值雨水打在身上,衣衫尽湿的陆云东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怀里那人亦是冻得瑟瑟发抖,牙齿上下打颤,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干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怎可因为和爹娘一两句不悦的话而轻生!”陆云东这话是吼出来的。强大的气场、浑厚的嗓音,给怀里的人造成一种极其大的压迫感。似乎从前那个温雅的形象裂出一道极吓人的暗黑的东西。

    王钢蛋一愣,打着颤争辩道:“就是轻生,也没有哭着喊着让你救啊!”

    他脸上沾满了水珠,黑长的眼睫毛上也是沉甸甸的。坑里的水混着雨滴顺着他的面颊往下流,泡得他淡红色的唇瓣略有些发白。

    陆云东一怔,他完全理解不了这般因为母亲的催婚,而要轻生的人。心下十分不悦,也不说话,做势就要把他重新扔进水里。

    王钢蛋吓了一跳,忙伸手抓紧了他的胳膊,死死的埋在那人怀里,一个大男人缩的如同个小鸡仔似的。

    “我刚才不过脚滑罢了......”

    雨渐渐大了起来,一阵阵冷风往骨头缝里直钻,两人浑身又湿透了,此刻更是如同被撂在了寒冬腊月里。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把人放在地上,冷冷道:“能走吗?”

    “大概能”王钢蛋如是说着,人还没完全站起来,就又矮了下去,然后露出一个略不好意思的笑来,“抽筋,恐怕要劳烦陆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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