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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稀朱颜在

    大改中,蹭蹭第五届豆腐杯的热度,如果小可爱们入坑,请仅阅读标题带有“修”的章节,文章剧情不会变化,但之前背景设定需要修改~ 当朱颜在狱中受尽折磨,是那个人冲冠一怒; 当朱颜想要从他身边逃开时,那个人却用软肋扣住了她。 被这样一个人爱上,也不知是福是祸…… 在滦瑾对朱颜的爱情里,或许缺少收获,但,从未缺少付出……

    走马兰台类转蓬

    小说: 依稀朱颜在 作者:盛夏未果子 字数:2011 更新时间:2019-09-21 14:04:27

    戒毒,是世界上最艰难的事情,没有之一,那种能叫人愿意生生剜去一块肉也要再吸一口的感觉很难受。更甚的,是瘾来时幻觉给人带来的冲动和痛楚,能轻易叫人自残。

    当被关进一间小黑屋里时,众人终于觉得,北上的路一点儿也不难熬。

    而进入小黑屋的那一刻,隗炎做了此生第一个正确的决定——跟在那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孩子身边。隗炎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做这个决定,现在想来,或许从那一刻开始,自己已经在心里做下要跟随他一辈子的决定了。

    也是在做下决定的那一刻,隗炎,见到了自己生命里的第一次杀戮。

    小黑屋里不是只有他们一船的人,甚多从他处拐来的Z国人,H国人一旦有毒瘾就会被送进来,也因此,一间不到100平米的昏暗房间里挤满了男人女人,青年老年,壮汉瘦子。汗味体味,肮臭味充斥了整个房间。

    等滦瑾走进去,也懒得往里边走,就在门口找了块干净的位置坐下了,也没多想。可哪知道,门口那块能最早抢到食物的宝地早就是有主的了。

    是个刀疤男人,那位置的主人。长得一个勇猛壮实的样子,举止之间都是粗鲁,只是残了一条腿。

    也不知道他那样为什么会被拐到这来当奴隶,但听早到的人说,那人本是个流氓,在Z国时,干过不少惹人嫌的勾当。

    除了逛花楼,抽大麻,就是整天泡在赌场里。后来姑娘养着养着跑了,大麻抽着抽着穷了,赌着赌着欠了一屁股债,就被债主合起伙来打折了腿,卖到了这。也亏得他家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这要是他老子娘在,可不会哭瞎眼?

    等到了这,这刀疤就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对着卖场的J国人点头哈腰,对着同为奴隶的弱小就欺辱凌压。

    刀疤没曾想,自己不过去上了个茅厕就被人占掉了自己的专属位置,还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十岁孩子,他这是被挑战权威了?

    “喂,滚开!”刀疤怎么会允许,用脚去踹那孩子的屁股。

    滦瑾就抬眸看了一眼,那眼神,隗炎看着,全身发毛,这孩子脑子没问题吧?对一个体型是自己两倍的壮汉还能这么……嚣张?

    隗炎只能认命,跑到滦瑾前面去挡着,还笑呵呵的道歉:“大爷,不好意思啊,我弟弟眼神不好,没想过要打扰您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隗炎打心底里也是不喜欢现在这副模样的,但是那孩子,再也受不起再一丁点的打了。

    他自己不说,隗炎却是有悄悄观察到的,其实滦瑾对白粉的瘾是最重的,本就吃得最多,又没有进食其他的食物缓冲其危害。

    滦瑾瘾发时,除了全身都控制不住地颤抖发冷,连说话牙都在打颤,整个人被稍稍一碰都能痛到死去活来。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他就要咬舌尖,方法要是行不通,就采取更残忍的自残方式……

    那刀疤根本听不下隗炎解释,一嘴巴子就往他脸上扇去,“啐,你个小杂碎,赶紧给老子滚开。”

    隗炎被一巴掌扇懵了,一个闪躲不及,就又被刀疤猛推一把给推倒了。隗炎想要站起来的,却好巧不巧,视线一阵模糊,瘾上来了。

    接着,隗炎就趴在地上,听到肉体撞击在一起的沉重的声音,滦瑾一拳一拳挨下来的闷哼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加上耳边阵阵嗡鸣,隗炎哪怕是在被带上船,都没有现在这一刻这么无力和恨自己无能。

    是什么时候,人们开始了对自己周围的事情漠不关心,甚至开始了对那些事情的嘲笑和幸灾乐祸。呵,真让人,膈应得慌。

    最后,这单方面的欺辱在几个浪人的阻止下结束了,人作鸟兽散,最后留下的,只有隗炎慢慢爬到身上满是血污的滦瑾身边——浪人们是没有那个闲钱给你去诊治的。

    当隗炎爬到滦瑾身边时,只听到了他说了一句话,“你们最好不要让我活着出去!”

    声音轻得像羽毛,但隗炎很确定滦瑾说的内容,因为在那不久之后,他所说的一切都得到了证实。

    往后在小黑屋的日子里,滦瑾过得很平淡,没有在吃饭的时间上前去哄抢,也没有受到别人唾弃时上前去反抗,就好像一个与世无争的外人,直到被人买走……

    隗炎再次看到滦瑾时,是滦瑾屠杀整个奴隶市场的人时,自己当时也已经是有“主人”的奴隶了,可自己就在深夜里,被滦瑾找人捞了出来,和他一起,驱车往奴隶市场去。

    等到了那,滦瑾没让隗炎下车,只是给他说了一句,“你看着。”

    那一晚,是隗炎有生以来最难忘记的一晚。鲜血和夜色混杂,冲击视线,逃窜的人还来不及走远,就被一颗子弹定住了步伐。

    尖叫和痛呼交错,充斥耳膜,哪怕是妇孺,都难逃一死。整个市场上混乱一片,浮尸遍野,本就肮脏的监牢,瞬间被鲜血染成地狱……

    整场屠杀不过持续了短短一盏茶的时间,却让隗炎度日如年。可又冲着立在一块石碑上,长得高大了许多的滦瑾,隗炎鬼使神差地下了车。

    “你……”

    “害怕吗?”那少年的声音还有些生涩,没人能想到,做出眼前这一切的人,不过是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看,这可不就是你我的差距。”

    再次听到这声“差距”,隗炎张口找不出一句反驳,在自己当个奴隶都当得洋洋得意时,这个男孩,因为有能力把曾经给他带来厄运的人全都处罚了。

    “爷,那人带来了。”一个黑衣男人拖拽这个男人到了滦瑾的面前,态度毕恭毕敬。隗炎张眼一看,果然,是那把他们带到J国的浪人。

    几年过去,浪人可能捞着不少油水,整个人都养得富态了许多。此刻被人拽着,还有些脚步更不上,步履蹒跚,蹭到了不少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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